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想要的話不見得一定要買呀。”旁邊的警察暗示到。機場剛剛發生了盜竊案,而枭浪剛好在那個時間點離開了機場,而且還從他的身上搜出了和失竊珠寶一模一樣的“仿品”,這未免也太巧了吧。
“警官先生這話說的真有意思,我的朋友現在已經上飛機了,你們暫時聯系不到他很正常,至于這珠寶,他告訴我是假的,我就相信他。”
如果是在國外,枭浪可以一直等着律師來,沒問題,但是現在在國内,法律體系不一樣,所以他除了堅持自己的說法之外沒有别的辦法。
“怎麽現在又成你朋友說了,你剛才不還一口咬定這首飾是假的嗎?”警察可沒那麽好糊弄,這口供前後不一的最有問題。
“警官先生,我剛才的确是這麽說的,但是事實是我才從機場出來,還沒來得及再去做檢驗呢,這首飾到底是真是假也隻有我那朋友知道呀,你要我判斷的話我當然認爲這隻可能是假的了。”
枭浪甚至開始裝委屈,因爲他突然反應過來自己很有可能被金珠騙了,他現在必須禮貌,不能惹麻煩,要不然一會就更難脫身了。
“沒關系,我們這裏可以檢驗,小王。”警官大喊一聲,審訊室的門外走進來一位很年輕的警官,“麻煩你把這個拿出去檢驗一下真假。”
警察向來都是用證據說話的,現在這情況基本可以斷定他們今晚抓到的這個人和這盜竊案脫不了關系,隻是在告上法庭之前還是要先搜集好證據。
“那警官先生,我可以離開了嗎?”枭浪試探着問道,沒想到今天是這樣的狀況。
本來他帶的人也帶了武器,但是在發現有警車的時候那輛車就迅速消失了,如果被發現他們攜帶武器,那就是連審訊都不需要了。
現在就職于他和司機在警局,硬闖是闖不出去的,等着救援又不知道人來了沒有,最重要的是他現在不知道金珠給他的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如果是假的,那他的人來了,不就等于自投羅網了嗎?可如果是真的,那他今天恐怕是走不掉了。
“不可以,你現在使我們的重點關注對象,你不僅不可以走,而且你還隻能待在這間屋子裏,上衛生間就打報告”警察直接澆滅了枭浪的最後一點希望,他現在越發的覺得自己有可能被騙了。
他着急的在房間等待,透過門上的玻璃他看見那個叫小王的警察拿着珠寶直接走到了格雷上校面前,和他說了些什麽,之後兩人一起離開了。
枭浪安慰自己,不是都說了嗎?就沒有幾個人能分辨出真假,而且他也不相信皇室會因爲世博會,就不遠萬裏送來傳家寶,可笑,現在這些都隻不過是警察的計謀罷了,他們就是想把他詐出來,他一定不能上當。
此時在監控室裏的駱陽和金珠對望了一眼,“我覺得你們的人是時候出場了。”
兩人原本還以爲枭浪能堅持很久呢,沒想到警察在一走,他立馬就坐不住了。
就在枭浪還在房間裏糾結的時候,他看到有人從門口經過,跑過去沒有看到正臉,但是看到了金色護盾的制服。
“完了,這下完了。”就算珠寶檢驗的結果還沒有出來,但是警察已經找到金色護盾的人了,那就證明他們已經發現枭浪在說謊了。
不行,他不能再等下去了,得自己想辦法,枭浪推開門,找到一位警官,“警官先生,我想去一下洗手間。”
到了走廊盡頭,枭浪進入到衛生間裏,意外的剛才那位送他過來的警察居然沒有跟進來,那他連前面的步驟都可以省略了。
枭浪徑直走到第三間隔間内,打開水箱,從裏面拿出來一部手機,這是GSK内部的都知道的規矩,他走到窗邊小聲的打電話。
“老闆您沒事吧?他們把皇室和金色護盾的人都找來了,情況不太樂觀呀。”
“媽的,那女人敢騙我!”現在基本可以确定,金珠這就是個圈套了,枭浪越想越後悔。
“老闆,要不我現在帶着弟兄們沖進去,把你救出來?人我都已經準備好了,就在靠近公路邊的樹林裏。”
枭浪從窗子外小心的望出去,的确在不遠的地方看到了一片樹林,現在天剛蒙蒙亮,光線還不足便于隐蔽,一會太陽升起來,就不好逃走了。
“不用了,我現在想辦法出來,你們接應我。”枭浪挂掉電話,他進出警察局也是經常的事情了,隻不過是每次出來的方式都不太一樣而已。
