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江讀如今也是覺醒者,本身老江家的血脈天賦覺醒不說,還有老江家的各種靈符護體。
尤其是神行符,讓江讀在速度上提升了許多。而神行符提升的不僅僅是速度,還有小範圍内的縱躍騰挪,讓她可以輕松避開很多障礙物。遇到一些溝溝壑壑,她也能輕松憑借縱躍能力跨越過去,整體來說,這行程還是比較順利的。
她一大早就出發了,走了兩個小時,看看時間,也才将近八點的樣子,此時太陽已經比較高,江讀也微微出了一些汗,掏出水壺來補了一下水,吃了幾口幹糧,江讀決定繼續趕路。
她大緻規劃過路線,知道順利的話,應該四五個小時就能成功抵達目的地。至少前兩個小時,那是十分順利的。
補了水後,江讀剛把水壺放好,忽然心頭莫名其妙産生了一些悸動。作爲老江家的後人,江讀雖然沒有多少江湖經驗,可血脈裏的本能,讓江讀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她警惕地朝四周望去。
視線所及,到處都是濃密的樹木叢林,并沒有看到什麽特殊的地方。可這不對勁的感覺,卻沒有就此消失,反而越發湧動。
江讀雖然沒有經曆太多江湖險惡,卻也有點預感,自己可能遇到麻煩了。周圍一定有什麽未知的力量盯上她了。
也許是人,也許是邪祟怪物,也許是什麽兇禽猛獸,也許是……
江讀甚至想到了昨晚老爺子提到的地心族。不是說地心族開辟通道,随時可能進入地表世界劫掠人類嗎?
該不會這麽巧,地心族的通道開辟到大金山這一帶吧?
江讀雖有些緊張,可緊張之餘,卻莫名還有幾分興奮。終于輪到我江讀出馬了嗎?
她雖是女兒身,也嫁作他人婦,也當了孩子的媽,可内心那股子勁兒,卻絲毫不輸于須眉男兒。
老江家男人能幹的事,她也想去幹。她也想跟老江家的男兒一樣,英姿飒爽去戰鬥。
這段時間,她在盤石嶺老宅,個人也一直沒放下修煉。自從血脈覺醒後,老江家血脈的那種傳承,那種責任感,一直沸騰着江讀的血液,讓她充滿鬥志,不斷磨砺自己。
現在的江讀,已經不是剛嫁給唐天德的江讀,甚至不是去星城的江讀,甚至也不是從星城躲回盤石嶺老家的江讀。
現在的她,是一個充滿鬥志,覺醒了血脈力量,一直想找個壞人練練手的未來女戰神。
因此,當她發現狀況時,她骨子裏那股子不安分的東西也被徹底激發了。
邪祟也好,地心族也好,江讀渾然不懼。
老江家的種,就沒有慫的怕的。
定了定神,江讀裝作沒有任何發現的樣子,繼續頂着這股壓力前進。隻是,她每走一步,都在暗中留神。
老江家的血脈力量,本身就具備極強的實戰性。雖然江讀不具備江躍那種借視能力,無法通過視角來判斷敵人在什麽地方。
但是小範圍内,那種血脈直覺,戰鬥本能,卻足以讓她排除許多潛在的危機,這也是江讀藝高人膽大,明知周圍有危機,還敢繼續前行的原因。
在江讀前行的道路一側高處,幾個代理人大約在幾百米外的位置,一直暗中觀察着江讀。
其中一個還有望遠鏡,也不知道是從哪裏弄到的。
這幾人都是謝春團夥的成員,也算是謝春手下的心腹幹将,是早期跟着謝春打工的原始團夥。他們死心塌地跟着謝春作惡,加上都是老兄弟,因此深得謝春信賴和器重。
這次來大金山刺探情況,也是謝春團夥受詭異之樹委托,攻略大金山,準備将大金山也納入詭異之樹的擴張範圍,并在此建立基地。
這可沒有那麽容易。
因爲很多人都知道,中南大區軍方在大金山另一側有個基地,而且規模極大。
在大金山擴張,風險是極大的。
詭異之樹當然知道這一點,可它又必須這麽做。以如今外圍的這些據點覆蓋面,如果再将大金山納入擴張範圍,基本意味着外圍的包圍圈完美形成,不再有明顯的漏洞。
一旦形成後,再對星城進行包圍,把握就極大了。
可這次要面對軍方,也絕非那麽容易之事,因此詭異之樹将這個重任交給謝春,也是有意錘煉謝春,同時也是試試謝春的成色,看看此人能否擔當大任。
謝春雖然是個狠人,可說到底也不過是個窮兇極惡的惡棍,要說格局有多大也未必見得。
他知道大金山有軍方駐地,可他仗着自己覺醒了超凡技能,又從詭異之樹那裏得到很多本事,再加上這段時間稱王稱霸,各種順利,心态正處于十分膨脹的狀态。
軍方怎麽了?
