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親姐妹嗎?”
許娟坐在地上一言不發。
許月荷洋洋得意,“當然是親姐妹了,我告訴你,這是我們的家事,你少給我狗拿耗子多管閑事。給我撒開!”
食堂人來人往,很快就有人關注到了她們這邊的動靜,遠遠的觀看着,指指點點的。
宋一然站着沒動,冷笑着問許月荷:“狗拿耗子?誰是狗啊?”手上的力氣卻突然加大,仿佛要将對方的手腕捏碎一樣。
“啊,疼,你快松手。”許月荷皺着眉,不明白眼前這丫頭看起來瘦瘦的,怎麽手勁兒這麽大。她用另一隻手來掰宋一然的手,希望脫離宋一然的鉗制。
宋一然伸腳絆了她一下,人高馬大的許月荷頓時重心不穩,向前撲去。宋一然立刻松手,眼睜睜的看着許月荷趴在了地上,摔了一個大馬趴。
“啊!”許月荷大叫一聲,覺得全身的骨頭都在斷了似的,她勉強爬起來,帶着哭腔的質問宋一然,“你是誰呀,憑什麽打我?”
“我可沒有打你啊!是你要打人,我隻是制止你而已。你自己不長眼睛摔跤,怎麽還賴别人呢?”宋一然攤了攤雙手,“有病吧?腦袋不好可以去看醫生,我們這有精神科,可以介紹醫生給你認識。”
許娟眨眨眼睛,覺得眼前這一幕好神奇啊!
從小到大,許月荷都是衆星捧月的那個人,從來沒有人會爲了她去跟許月荷過不去。宋一然是第一個!
這件事跟她有什麽關系呢,她完全可以置身不理的啊!
“你才是神經病呢!許娟,我告訴你這事兒沒完,你給我等着!”
許娟本能的縮了一下脖子,看樣子是習慣了。
許月荷爬起來,哎着牙看了看宋一然,又瞪了瞪許娟,放下狠話,“你們給我等着。”說完便怒氣沖沖的離開了食堂,
宋一然伸手,把許娟拉了起來。
“都别看了,散了吧!”周圍人的目光,會讓許娟被得更難堪的。
在别人心裏,這就是一個小插曲,看看熱鬧,說說笑笑很快就不會記得了。但是在許娟心裏,就件事對她來說,無異于是一件非常難堪的事。
“沒事吧!”
許娟搖了搖頭,眼淚都要下來了,“對不起啊,害你飯都沒有吃好。”
“反正也快吃完了,沒事的,咱們收拾一下吧,回去還得上班呢!”
許娟點了點頭,和宋一然一起,把桌面和地面簡單的收拾了一下。
吃剩下的菜,宋一然說不要了,許娟卻都收到了自己的飯盒裏。
“回去放在爐子上熱一下,晚上還能吃。”她有些不好意思,感覺自己的醜陋之處,全都暴露在宋一然面前,毫無尊嚴。
“這有什麽的,節約糧食嘛,你做得比我好。”宋一然無意踐踏她人的自尊,更不會以取笑别人爲樂。
兩個人一起出了食堂,準備回宿舍休息一下。
許娟露出感激的笑容,“今天,謝謝你了。”
“不會給你惹什麽麻煩吧!”宋一然無異探聽别人的隐私,但是人是她打的,她怕許娟的妹妹會遷怒許娟。
許娟苦笑一下,“就算沒有今天這事兒,她也是一樣要找我麻煩的。她是我同父異母的妹妹,從小就特别看不慣我,我媽死了以後,我是跟我奶奶一起生活的。以前我奶活着的時候,好歹他們還顧忌一些,後來我奶奶也不在了,誰還能護着我?”
那段日子對于許娟來說,是灰暗無比的。
宋一然驚了一下,“那你爸呢?”
“他?”許娟冷笑了一聲,“每天都在後悔爲什麽沒有在我出生的時候就掐死我。“
這是一個有了後娘就有後爹的故事,老套乏味,卻毫無新意。
“那你以後怎麽辦?”
許娟無奈的搖了搖頭,“走一步看一步吧!我是真沒有想到,她居然會找到縣醫院來!”
宋一然拍了拍她的肩膀,“别難過了,還是要往前看的。”
“小宋,今天這事兒謝謝你了。”至少,她至少暫時擺脫了許月荷的糾纏。
“沒事,你自己以後注意吧!”
許娟點了點頭,兩個人不同路,各自回了宿舍。
宋一然回到宿舍以後,心情一直不怎麽好。
其實許娟的情況,和原主何其相似啊!
張建設那個渣爹,在與宋青荷離婚以後,不是迅速的跟一個女人搞到了一起嘛!那個女人是個寡婦,帶着一個女兒,張建設待那個繼女比待原主那個新生女兒都要好!甚至甯願讓小小的原主跟着宋老爺子到鄉下去吃苦受罪,也不肯認她。
渣爹!毫無人性!忘恩負義的白眼狼!
宋一然越想越生氣,一巴掌拍在她的小木桌上。
嘩啦~嘩啦~
小木桌四分五裂,瞬間變成了一堆廢木頭,桌子上擺的鏡子、梳子、書本一類的東西,都摔到了地上。
宋一然看了看地上那堆廢木頭,又看了看自己的手,不由得做出了一個蒙圈的表情。
說實話她手勁兒是挺大的,習武加上有空間加持的關系,她現在的身體素質那是杠杠的,估計已經超越了前世大比武時期全盛的那個她。确實,她的内家,外家功夫都有長進,連帶着筋脈也比前世結實了不少,但是,這并不代表着她有一巴掌拍碎一張桌子的能力啊!印象中,那都是影視作品裏出現的場景,現實生活中是不可能發生的。
宋一然連忙蹲下來檢查那些木頭渣子,她想知道是不是有白蟻把桌子給啃了啊,所以看着還挺結實的木頭,其實都已經糟了。
但實際上,木頭都好好的,内部結構堅實不松散,隻是斷裂的地方,像骨折裂紋一般,曲曲折折的,像是地震時裂開的地縫一樣,看起來觸目驚心。
這是……
宋一然莫名想到那塊水膽琥珀,難道說自己現在變得這麽厲害,全是因爲喝了那個琥珀裏面的水?
所以她不但沒被毒~~死,反而還有了無窮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