向金花忍不住向宋一然求饒:“俺,俺錯了,俺再也不打小冬的主意了!”
宋一然搖了搖頭,“你這個人,記性很差啊!”一邊說,她還一邊扭頭看了趙富貴一眼。
趙富貴早就吓傻了,整個人微微蜷縮着身體,就怕宋一然會對自己下手。
“不,不關俺的事,都是俺娘,俺娘的主意。”
趙小冬哭笑不得,心想自己這個弟弟,就是她~媽最大的劫難了!看他那副欠揍的樣子,估計以後也不會孝順老人,以後隻怕老太太要自吃苦果了。
向金花這會兒已經奄奄一息了,她深刻的意識到了宋一然的強大,這個人太可怕了,絕不是她能惹得起的。再這麽疼下去,她非得疼死不可!
“姓,姓宋的……”向金花大怒,有種拼死一争的想法,她就不信宋一然什麽都不怕,她難道是金剛羅漢托生的不成?
“你,俺要是死了,你也别想跑!”最後一個字,像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一樣,帶着森森的寒意,還有決絕的味道。
宋一然不怒反笑,湊上去小聲道:“我若想弄死你,比碾死一隻螞蟻還要簡單,讓人想查都查不出來。不信的話,試試?”
向金花哪裏敢試,她就一條命,一試小命不就交待了。
“俺信,求你,求你了。”
宋一然覺得火候差不多了,就又在向金花的身上拍了幾下,向金花感覺到疼痛漸漸退去,整個人如釋重負,這才感覺自己又活了過來。
“向金花,我看在我嬸子的面上,可以不跟你計較之前的事,但是今後事情怎麽辦,全在你一念之間。你可以繼續過來找我嬸子,但是隻要我在,你就讨不到好果子吃,隻怕惹毛我的下場,不是你能承受得起的。”
她怕向金花聽不懂,還特意好心上前解釋了一下,“就是每次都讓你體驗一下這種分筋挫骨的痛苦,又或者直接讓你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虛弱的向金花打了一個激靈,連忙道:“不,不,俺再也不來了,再也不來。”隻當沒生過她這個丫頭就是了。
宋一然沒動,還是那樣看着向金花。
向金花欲哭無淚,隻道:“俺發誓,發誓還不成嗎?俺以後就當沒生過她,沒她這個閨女,俺要是再來,就讓俺喝水嗆死,坐車被撞死,這還不行嗎?”說到最後,竟是嚎啕大哭起來。
向金花是後悔的,她以前總覺得,閨女是自己身上掉下去的肉,想怎麽使喚就怎麽使喚。就算讓她爲自己兄弟拼命,也是應該的,誰讓她是女娃,早晚要變成外姓人呢!現在,向金花隐約有些後悔,總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但是卻又不知道錯在哪裏。
就這樣吧,一個丫頭而已,養老還是要看兒子,孫子的。
宋一然這才滿意了,“你最好記住自己說過的話,否則的話,我一定會讓你的誓言全都實現的。”
向金花覺得她就是一個惡魔,連忙從炕上爬起來,大概是剛才疼得脫力的關系,下地的時候還摔了一跤。
也算趙富貴有良心,上前扶了她一把。
趙小冬冷漠的背對着這對母子,她對他們,實在是失望透頂,連最後一絲一毫的耐心也沒有了。
向金花和趙富貴狼狽地逃離了洪家。
待這二人走後,杜老太太才是真正松了一口氣。
她方才一直擔心兩件事,一是向金花這牛皮糖的屬性,會沾上他們家不放。二來就是怕宋一然真的答應向金花的條件。
還好,兩件事情都沒有發生。
“姥姥,您沒事吧!”
杜老太太擺了擺手,“年紀大了,經不起事了,老喽。”
“媽,您别那麽說,都是俺不好!”
杜老太太拍了拍趙小冬的手,沒有說話。
不介意嗎?是有一點擔心的!
但是媳婦是她挑的,之前她也說過不在意趙小冬娘家的事。兒媳婦能幹又誠實,雖然背着二婚的名頭,但實打實是個姑娘家,她還有什麽不滿意的。
就是她娘家的爛事多一些,但是現在看,好像也沒啥關系了。
宋一然一直盯着趙小冬看,“嬸子,你不舒服嗎?”
趙小冬的臉色很不好,“沒事,你來的太及時了。”
“是你讓新新去找我的嗎?”
“沒有啊!”趙小冬驚訝地問道:“新新找的你?這孩子,天都黑了,就不怕路上出點啥事?”說着,眉頭皺了起來,好像很難受的樣子。
新新遠遠的站在門口,笑呵呵的不上前。
她也不怕趙小冬說她,反正阿姨是個很和氣的人,又不會真的罵她。
宋一然還是盯着趙小冬不放,“我看你氣色不好,我給你把一下脈。”
杜老太太驚奇,“你還會把脈?”
“哈哈,會一點。”
宋一然把趙小冬扶到炕上坐好了,像模像樣的幫趙小冬把脈。
脈象流利,如似滾珠,正是有了身孕的喜脈,應該還不到兩個月。
算算日子,正好是剛結婚那段時間。
嘿嘿~~~
宋一然笑道:“嬸子,最近有沒有全身無力?虛弱乏累的感覺?”
趙小冬點了點頭,“是啊,感冒三四天了,一直不太舒服。”
“你吃藥了?”宋一然突然嚴肅起來。
趙小冬搖了搖頭,“沒有,多喝點水就好了,也不是啥大事,吃啥藥!”
宋一然這才放心,“幸虧沒吃藥,你知道不知道你懷孕了!?要當媽媽了?”
趙小冬愣在當下,連杜老太太都驚訝地“啊”了一聲,緊接着,便是滿眼的歡喜。
“真的?”杜老太太不知道有多激動,她終于盼到這一天了。
“還不到兩個月。”宋一然笑道:“真是,還當自己感冒了,笑死人。”
趙小冬這才反應過來,不由得又驚又喜,慶幸自己沒有胡亂吃藥,也沒有幹什麽重活。她的年紀不小了,能懷上孩子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真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