以他謝春如今的能力,别說機槍手雷,就算是飛機坦克,也未必能奈何他。他還會懼怕軍方?
軍方不就是靠着人多,有裝備嗎?
這末世災難,軍方難道能成建制地留存嗎?難道一點損失都沒有嘛?
這些日子他們在周圍作惡,也沒見到軍方有什麽動靜,甚至都沒有看到一個穿着軍服的人來多管閑事。
謝春都懷疑,軍方是不是早就不存在了,或者幹脆就已經轉移到别的地方去了。
畢竟現在全國各地都是災難,軍方不是應該到處去救災麽?
當然,謝春這些猜測也僅僅是猜測,他還是比較謹慎的。他還是要安排一些兄弟去偵察一番的。
而如今大金山上這幾個家夥,就是謝春委派,沿着大金山一路偵查過去。江讀很不巧的,正好被這些人給碰到了。
這些家夥雖然窮兇極惡,但卻不傻。
這世道在大金山看到人,他們也不至于傻乎乎的直接上去攔截。如今這時節膽敢孤身一人出沒的,絕不可能是普通人。
普通人在第一次災劫可能就沒了。如今剩下的,再不濟也多少是有些覺醒天賦的。
而人家膽敢在大金山這麽荒無人煙的地方出沒,必然有些本事。這些家夥自然是決定好好觀察一番,再考慮要不要動手。
望遠鏡裏,一個黃臉漢子啧啧贊歎:“還真是個娘們,而且點子很正啊。這腰身,這大胯,還有這胸,你們看,都抖起來了。奇了怪了,荒山野嶺的,怎麽會有這麽個女人?該不會是狐妖豔鬼吧?”
這家夥流裏流氣,口氣滿滿都是輕佻,可卻也顯得疑神疑鬼。
也難怪他多疑,實則在大金山出現這麽一個美少婦,的确顯得有些突兀,非常之突兀。
其他幾個人雖然沒有用望遠鏡,其實這個距離也大緻能看到那邊行走的女人,确實身材一流,氣質很是不一般。
隻是這麽遠,沒有望遠鏡,看不清長相如何。不過光看這身材,也足以滿足他們邪惡的幻想了。
“老簡,望遠鏡給我,我瞅兩眼。”一個相對年輕一些的塌鼻子青年,走過來便要搶望遠鏡。
那個黃臉漢子老簡連忙躲避:“别鬧,動靜小點,可别驚擾了美人。”
可他越想霸着望遠鏡,其他三人就越好奇。好奇心讓他們抓心撓肺,急不可耐。
肯定是個超級美人,否則老簡這老色批怎會一直霸占着望遠鏡不舍得放手。
老簡被纏着沒奈何,隻能道:“輪流看,一人半分鍾,誰都不許多看。”
“拿來吧你。”那塌鼻子青年急不可耐奪過望遠鏡,迫不及待地在視角裏鎖定江讀。
“啧啧,特娘的果然正點。這娘們,要是能睡一覺,少活三年老子都願意啊。”
“哥幾個,咱反正是探路偵察,順便辦點事,不礙事吧?”這塌鼻子青年按捺不住了。
其他幾人都是淫邪地輕笑起來。
這些日子,他們早就形成了這種默契。什麽小媳婦,大姑娘,乃至老娘們,他們啥壞事沒做過?
