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13:殺機滾滾!


面對四大家族的怒火,蒼寒渾然不知,此刻躺在床上,隻想着是時候購置靈石來加快修行速度了。

翌日,他來到城裏的海靈坊,盛傳這裏的靈石,像大海一樣,無窮無盡。

說到海,他還從未見過。隻知要橫跨齊國,很遠很遠。

他一次性沒有買太多,畢竟靈石的價格很昂貴,便是最次的下品,隻雞卵大小的一塊,都得二十兩銀子。

當然了,海靈坊裏,也隻有下品,更稀有的中品靈石,唯有落日宗那樣的仙門才擁有。

蒼寒不多不少,先買了一百塊下品用用看。

效果倒是很好,使得那數十天才能凝聚出的一條靈河,如今在速度上快了好幾倍,幾乎是節節攀升。

在這種既枯燥又有趣的修煉當中,轉眼間,就是兩個月後。

時至五月春末夏初,蒼寒憑借着大量的靈石,得以在相當短暫的時間裏突飛猛進,達到了九條靈河,順利邁入百川三層。

礙于隐蔽了很多用靈石修煉的畫面,加上大半次數購買時都是僞裝而去,使得在外人眼裏,他的進步,更多的依賴于不俗的天賦。

由此,府裏是上下皆喜,而外界,則是吹捧連連。都在說右執事大人善有善報,終于等到了養子出人頭地的時刻。

說着雖然有些誇大其詞,但在他們眼裏,以蒼寒繼續這樣的速度進展下去,确實潛力頗大。

另一邊,相比蒼府日複一日的歡聲笑語,王家内卻是愁雲慘淡,氣氛煩躁的與日俱增。

王飛鴻習慣的背負雙手,來回度步。

關于那該死的偷學者盜賣者依舊沒有抓到,仿佛憑空消失了一樣。

但相對的,在他們四大家族以及總兵大人的日以繼夜的搜查下,倒是從不少人的嘴裏獲悉了大量零碎的線索。

就他目前知曉的幾點來看,其一,這個盜賣者的口音雖然刻意改變了一些,但始終離不開流芳城的風格。

其二,通過一些身處銅井巷子的百姓所言,這個盜賣者前後兩次的離開行徑都極爲老練,非常熟悉這一片密集的民居地形。

其三,對方第一次來到黑市時,據當時一位他王家庇佑的小族青年道:是相當的沉穩,仿佛曾經來過這裏。

綜上所述,這個盜賣者,極有可能是城裏的人!

說句實話,對于這在一個月前就總結出來的定論一直讓王飛鴻很是難以想象,至今都不能完全接受。

要知道,對方可是偷學了他王家和葉家的絕學,并且造詣很高。換句話說,對方的天賦定然不差,修爲更是不低,否則如何能讓他們沒有任何察覺呢。

一個可以輕易接近父親的人而不被發現,這樣的存在,便是流芳城承載萬戶之大,也屈指可數啊。

王飛鴻拍了拍腦門,發現自己不能再想下去了,越想越是覺得又回到了大族之間的陰謀……

太陽自東起西落,又是一個徒勞無果的一天。

王飛鴻很是失望的倒頭睡去,作爲未來的家主,他頭一次感到迷茫,深深的迷茫。

縱然很多人都在盡力的抽絲剝繭,相互不斷的交流共享,但還是顯得那麽的無助,好像他們都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當中到處亂摸一樣。

就算摸到了不少的線索,但仍舊像是大海撈針,難于登天。

…………

時間一晃,三個月匆匆掠過。

萬裏無雲,火辣辣的太陽無情的烘烤着大地。

在這八月豔陽天的季節裏,蒼寒眼睜睜的看着金銀如水嘩嘩流逝,換來的則是修爲勢如破竹的晉升到了百川第四層,凝聚出了第十六條靈河。

這百川境的每一層的靈河數疊加,從三到五再到現今的七,一直都是走的奇數,越往上會越來越多,直至九層八十一條。

九層之高,蒼寒不去多想。

他此時此刻隻想盡早達到百川七層,借此拜入落日宗,便是皆大歡喜了。

他帶着這股期待,起身推開了關閉數日的屋門,悠悠然的伸了一個懶腰。

“少爺,你終于出關了,可想死奴家了。”芯兒仿佛一直在關注這邊,很快的就跑了過來。

蒼寒瞧着芯兒已然四層巅峰的修爲,揉了揉對方的腦袋,笑吟吟道:“光想多浪費時間,你也得加緊修煉,争取早日晉升百川五層。”

“明白,芯兒會努力的,”芯兒眨了眨大眼睛,乖巧的點了點頭。

便是蒼寒不提,她也要盡快突破,否則以後還怎麽保護少爺呢。

不過此刻,卻是拉起對方的手,去吃剛從冰窖裏取出來的綠豆湯。

蒼寒欣然前往,他這半年來,不僅僅在修爲上出現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更是學到了很多術法。

