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然,那人是誰啊?”
“他就是田長甸。”
周慧慧大吃一驚,她是知道田長甸的。當初洪立業和趙小冬剛接觸的時候,宋一然就跟洪立業說過這個人,還特意告訴他,這個人對趙小冬有意思,一直糾纏趙小冬,不過被趙小冬拒絕了!
趙小冬和田長甸年少時的事情,宋一然也說了,她這麽做,是不想讓洪立業和趙小冬之間存在無法開口的雷區。一旦兩個人有了好感,打算相互陪伴走過一生,那麽田長甸就是埋在他們二人之間的一顆雷,指不定什麽時候就炸了。
洪立業再怎麽樣也是一個男人,這種事情與其過後講,不如先擺明車馬。你能接受,就接受,如果接受不了,也沒有必要再相處下去了。
讓宋一然沒有想到的是,洪立業完全接觸趙小冬的過去,其實說白了,她跟田長甸的事情都是年少時的事,根本算不得什麽。但是趙小冬卻不接受洪立業,這是宋一然沒有想到的。
或許正是因爲這一點,才讓洪立業覺得她更加難能可貴吧!畢竟以前跟他相親的人,都是沖着他的錢去的,還有不少人明确提出,不能讓新新跟他們一起生活。像趙小冬這樣顧忌兩人身份差距大,而躲着他的人還真沒有。
“他來幹什麽?”周慧慧的話音剛落,田長甸就拿着石頭進了院子,直接就奔着洪立業去了。
周慧慧吓壞了,連忙往外沖,還沒等她沖到屋外,就看到趙小冬朝着洪立業撲了過去。
這對他們來說,或許是個機會!
宋一然默默的收回了手裏的小石子。
當趙小冬攔在洪立前身前的時候,田長甸的石頭也到了。趙小冬閉着眼睛,縮着脖子準備承受疼痛時,洪立業突然拉了她一把,趙小冬重心不穩,向前打了個踉跄,這才穩住了重心,沒有摔倒。但是于此同時,她也把洪立業暴露了出來。
田長甸恨趙小冬到了這個時候依然護着這個野男人,他看着那個男人的臉在自己面前慢慢放大,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報複的笑容來,手裏的石頭毫不猶豫的向洪立業的頭上砸去。
“啊~”周慧慧驚叫一聲,不敢再看。
這要是砸中了,估計洪立業的腦袋當時就得開花~
趙小冬也是吓了一跳,她沒想到關鍵時刻,洪立業竟然推開了她,這樣一來,受傷的人必定就是他自己了。
洪立業沒有絲毫的慌張,他伸手去抓田長甸的胳膊,想要阻止田長甸的行爲。田長甸的手腕被洪立業緊緊抓住,石頭也掉到了地上,兩個人扭打到了一起。
就在這個時候,宋一然突然喊了一聲,“撿寶!”
原本還在一旁看打哈欠的撿寶突然竄了出去,速度快得驚人。田長甸隻覺得身後似乎有什麽東西朝着自己撲過來過,緊接着,他的肩膀處便傳來了一陣劇痛,他大叫一聲,整人身體不受控制的後仰,緊接着撲通一聲跌到了地上。
一切都發生的太快了!所有人都愣在了當場,隻有田長甸的慘叫不斷在小院裏回響。
撿寶咬人了,而且還是宋一然授意的!
田長甸肩頭有血迹慢慢滲出,他惡狠狠的盯着在場的所有人看,和印象中那個老實巴交的田長甸完全不同,判若兩人。
“你們,你們太欺負人了!”
趙小冬怒了,“你咋還惡人先告狀呢?姓田的,這裏不歡迎你,誰讓你來的?”
“你們這對狗~~男女,大白天的就在一起拉拉扯扯的。”
這分明就是血口噴人,他進來的時候,趙小冬和洪立業離着有四五步遠,哪裏就像他說的那樣了?
趙小冬震驚了,張着嘴,半天沒說出話來。
宋一然似有所感,或許,這才是田長甸的真實面目?聽說田母就是個霸道不講道理的人,正所謂上梁不正下梁歪,田長甸骨子裏淌着田母的血,他成爲老實人的機率有多大?在田家衆多虎狼之人的逼迫下,或許田長甸本能的藏起了本性也說不定。
如今他羨慕嫉妒恨,自然就暴發了。
眼下也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田長甸,事情是怎麽回事,你心裏沒數嗎?”宋一然慢慢的走了過去。
田長甸臉色發白,額頭上還有冷汗,不知道是疼的,還是被吓的。
宋一然蹲在他身邊,“早在很久以前,我就警告過你,看來時隔已久,你是忘了啊!”
田長甸蓦然打了一個激靈,眼中閃過一抹驚恐之色。
宋一然又湊近了一點,用隻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道:“沒有拔掉牙的毒~蛇,可就不會那麽好說話了!你若不吸取教訓,再犯糊塗,我可以教你,重~新~做~人~”
田長甸不由得想起了三年前的那場噩夢,大概有半年的時間,家裏莫名其妙會出現很多蛇。一開始是無毒的,他以爲是巧合,後來出現的卻是有毒的蛇,房梁上,被窩裏,随時可見,吓得他幾乎魂不附體。後來他發現,那些毒‘?蛇的牙都被拔掉了,明顯是有人特意這麽做的。
田長甸不是沒有懷疑過宋一然,但是他始終覺得,一個女人,再怎麽樣也不可能不怕蛇吧!但是下意識的,他還是歇了再找趙小冬的心思,本能的避開了危險,現在看來,當初那些蛇,完全就是宋一然的手筆啊!
“你……你,你就不怕遭報應?公,安會把你抓起來的!”
“毒~蛇咬死人是常事,誰會抓我?要報應,也是報應在那條蛇身上啊!關我什麽事?”宋一然笑眯眯地道:“識相些,你就不要再來了,姓田的,我的耐心非常有限,下次,我的狗,咬的會是你的喉嚨。”
她突然闆起了臉,眼神深沉,像是一頭要吃人的狼。
田長甸怕了,他現在明白了一個道理:有些人,真的天生惹不起!哪怕她看起來,隻是一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