如今看到江讀這種有姿色,有身材,又有氣質的美少婦,骨子裏的邪惡根本壓不住,簡直是蠢蠢欲動,甚至連任務都完全可以抛諸腦後。
“行了,半分鍾到了,該我了。老子倒要瞧瞧,這大金山周圍幾十上百裏地,哪冒出來這麽個俏媳婦?”
這人顯然是本地人,不是遠處的雇工,而是周邊村子的。他很自信,隻要是周圍幾十裏地的,他應該都認識。
望遠鏡盯着看了幾秒鍾,這第三個龅牙漢子興奮起來。
“我認得她,我真認得。原來是這娘們,難怪,難怪。”這龅牙漢子認清江讀之後,更加興奮起來,臉上激動得溢出了潮紅之色。
其他三人,都不是周圍村子的,幾十裏外的鄉鎮,對周邊的人并不熟悉,自然不識。
“老龅,你真認識這娘們?那她就不是狐妖豔鬼啊?”老簡也激動起來。
“去你的狐妖豔鬼,這姐們是我初中同學啊。我們一個鄉鎮上的初中。她叫江讀,是我們那幾屆公認的校花。那時候,我們幾個年紀的男孩子,至少九成都把她當夢中情人。老子還幻想她做過很多次壞事呢……”
龅牙漢子這一席話,更讓其他人激動不已。
老簡道:“這麽說,她是真人,不是邪祟妖怪,那就好。”
那塌鼻子青年卻道:“等一等!這次我們可得說好了,真要是拿下了,咱們哥幾個誰先喝頭湯?”
龅牙漢子道:“廢話,當然是老子。她是老子的初戀情人,老子幻想她十多年了,難道不應該第一個?”
“切,就你還初戀情人?剃頭挑子一頭熱吧?人家認識你麽?”塌鼻子青年卻不吃龅牙漢子這一套。
“老子不管,反正老子必須第一個上。這回就這麽定了,大不了以後有機會,老子不跟你們争。”
他倒說得很堅決,可其他三人都沒當回事。
這種好事,怎麽可能輕易妥協。
還是老簡成熟穩重:“你們都先别激動,咱别光想着大好事,得先拿下再說。你們想,這女人這個時候敢一個人在大金山亂走,你們真以爲是軟柿子,随便你們拿捏啊?”
“這叫什麽話,她可能有點本事,可咱四個人呢。四個大男人要是拿不下一個婦人,咱趁早切了算了。”
龅牙漢子忽然道:“我想起來了,上學的時候,有人說她老子是老神仙,在周圍很有名。給人看看風水,治治病什麽的,名氣很大的。她的幾個哥哥,好像都很能打,一直都說她不好招惹。所以當時很多人饞歸饞,卻不敢去惹她。”
“還是一朵帶刺的玫瑰。不過老龅,她跟你是同學,應該也有三十了吧?總不可能沒嫁人吧?”
“嫁了,聽說嫁在雲溪鎮,男人也不是什麽大戶人家。在我看來,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了。”龅牙漢子吐槽道。
“呵呵,說得跟你不是牛糞似的。人家沒插你這坨牛糞上,所以你憤憤不平,羨慕嫉妒恨吧?”塌鼻子青年無情嘲諷。
龅牙漢子怒道:“小丁,你小子跟我叫闆是吧?”
“你誰啊,老子用得着跟你叫闆?你不會真以爲,你過去幻想過人家,就真得讓你先喝頭湯吧?我隻能說,你想多了。”
“行了,行了,都别鬧,想想怎麽拿下是正經。這娘們我看有點邪性,咱可别在一個娘們手裏陰溝翻船。”
“嘿嘿,老子從來隻會陰溝開車,翻船是什麽鬼?”塌鼻子青年賤笑起來,話裏話外充滿不屑。
一個女人,再強能強到哪裏去?這些日子碰到的女人,哪一個不是手到擒來?越抵抗,越激發他們的獸性,下場隻會越慘。
老簡比較穩重,道:“我們還是要分工一下。至于怎麽分配,以我看,最公平還是抓阄,誰先誰後,看各自運氣。”
塌鼻子青年冷哼一聲,雖然還是不滿意,卻也沒有再反對。
幾人稍微商量了一下,便有了對策。
一個攔截,一個在後面封鎖退路。另外兩人兩翼包抄,勢必将這美婦人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