震山拳純陽刀法就不說了,平日裏路過武館都會進去觀賞一番,遇見打擂台也是津津有味,便是看到屠夫殺豬也瞧上一眼,凡是舞刀弄槍和拳頭沾邊的事兒都不放過。

日積月累下來的收獲,憑借着右目的臨摹之力,幾乎是擁有了百家所長,比如最近一月獲得的蠻牛功,三寸指,獸魂術,飛葉斬,望月訣等等五花八門的術法。

除此之外,便是連那禦物飛行之術他都了然于胸,信手拈來。怎奈太過招人耳目,隻偷偷玩過幾次。

畢竟是禦物飛行,不光光得禦物之術,還需要讓修爲邁入百川七層,才能駕馭。

七層以下,縱使學會了禦物之術,也飛不起來。

過去聽父親說過,這是冥冥之中的天地規則,古往今來都是如此。

至于蒼寒爲什麽可以,他自己也不太明白,或許是這神奇的右眼所導緻的吧。

這麽一想,他發現自己這右眼當真奇異無比,連這天地規則都可以直接無視。

另外,對于連月來四大家族的怒火和搜查,蒼寒一直都很平淡,并沒有太多的擔憂。

…………

同樣是炎熱的夏季,蒼寒靠着冰鎮綠豆湯消暑,惬意的很。但在王家和葉家,這裏的溫度,簡直和火爐一樣。

尤其是王家,日複一日月複一月的煩躁,像越積越多的矛盾,直讓王家父子的心情越來越差。

在這其中,又以王飛鴻爲最,他和葉辰不一樣,他是未來欽定的家主,是注定要成爲流芳城頂尖一輩的人。

他不能接受,也無法接受絕學被偷的巨大損失。

尤其想到自家的絕學就在徐龍象手裏,那種咬牙切齒的痛恨,日日夜夜的在折磨着他的心神!

這一天下午,他和往常一樣,坐在庭院的搖椅上閉目休息。

少頃,大管家裴離匆匆忙忙的帶着一個獵戶打扮的黑臉漢子走了過來。

他的神情當中帶着濃郁的喜色,讓王飛鴻睜開一條眼縫略顯古怪的打量了幾眼。

“把之前的話,重新說一遍。”裴離看了看漢子,示意道。

“俺…俺叫井九,住在銅井巷子裏頭,俺……”漢子似乎有些結巴,說話吞吞吐吐的不太利索。

“說重點!”裴離微皺眉頭,鄙夷的催促了句。

“哦,那啥…那應該是…是半年前吧過年那會,唉,怎…怎麽說呢,俺也記…記記不太清了……俺…俺……”

王飛鴻抿了抿嘴,瞪了一眼裴離道:“可是府裏太壓抑,找個傻子當樂子玩呐?啊?”

這最後一字的聲音,徒然提高了很多,吓得裴離一哆嗦,連忙賠笑道:“沒沒沒,少爺息怒。”

“俺…俺俺俺還得說嘛?”井九瞅了瞅裴離,又瞅了瞅王飛鴻,似乎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繼續吧,就當個樂子好了,”王飛鴻哼哼笑了幾聲,這看不到希望的破日子确實沒趣的緊。

井九見王飛鴻想聽,便繼續開口道:“那是大…大大年初五的晚…晚上吧,接近淩晨時分,俺…俺正打算出城和隊伍們一起去西…西西西……”

他仿佛有嚴重的口吃,有時候卡到某一個字愣是半天接不下去。

“西鶴山吧,然後呢?”王飛鴻笑着笑着漸漸有了興緻。

“對,就…就是西鶴山……就在俺出…出出門的時候,瞧見遠處…相隔很遠的一個拐…拐拐角吧,大概有二十多丈的距離遠遠……”

“看到了什麽?”王飛鴻像是想到了什麽,心底莫名的期待了起來。

井九擦拭了幾下臉上的汗水,不急不緩的開口:“看…看看看到了……一個很很魁梧的男男男人…從從衣服裏卸下了不少木頭頭…一樣的東東西……”

“木頭……”王飛鴻腦海裏一個激靈,渾身沸騰了般猛地站了起來。

“俺…俺不确定是木頭,但但發現這男人卸下後,身身子搖身一變…變變成了一…一一個少年似的……”

“少年?”

王飛鴻喃喃中目露精光,像兩輪熠熠生輝的太陽,心嘭嘭直跳,欣喜若狂!

“應應該沒錯,是一件深深藍色的長袍……”井九頗爲笃定的點了點頭。

“深藍色長袍,少年……那你…那你可曾看到他長什麽樣?”異常激動的王飛鴻,似乎也跟着結巴了起來,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一切。

“這個…就沒有了,他他他是背對着我,沒有看…看到。”井九搖了搖頭。

“這樣麽……隻是,這麽重要的事,怎不早些告知?”王飛鴻有些失落,但更多的,還是對于眼前之人的言論半信半疑。

畢竟眼下距離那會已經過去了半年之久……

“俺…俺們去西鶴山山的武天礦場…采礦礦…半…半年左右才才回來一次次……”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哈哈哈哈,”王飛鴻一掃多月來的頹廢和悶氣,變得格外舒爽暢快。

“下去吧,重重有賞!”

