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鶴山外,偶有路人經過,也什麽都察覺不到,隻覺濃霧很大,卻不知早被葉辰動了手腳,裏頭别有洞天。
迷霧當中,蒼寒帶着芯兒不斷後退,他擁有了葉辰的記憶後,自然知曉該如何解開。
“蒼寒,你逃不掉的哈哈哈哈。”
葉辰狂笑中,隻一步,就輕而易舉的追上,僅僅是讓人窒息的威壓就震飛了蒼寒,摔倒在一邊七竅流血。
“要殺要剮,來個痛快就是!”
蒼寒何曾是輕言放棄之輩,隻是面對眼前的絕境,又能如何……
對方的修爲,何止是節節攀升,簡直就是一飛沖天直接邁入千仞,比那之前遇到的青虹上人還要強大無數。
他有一種感覺,便是三大仙宗聯手,怕都不堪一擊……
這樣的怪物,這樣的蓋世大妖,似乎唯有來自扶搖仙山裏的仙人才有可能鎮壓……
他雖然還有那未施展的火遁傳送之術,但不過十丈的距離,怕是連這迷霧的範圍都出不去。
更不用說如今和芯兒分開,他已經抛棄過對方一次了,絕不會再有下一次!
他苦笑,他自嘲,他滿目遺憾,更有深深的絕望。
“來個痛快?”
葉辰陰測測的冷笑着,漆黑發亮的瞳孔裏,充滿刺骨的嘲諷和戲谑。
“不要…不要殺少爺,殺我吧,殺我洩憤好了!”口吐鮮血的芯兒奮不顧身的爬過來擋在蒼寒身前。
爲其死,眉頭不皺一下!
“傻子,傻子!”蒼寒咬了咬牙,氣喘籲籲的罵着,想去推開芯兒,卻根本使不出力。
“老子花了整整二十年的壽元,當然不會輕易的殺他了嘿嘿嘿。”葉辰緩緩開口,冷冽的笑容像詭谲的夢魇,似乎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立即要蒼寒的命。
“至于你,我的小芯兒,你還是和當年在如夢閣裏一樣,一樣的有趣極了哈哈哈哈。”
他張開大手,一把抓住芯兒,提了起來,臉上盡是嬉笑。
“放手,給我放手,有本事沖我來!”蒼寒一邊吐血一邊怒斥,想要爬起來,想要做最後的反抗。
“癱就癱好了,動什麽動?”葉辰冷笑一聲,直接剁了剁腳,仿若地動山搖的震蕩頃刻間就讓剛要爬起來的蒼寒筋骨一顫,重新重重着地。
“少爺!”
芯兒淚流滿面,發現主子摔碎了手腳,呈詭異的方向折斷,疼的渾身抽搐,面如死灰。
“哈哈哈哈,廢物永遠都是廢物,就算你得到了奇遇,就算你脫胎換骨,也依舊是廢物,依舊是卑賤的蝼蟻!”
葉辰蹲了下來,饒有興緻的打量着蒼寒生不如死的痛苦模樣,笑的合不攏嘴。
太舒服了,太爽快了,這就是他想要的,這正是他期待了很久很久的一幕。
蒼寒疼的想把舌頭給咬掉,手腳的折斷,本就痛不欲生,稍微動一下,更是疼的眼冒金星,腦海撕裂。
他就這麽屈辱的趴在地上,眼裏流出血淚,忍受嘲笑和芯兒的無助。
他好恨自己,恨自己在炸毀葉辰左臂的時候爲什麽沒有趁熱打鐵擰下對方的腦袋……
“蒼寒呐蒼寒,我不會讓你輕易的死去,我要奪取你的能力,再将你千刀萬剮,剝皮抽筋煉成幽魂,讓你連輪回都入不了哈哈哈哈。”
“至于芯兒,我一定會幫你好好的愛護她,”葉辰說着,就生出血紅色的舌頭,在芯兒臉上狠狠的舔了一下。
“不,我不要,走開!”芯兒哭哭啼啼的使勁推脫,卻哪能躲閃得了。
“不要?這可由不得你,往後我就是你的主人了哈哈哈哈。”
“不要不要,死都不要,你這個魔鬼!”芯兒的身上被舔的都是粘稠的唾液,臭烘烘的熏的她想吐。
此刻欲哭無淚,看向蒼寒慘笑中,正打算咬舌自盡。
“人家都說了不要,何必強求呢?”
一聲蒼老的聲音從葉辰後面傳來,那是一個老頭,一個白胡子老頭,披着一件灰色的長袍,很不起眼。
這個在葉辰看來的不速之客,卻讓蒼寒和芯兒都齊齊一愣。
“他…他不是那個一直纏着芯兒的老色鬼麽…怎麽會……”蒼寒瞪大了眼睛,看着對方從容不迫的樣子,似乎像在逛自家的後花園一樣閑庭信步。
“你…你怎麽進來的?”葉辰眉頭一皺,很是詫異。
“就這麽進來啊,你生的這麽大,又這麽醜,傻子都能看到好不好?”白胡子老頭抖了抖肩膀,來到葉辰跟前。
“不可能…不可能,這是我刻意布置下的迷霧,怎麽會被人輕易看見?”
葉辰連連搖頭,雖有些許忐忑,可更多的還是濃濃的自信。
“果真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蠢貨,連人話都聽不懂。”老頭歎了口氣,似感覺自己在對牛彈琴。
“老頭!你居然敢罵我蠢貨?找死!”
葉辰現在的修爲,可是到了那傳說中的道台之境,一拳就拿打爆整個落日仙宗,翻手間就能覆滅整個齊國。
說他現在是天下無敵,修爲通天一點都不爲過。
如今居然被一個糟老頭子羞辱,當即擡起手一巴掌拍下,要将對方拍成肉泥!
“嗯?”
恐怖的讓大地顫抖的威壓,帶着閃電般的出手,卻被猛地擋住,被這白胡子老頭輕描淡寫的擡手一迎,全部化解。
“不可能,這不可能,老子可是道台大妖,你一個毫無修爲的老不死,怎麽會!”
葉辰聲嘶力竭的大吼,自己的大手根本進寸不了絲毫,再如何狂暴的力量落在對方的手掌上也泥牛入海,灰飛煙滅。
“區區道台小妖,也敢口出狂言,果真是,無藥可救!”
白胡子老頭冷笑一聲,抵擋葉辰的手掌随即一捏,接着微微一扭。
但見有金光迸發,有無上之勢轟然而去,直讓葉辰這具強橫的道台妖軀擴散出無數條裂縫。
“不…不!!”
未等葉辰慘叫落下,這十丈高大的血妖之軀,便砰的一聲完全炸開。
炸成了一團血霧,連骨頭渣都沒有留下,随着北風一吹,直接煙消雲散。
前後整整,不過一個呼吸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