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富貴一身的冷汗,他生怕自己被踢廢了,之前想要占宋一然便宜的想法也沒有了,現在隻想好好教訓一下那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丫頭。
“大姐,俺要是廢了,你也别想好!”
趙小冬也很意外,沒有想到宋一然會輕而易舉的就把這兩個人撂倒了,不過眼下還有麻煩事要解決呢,可不是問這事兒的好時機。
“你們想怎麽樣?”趙小冬的話特别冷,一點溫度也沒有。
向金花根本沒有聽出來,以爲閨女念在血脈情分還跟她一條心呢!
“你去把這個丫頭狠狠揍一頓,給老娘抓花她的臉!還有,她踢了你弟弟要命的地方,必須賠償俺們。”
“她什麽都沒有,你想讓她怎麽賠?”
向金花眼珠子一轉,立刻道:“讓她陪你弟弟睡覺,拿身子抵債!”等這個賤丫頭身子敗破了,看她還怎麽得意。有了這個把柄在手,還怕她會不聽話嗎?反正她也沒有親人了,誰會管她的死活,到時候就把她嫁給老光棍,弄一筆錢花。
“你要是不把這件事情辦成了,你就不是俺閨女!”
趙小冬氣得周身上下直哆嗦,“太不要臉了,你們滾,給俺滾出去!俺沒有你們這樣的娘家人,滾。”趙小冬像瘋了似的,順手拿起炕上的苕帚,朝着趙富貴的身上劈頭蓋臉的打了下去。
趙富貴這會兒還疼着呢,想反抗也反抗不了,隻能用胳膊護着自己的頭,“大姐,你瘋了,瘋嗎?你爲啥就打俺一個……哎喲,别打了。”
向金花也急得不行,可是她現在還不動,隻能在嘴上讨便宜,“趙小冬,你這個喪良心的,老天爺怎麽不降個雷把你劈死啊!别打了,那是你親弟弟。”
趙小冬用苕帚抽打了趙富貴數十下,感覺全身的力氣都要耗盡了。趙富貴也被打得哀嚎不止,整個人蜷縮在地上,疼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趙小冬拿氣喘籲籲的走向向金花,向金花吓了一跳,“你要幹啥,俺是你娘!”
趙小冬把苕帚扔到了向金花的腳邊,沉聲道:“就因爲你是俺娘,俺對你一直都抱有幻想,想着你雖然偏心,但俺好歹是你的閨女,你總會留一兩分臉面給俺。可是俺想錯了!就算掩把自己賣了,也堵不住你的貪心,你們要吸幹淨俺的血,還要對一個孩子下手,你們喪盡天良啊!”
向金花目光有些閃躲,看着有些瘋狂的趙小冬,不敢說話。
宋一然上去抱住趙小冬,“嬸兒,别難過了,不值得的。”
話雖如此,但是他們畢竟是血脈至親啊!
“你說的那是人話嗎?”趙小冬抹了一把眼淚,沖着向金花喊道:“小然就是個孩子,她還是個孩子啊!你怎麽能有那種想法呢!你是人嗎?”
大概是被氣急了,趙小冬翻來覆去的說這麽一句話,她還是個孩子啊!
宋一然抱住激動的趙小冬,輕聲安撫她:“嬸兒,我沒事,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嗎?”此時此刻,宋一然心裏的感動,多過于憤怒。
像向金花和趙富貴這樣的人,她見多了,相比之下,趙小冬的這份維護之心,更難得。
鬧了這麽一通,趙小冬早就體力不支了。
宋一然扶着她坐到炕上,讓她靠在柱子上,輕聲道:“嬸兒,你歇會兒,這件事兒交給我。”
趙富貴和向金花心裏突然竄起一股寒意來。
宋一然蹲到了向金花的面前。
向金花盯着她那巴掌大的小臉咽了一口并不存在的唾液,她不知道爲什麽,自己竟然會有一種汗毛直豎的感覺,好像被一隻狼盯上了一樣。
“世上怎麽會有你這樣的母親,生了孩子,卻不能公平對待,害了自己女兒的一生還不夠,還想壓榨她繼續爲你們賣命,成爲你們的奴隸嗎?”宋一然冷笑一聲,“怎麽,我聽說你們還想把她賣給老光棍?”
啥意思?
向金花的腦袋有點短路,啥叫壓榨?奴隸這兩個字她聽懂了!但是她沒覺得自己做錯。她一把屎,一把尿的把閨女養大了,讓她替這個家做點事情怎麽了?閨女是外姓人,早晚要嫁到婆家去奉獻的,把她養這麽大,可不能白養吧!她熬死了男人和婆婆,跟沒出嫁有什麽分别?咋就不能再嫁一回換點彩禮!
向金花想得理直氣壯,心想老娘還想把你賣了換錢呢!
宋一然知道跟這種人廢話沒有用,“看樣子,你把主意打到我頭上來了。”
向金花心裏一驚,心想這人莫不是妖怪,咋連自己想啥她都知道呢!
宋一然笑了笑,“沒關系,看在你是嬸子老娘的份上,我給你一條活路。”
向金花哆嗦了一下,問道:“你……你想咋滴?俺告訴你,今天你踢俺兒子的命根子,還推了俺,這事兒沒完。你拿一百塊錢出來,要不然,俺就去公~社告你!”
“告啊!”宋一然慢慢的靠近向金花,“看看你們母子倆能不能活着走出這個門。”語畢,她用一隻手攥住向金花的手臂,另一隻手飛快的在向金花的肩膀點了幾下。
向金花大叫一聲,倒地不起。她好像很疼的樣子,在地上不停的翻滾,嘴裏不停嚷嚷:“疼死了,疼死了啊!”
趙小冬很詫異,瞧她滿頭大汗,表情痛苦的模樣,倒不像是裝的。可是隻是點幾下,難道真的那麽疼?
宋一然看着滿地打滾,痛苦不堪的向金花非常有成就感。
在外人看來,她隻是在向金花的肩膀上點了幾下而已,實際上,宋一然是調動自己體内的真氣,嘗試着用真氣代替銀針去刺激向金花的穴道,隻是宋一然沒有想到效果會這麽好。
“饒了俺吧,俺下次再也不敢了……”這會兒向金花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大冷的天,她躺在地上出了一身的汗。
宋一然就道:“從此以後,我不想再看到你們過來糾纏我嬸子,否則的話,小心我要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