裴離點了點頭,把井九帶了下去。

“一介少年,衣着深藍色長袍……又對這些平民巷子裏的地形了如指掌,特别熟悉?”

王飛鴻笑嘻嘻的說着,掃了一眼身邊的蠟黃臉仆人張言道:“你說說,如此一個膽大包天的人,會是誰呢?”

“禀少爺,現在一下子把範圍縮小到少年這個身份上,确實對我們很有幫助。

依奴才看,尋常人家是沒有這個膽的,或者說,有膽子是遠遠不夠,應該還得和咱們這四大家族有過節的人,才會在異常的憤怒之下,做出铤而走險的舉動!”張言很是凝重的緩緩開口,說的倒是有理有據。

“此話有理,隻是這麽一來的話,哪家的小崽子與四大家族都有過節……”

王飛鴻話音未落,心底就猛地咯噔了一下,像是猜到了是誰,眼睛徒然睜大,直吸一大口涼氣。

“少爺?”張言目光閃爍,像是也猜到了大半,卻不敢冒然的說出來。

“不可能…不可能……他明明是一個小廢物,怎麽可能在父親的眼皮子底下偷學到?”

王飛鴻搖了搖頭,他便是有九成九的确定,也還是難以置信。

“這……這位的修爲,最近半年來的幾乎是突飛猛進啊……”張言沒有點破名字,隻是含沙射影的描述着。

“對,對于一個廢物來說,這樣的速度,确實很快了,但依舊遠遠不足以和偷學絕學相提并論!”王飛鴻眉頭逐漸皺起,他以爲自己找到了盜賣者,但似乎并沒有那麽簡單。

“其實奴才也很困惑,他到底是如何偷學的,但與我等四大家族有巨大過節,或者說勢不兩立,水火不容的,确實隻有這一家了……”

“除非……”王飛鴻已經看到了曙光,而且是第一個看到的,又怎會輕易放棄?

他先是招來裴離去找井九回來,讓對方暫住王府裏,哪怕把家人們接過來都沒事。

裴離心領神會,知曉眼前的少爺要獨攬功勞,以此讓葉家欠他王家一個人情。

張言鬥膽問了句:“少爺您,打算如何做?”

“嘿嘿,随我出門走一趟就知道了。”王飛鴻很是胸有成竹的扭了扭脖子,率先走出庭院。

…………

數日之後,蒼九中了大暑,昏了過去。加上惡疾複發,鬧的蒼府上下心亂如麻。

蒼寒焦頭爛額中,百般無奈的請來四大家族的走狗李大虎,對方醫好了父親的中暑。

但對于惡疾所需的藥材卻是苦惱的搖了搖頭道:“寒公子,這其中幾味藥材醫館暫時空缺,需要十天半個月才有新的。”

“十天半個月?”蒼寒登時一陣頭大。

“您也知道,這幾味藥材本就惜貴的很,除了大半你蒼府買了,前幾天王家老爺也病了……被那盜賣者愁的……所以一時半會老朽無能爲力……”李醫師苦着臉,很是無奈。

他看着蒼寒陰冷的像是要吃人的目光,連忙承歡獻媚道:“寒公子不用急,老朽捎信給飛雷城的長生醫館,您花費些力氣快馬加鞭一個來回也就幾個時辰的事兒,絕對來得及。”

恰逢這時,本可早早取藥的蒲伯不知爲何,犯起了胃病,疼的冷汗直流,站都站不住。

“老奴該死……老奴不中用……”蒲伯躺在床榻上,自責不已。

“蒲伯不用自責,”蒼寒對于突如其來的雪上加霜,壓下心中的煩躁,隻讓李大虎先醫治對方,後者當即說:“放心吧寒公子。”

他面色複雜的走出屋子,眼瞧臨近黃昏,當即帶着芯兒策馬揚鞭,火急火燎的出了城。

此處去往飛雷城,有百餘裏,隔着幾座山,一路上人很少,風吹起,蒼涼連天。

抵達時,已然星河垂落,夜幕降臨。

面對比流芳城還要繁榮些的飛雷城,蒼寒沒有任何欣賞的心思,直去了長生醫館取了藥,就馬不停蹄的往回趕。

夜路,更加寂靜,策馬奔騰的蒼寒,隻聽見遠處山坡上的鳥啼和獸鳴。

在他趕回了大半隻差繞過前面一座山就抵達流芳城的時候,忽然勒住馬繩。

籲——!

蒼寒瞳孔一縮,面色變了變,很是凝重的看向前方。

芯兒也目光炯炯的看去,渾身倏然戒備起來,如臨大敵!

但見在那寬闊的官道上,矗立着一個修長的男子。

男子束發及腰,背對着他兩,看不清容貌。卻見那一身銀白色披風随風飄揚,手中持劍,劍如寒霜,似可冰封三尺!

身上散着百川五層初期的冷冽氣息,殺機滾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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