他來到衛生間門口貓着腰停外面的動靜,聽到一段歡快的音樂,可以判定剛才送他來衛生間的那位年輕警察應該是在玩手機,“那好,今天我就來給你漲漲記性。”
好在衛生間也就是在二樓,還不算高,枭浪瞅準時機從窗戶裏縱身一躍,跌落地面,腳踝處傳來一陣劇痛,但他不敢出聲,掙紮着起身準備往樹林走去,金珠的聲音就從牆角處傳來。
“枭先生真是寶刀未老啊,這把年紀了還這麽拼命,另晚輩佩服。”
枭浪還沒來得及反應自己的傷勢,扭頭就見駱陽和金珠,帶着身後的警察朝他走來,金珠說完話之後後面的警察上前直接扭住枭浪的胳膊。
“放開我,你們幹什麽!快放開我,你們無權逮捕我!”枭浪還在叫嚣着,不管事情真相如何,至少現在還沒有證據說明在機場丢失的皇家珠寶就是他偷的,光憑剛才跳窗這一點他也還不足以享受現在這般待遇。
駱陽淡定的上前一步,看着枭浪的眼睛,“誰說沒有證據的,檢驗結果一已經出來了,從你身上搜出來的珠寶貨真價實就是皇室的古董首飾,你在機場出現的時間也和偷竊時間相吻合,有諸多證據表明,丢失的珠寶就是你偷的。”
“怎麽可能呢,她說是假的呀!”枭浪慌張的看向金珠。
金珠滿含“歉意”的微笑着,“枭先生,爲了珠寶的安全,我們都是這麽說的呀。”金珠的笑容全都是得意,現在是什麽說法還重要嗎?反正現在證據已經攢夠了。
枭浪脖子上的青筋暴起,“你騙我!”他當時真的是太大意了,居然就那樣輕易的相信了金珠。
“别忘了你也騙過别人!”格雷上校帶着他的人從警方身後出現,枭浪這下才明白,這次根本不是金珠下的套,他招惹上的是皇室。
“格雷上校,您聽我解釋,這珠寶不是我偷的,是金珠親自給我的。”枭浪絕對不能讓自己就這樣被抓住。
“笑話!金小姐是我們指定的安保人員,她怎麽可能親自把珠寶給你呢,明明是你在她看守珠寶時,趁她不注意,把珠寶偷走的!”格雷上校的話字字都擲地有聲,枭浪還想反駁,突然反應過來了哪裏不對勁。
這件事情從一開始就是圈套,他在進入VIP候機室之前,就讓人去把裏面的攝像頭破壞掉了,所以他在裏面和金珠的交易根本就沒有被記錄下來,而他從沒有想過,這一次他丢失掉的是對他最有利的證據。
看着枭浪被帶走了,金珠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還是皇室厲害呀,用一對假耳環就把人給抓住了。”
“其實,那對耳環是真的。”
金珠不敢相信,但是看向駱陽,他的表情不像是在騙人。
駱陽告訴金珠,這一次女王非常生氣,不惜一切代價要抓住枭浪,所以調動了大量資源,包括讓國内和國外的機場在這件事情中配合,爲了能讓事情解釋的通,女王就直接用上了真的古董首飾。
“現在枭浪是真的變成了偷皇室珠寶的賊了,不管是哪裏的律師都救不了他了。”駱陽感歎,雖然GSK依舊存在,但是至少這一次抓住枭浪,也是削弱了他們大半的士氣和實力。
金珠拍拍手上的土準備收工,“這就叫惡有惡報,誰讓他要去招惹皇室的。”雖然這次是憑借着皇室的力量才抓住的枭浪,但是畢竟是把人抓住了,結局美好就可以了。
清晨,金珠回到家裏,到沙發前把所有東西一扔,身體放松往後倒,身體就陷入了沙發裏,“爸爸,我一定會替你抓住雷爵的。”
今天在知道父親的事情之後,金珠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滋味,之前關于父親可以說是一無所知,現在終于知道是怎麽回事了,卻是這麽讓人難過的事情。
她今天在現場沒有表現出太多的情緒,隻是因爲她知道任務還在繼續,不想因爲情緒而影響了任務,現在這些暫時結束了,她也終于可以靜下來好好想想今天枭浪說的話了。
她試着回憶父親的模樣,卻發現記憶已經開始模糊,即使她閉着眼睛,也無法阻止淚水從眼角溢出,這個時候她感覺到有人靠近自己,睜開眼睛看到遲傳野正拿着一條毯子想要蓋在她身上。
“沒想到還是把你給弄醒了。”遲傳野将毯子蓋在金珠身上,眼神中有些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