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幾乎得到了火魔的所有力量,無論是創造火焰,還是操控火焰,哪怕是火遁傳送之術也爐火純青。
凡是對方先前施展過的,他一一都會。而且在境界上,更是一模一樣。
隻是,會了又有何用,火魔之前被俠女砍掉了右臂,又被千萬修士圍攻的逃之夭夭。
想來,怕是會在很長一段時間裏無法再見到了。
去神魔宗?
蒼寒搖了搖頭,且不說神魔宗地處萬裏黑山深處路途遙遠,便是比之三大仙宗更勝一籌的實力,萬萬不是他一個小小四五層修士可以觸及的。
去了除了送死,再沒有第二個結果。
他長歎一聲,瞧着屋外暖陽晴空萬裏,想着一直發愣也無濟于事。便爬了起來,換上衣服解開鐵鎖推開了屋門。
“少爺!”
芯兒仿佛是一直守在外面,見着主子終于出來了算是松了一口氣。
“阿月近來可好?”
“和你一樣……”芯兒嘟囔着嘴,無奈的很。
“帶我去看她……”蒼寒剛剛說出口就擺了擺手:“算了,再過段時間吧。”
“想去就去呗,她不會怪你的。”
“可是……”
“可是什麽呀,走,我們現在就去!”芯兒罕見的擅作主張,态度很是堅決。
蒼寒沉吟了很久,微微的點了點頭。
他們兩人買了很多禮物去了黃花巷子看望了阿月。
阿月雖然沒有抵觸,但卻一言不發,過往的笑容蕩然無存,目光呆滞的仿佛凝固了一樣讓人心疼。
半晌,蒼寒苦澀中輕聲開口:“隻要有機會,我會幫他報仇的,放心。”
“不,我要自己報仇!”
阿月忽然發聲,目光裏迸發出強烈的執着,像鋒利的刀尖。
“好……在修行上有任何問題,都可以來找我們。”
蒼寒離開了,随着和芯兒有了隔閡之後,和阿月好像也有了……
他心情複雜的回到府上,沉浸于修煉當中。
芯兒也悶悶不樂的修行去了,過去對于仙門沒有多少期待,現今卻有了無限渴望。
渴望有一天,可以親手斬殺火魔!
…………
兩個月後,立冬悄然而臨。
在這個日子裏,發生了一件事,一件讓蒼寒無可奈何的事兒。
王飛鴻出獄了。
他的父親,動用了祖輩在落日宗的關系,花費了極大的代價,這才堪堪得到都督大人的允許。
在牢獄裏待了四個月的王飛鴻,幾乎是面黃肌瘦,頹廢不堪。
這一天裏,連他那身在落日宗修行的姐姐王鶴芸,都在百忙之中抽空回來了。
“唉……”芯兒用手杵着腦袋瓜,滿臉的不開心。
“歎什麽氣呐,出來就出來呗。”
“少爺不生氣?”
“生氣有什麽用?”蒼寒笑容淡淡,沖着芯兒眨眼道:“我在想,怎麽把他重新弄回去。”
“太難了吧。”芯兒搖了搖頭。
“不急,這事慢慢來。
對啦,快到三年一度的冬狩了吧?”蒼寒算着日子,有些感慨。
“對哎,今年少爺可以參加了耶!”芯兒掃去陰霾,一展笑顔。
“自然要參加,爲了鐵柱,我要不斷的磨砺自己。”蒼寒擡起手,掌心對外,要與芯兒擊掌。
“奴家也是!”芯兒舉起小手,輕輕的和少爺擊掌。
…………
半月之後,王府。
王飛鴻休養生息的差不多了,隻是對于牢獄裏的點點滴滴,依舊記憶猶新。
對于蒼寒的恨,更是與日俱增。
在回來後,吃了姐姐帶來的一枚珍貴的中品破塵丹後,讓停歇了多年的修爲更進一步,成功的晉升到了百川六層。
此刻,王飛鴻品着茶,手指輕輕搖晃,但見四周時而閃過一絲微弱的紅光,很是奇異。
“姐姐這禮物,真的太有趣了。”
“是呀,隻可惜大小姐忙着閉關,才歇幾日就走了。”仆人張言笑吟吟的感歎道。
“姐姐忙,落日宗裏面,可不比我們這流芳城平靜啊。”
“那是,對了少爺,冬狩快到了,少爺還請好好休養。”
“冬狩……啧,”王飛鴻皺了皺眉頭,收起指尖紅芒,緩緩起身琢磨了會,露出微笑道:“今年的冬狩是大事兒啊,走,随我去蕭府。”
“蕭府?”
“對,蕭府!”
…………
日子一天天過去,很快的,就到了十二月的月底。
眼下夜幕降臨,蒼寒從閉關中睜開眼睛,呼出一口濁氣滿意開口:“運氣不錯,居然趕上了。”
他說的,自然就是在明日的冬狩之前邁入百川五層。
說起來,從最初到現在隻花了十個月多些的時間,已然是天翻地覆的變化啊。
當然這其中,少不了大量靈石的功勞,否則以正常速度,少說也得三四年。
這麽一說起來,自己的天資,當真不錯呢?
蒼寒咧嘴而笑,想同輩中人多半花費了四五年甚至更久才能達到。
不過這隻是針對五層而言,五層以上,迥然不同。
不僅僅需要大量的靈石,還得需要一些感悟,當然最重要的還是天資的上限。
他吃了些夜宵,發現芯兒居然也突破了,和他一樣都是百川五層。
說實話,對方不過十二歲的年紀,就能達到這等修爲,而且還是不借助靈石的情況下。就天資上來說,比他厲害多了。
不對不對,他是一直拖到十五歲才有了修爲,若是打小起就可以修煉的話,便是也不依賴靈石,應該不會比芯兒差上多少,甚至,會更勝一籌?
蒼寒想了想,發現現在定論還爲時尚早,依照修仙界的說法,一個人的天資具體如何,唯有踏入了百川六層,通過時間上的長短,才可以有比較清晰的認知。
除非是修煉速度特别快的,或者是那種天生異象的妖孽,比如火魔……
“呸,”蒼寒立時揉了揉腦袋,很是不舒服。
“少爺怎麽啦?”芯兒乖巧的站一旁,以爲蒼寒吃到了什麽無法下咽的異物。
“沒事,早點睡,養足精神。”蒼寒吃完了,摸了摸芯兒的腦袋,打算熄燈。
“好嘞,少爺也是。”芯兒點了點頭,把瓷碗端了出去,合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