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狼出現得莫名其妙,明明是頭狼,宋一然卻能在它的身上感受到人類的情緒,這太不可思議了!
好在她也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人,在親身經曆過重生、空間這兩樣詭異的事情之後,她還有什麽不能接受的。
小奶狗把她帶到一處滿是爬藤植物的山體前,然後擰着它肉乎乎的屁~股,嗖的一下從藤蔓下方鑽了進去。
宋一然這才發現,密密麻麻的藤蔓後面另有玄機,好像是一個山洞。她撥開藤蔓,果然看到一個黑黝黝的洞口,裏面傳來了小奶狗的叫聲,看樣子,好像在催促她快點跟過去。
白狼也在她身後低吼着,似乎在嫌棄她動作太慢。
宋一然不再猶豫,她低下身子,也順着洞口鑽了進去。
白狼和大狗也先後鑽進了洞口。
山洞内的景象,讓宋一然有些摸不着頭腦。
洞裏漆黑一片,隻有非常微弱的光線,順着洞口藤蔓的縫隙透過來,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好在宋一然的視力極佳,即便是在漆黑一片的情況下,她也能看清楚洞内的一切。
白狼的眸子綠油油的,就連大狗和小奶狗的眸子,也都亮得不像話。換個膽小的人在洞裏,這會兒隻怕早就吓得暈過去了。
宋一然打量這個狹小的山洞,心裏不免有些疑惑。這裏灰撲撲一片,除了石頭就是石頭,啥也沒有啊!它們把自己帶到這裏來,難不成是看石頭的?
她有手電筒。
宋一然想起來了,連忙從空間裏把手電筒拿出來,向上推了一下開關。
山洞裏多了光亮,但是白狼和大狗的反應有點大,好像很害怕手電筒的光亮,它們把身子向後退了兩步,牙都呲出來了,低吼聲不斷,看樣子十分恐懼手電筒。
宋一然連忙道:“這個沒有危險……”話說到一半,她就覺得自己肯定瘋了,居然對着一頭狼,兩隻狗解釋起來。
解釋個屁啊!
她把手一攤,無奈地道:“反正就是沒有危險。”
白狼居然聽懂了,呲出來的牙居然收了回去,之前防備的低吼聲也收了回去
真是見鬼了。
宋一然在角落裏發現一隻箱子。
很舊的手提式皮箱,大概有後世普通的雙肩背包那麽大,看起來有些年頭了。這箱子也不知道堆在這裏多久了,上面全是灰塵。
小奶狗就趴在箱子上,一個勁兒的沖宋一然搖尾巴,看起來很是興奮。
“帶我到這兒來,難不成就是這了這個箱子。”宋一然把小奶狗抱下來,将箱子上的灰塵拂去。她從空間中拿出一塊破抹布,仔細的将皮箱擦了擦。
看來這個箱子,應該就是白狼引她過來的目的了。
宋一然找到皮箱上的鎖扣,輕而易舉的将皮箱打開,一股陳年的黴味撲面而來。好在這個山洞并不是密閉的空間,洞内明顯有對流空氣,不一會兒,那難聞的氣味就不見了。
皮箱裏放的東西都完好無損。
一個日記本,幾個被裝訂整齊的十六開大小的本子,還有一塊舊手表,幾張毛票,大洋,一把鑰匙和一張舊照片。
宋一然拿起相片看了一下,當下愣住了。
相片裏有一位慈祥的老人,看上去五十初頭的樣子,穿戴整齊,精神也很好。他旁邊站着一位三十多歲的女人,眉眼精緻,笑顔如花,一臉的幸福。
老人懷裏還抱着一個小姑娘,她的穿戴都十分講究,圓圓的臉上,一雙大眼睛特别引人注目。那小姑娘的眉眼,跟宋一然十分相像,可以說就是她小時候的模樣。
照片上三個人的身份不言而喻,這應該是宋老爺子的皮箱。
宋一然捏着那張照片,陷入了沉思。
小奶狗似乎感受到了她的心思,蹲坐在她身邊,搖頭晃腦的看着她,不明白她爲什麽會不高興了。
宋一然一屁股坐在旁邊的石頭上,拿照片給白狼看,“你認識這個老頭?”
白狼的眼神裏充滿了宋一然熟悉的蔑視,傲嬌的小模樣,仿佛在說狼王不屑與笨人講話似的。
宋一然也懶得理它,她把照片放到皮箱裏,将皮箱合上鎖好,順手收進空間裏。她打算回去以後好好研究一下皮箱裏的内容,說不定會發現一些對她有用的消息。
此時的宋一然,已經隐隐約約的感覺到,或許這個箱子,就是那位代副院長要找的
“出去吧!”她說了這麽一句話,就率先向洞口走去。
白狼一家三口跟在宋一然的身後,也離開了洞口。
站在山林間,有一種重見天日的感覺。空氣新鮮,陽光明媚,還能聽到溪流歡快流淌的聲音。
“好了,謝謝你們把我帶到這兒來,拿到了我外公的遺物,雖然我不知道你跟他有什麽緣分,但是還是謝謝你。”
宋老爺子很不一般嘛!能指使一頭狼幫他藏東西,不過,這白狼又是怎麽認出她的呢!
不可否認,這頭狼的智商極高,或許他見過那張照片,所以認出了自己?
或許答案隻能在宋老爺子的日記本裏找了。
“現在,你們離開,還是我離開?”宋一然相信,白狼能聽得懂自己的話。
果然,白狼居然露出了思索的表情,旁邊大狗的表情好像有點難過。一旁的小奶狗倒是沒心沒肺,玩的痛快。
什麽情況?
白狼似乎下定了什麽決心似的,親自把小奶狗叼到了宋一然腳下,還拿它的爪子按了按小奶狗,好像讓宋一然把它帶走。
“啊?”宋一然當真是傻眼了,白狼比劃的意思,是她想的那一個嘛?好好的小崽子,爲啥不要了?
大狗媽媽眼中全是不舍,但或許它知道這樣做是對小奶狗最好的選擇,當下上前嗅了嗅自己的孩子,然後轉頭走了。
宋一然分明從它的眼中看到了點點水光。
母愛是不分物種的。
白狼仰頭長嗥一聲,然後扭頭向林子深處跑去,夫妻倆直接将小奶狗扔下,似乎相信宋一然會照顧好它一樣。
狼嗥聲越來越遠,直到再也聽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