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蘇清泉說完,他立馬面帶微笑的說道,“好的,時候也不早了,今天辛苦你了,你先回去吧。”
這讓蘇清泉很錯愕,今天這事兒他辦得不錯呀,怎麽顧啓建就要讓他回去了呢?
“我還可以幫您做更多的事呢。現在這遲氏轉行的消息不是還沒打探出來嗎?我……”
“不必了,剩下的雜事我會安排人去做的。”
蘇清泉還沒有說完,顧啓建便就已經起身,作勢要準備送他離開了。
“那是人家的機密,沒有那麽好打探出來的,你能問出來這麽多已經很不容易了。”
他走到蘇清泉身旁,拍拍他的肩膀,算是一種安慰。
“時候不早了,回去吧。”
蘇清泉還沒有想出新的理由把自己留下來時,顧啓建已經轉身去到了他的茶幾前,擺弄着他最喜歡的那一套茶具。
見狀蘇清泉也不好再逗留,繼續停留下去,恐怕顧啓建就要叫人來攆他了,還是自己出去比較體面。
看着晶瑩剔透的小茶杯裏,茶葉在褐色的茶水中飄蕩,最終落入杯底,再無翻身之日。
着就猶如遲氏,遲早會是他的囊中物。
當然,他剛才是騙蘇清泉的,現在光打聽到這些消息,當然是不夠的。
不過接下來的事情,顧啓建已經派人去做了。
在遲傳野啓程去,國外的時候,顧啓建手底下的人也跟着去了。
雖然在遲氏如此關鍵的時刻,遲傳野跑到了國外去逍遙度假,這樣搶眼的新聞各大報社是絕對不會放過的。
但是光有他們的報道還不夠,顧啓建想要知道的更多。
到了國外一下飛機,剛到酒店都還沒有進入到房間,金珠變就在酒店大堂看到有人朝着遲傳野走了過來。
他身後還有一位穿着白大褂的男子。
“遲總,您要的醫生已經爲你找好了。”
“好,去房間吧。”
房間裏,金珠被遲傳野直接從輪椅上抱起輕輕的放在了床上,當着這麽多人的面,金珠還有些害羞。
好在旁邊的人都見怪不怪,并沒有讓金珠感到不舒服。
旁邊穿着白大褂的那一位,讓護士配合着他,給金珠做了檢查。
“遲先生,您夫人的身體狀況很好,傷口也沒有因爲長時間的坐飛機而發生腫脹,她現在很健康。”
對方說着不算流利的中文向遲傳野彙報,遲傳野點了點頭,“辛苦了。”
等醫生和其他人員全都撤離之後,寬敞的套房内隻剩下金珠和遲傳野兩個人。
終于可以松口氣了。
“你怎麽搞那麽大的陣仗?”金珠半開玩笑的問道,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遲傳野把醫生叫到大堂裏去等着他的。
“以防萬一嘛。”男主也是擔心。
普通人坐那麽長時間的飛機,還可能産生不适呢,更何況金珠腿部還有傷,他當然不敢大意了。
“好啦,現在你聽到醫生說我很健康了,這總該放心了吧。”金珠在床上開始晃悠着自己的腿。
不是她故意和遲傳野作對,是她真的覺得自己傷并沒有那麽多嚴重,過幾天她覺得就可以放掉拐杖,自己行走了的。
可遲傳野去還是不放心。
“所以爲了獎勵你恢複得好,我帶你出來旅遊了。”
遲傳野在一旁親自收拾着行李,就因爲怕别人不知道女主的習慣,把她的東西亂放。
“得了吧,别以爲我不知道,你帶我出來是爲了強化你纨绔子弟的形象,要不然,我現在肯定還被你關在家裏呢。”
金珠故意和遲傳野鬥嘴,她知道這一次出來,兩個人的目的可不是所謂的度假,而是有其他的事情要忙。
但具體是什麽,遲傳野還沒有告訴她。
“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遲傳野突然轉移了話題。
他拿着睡袍走到了床旁邊坐下,俯下身子身子靠近金珠。
“什麽話?”金珠下意識的往後躲,沒多長距離她便靠在了床頭的軟墊上。
“病從口入,禍從口出,你要是再胡言亂語,走漏了我的消息,那我可就要懲罰你了。”
“哼!”金珠才不是被威脅大的,不過她倒是想還擊來着,但遲傳野卻沒有給她這個機會。
她才哼出了這鼻音,遲傳野的唇就已經吻了上去。
接下來的兩天時間裏,遲傳野帶着金珠到處遊玩閑逛,看上去兩個人好像真的是來度假的一樣。
不管他們走到哪裏,都有小報記者在跟拍,遲傳野自己也不閑着,故意讓人拍了很多照片發到了社交平台上。
就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他這個遲氏集團的繼承人,在企業未來還陷入黑暗之中,不知走向何處的時候,還在國外逍遙度假。
一時間,遲傳野在國内的風評變得很不好。
有人說他不應該置家庭産業不顧,都已經是繼承人了,就應該有繼承人的樣子,不可以這麽不負責任。
而有的人則猜測,遲傳野可能是被大家誤會了。
之前金珠受傷,呆在家裏許久都沒有露面,很有可能是現在傷口好的差不多了,男主帶她去國外複診,順便帶她散散心。
這也是盡到一個丈夫應盡的責任,覺得他這是好男人的表現。
但在顧啓建看來不管從何角度,遲傳野都不能忘記他是一個生意人。
生意人在生意場上這樣做,股東們自然是會不高興的。
他看着網友們的評論,按下快捷鍵,将秘書叫了進來。
“顧總。”秘書走進屋,十分恭敬的站在辦公桌前。
“去幫我邀約一下這幾個人,我今晚要和他們見個面。”
秘書拿過文件夾,打開看了一眼,稍微有些遲疑。
“顧總,他們可都是遲氏的股東呀。”
“我知道,你打電話去約就可以了,隻要接到電話他們自然明白我的意思。”
顧啓建胸有成竹,沒有商人會做虧本的買賣。
到了晚上,酒店的包間内,幾位遲氏的小股東坐在一起,心焦氣躁。
現在的遲氏可以說是已經開始動蕩不安了,最害怕的就是他們這些小股東了。
遲氏掙錢的時候,他們是衆多股東當中掙錢掙得最少的。
可如果遲氏有一天突然賠錢了,按照份額劃分下來,他們也是要配一大筆錢的。
所以這個時候最害怕的就是他們這些人了,而他們今天又不約而同的接到了顧啓建的電話,這就更加讓人忐忑了。
而且,在這樣的場面彙聚一堂,幾位懂事看着彼此也很尴尬。
因爲他們很清楚,李秘書在打電話邀請他們時,他們給出的答案當然都是拒絕。
雖然他們隻是小董事,但畢竟也是遲氏企業的人,而顧啓建和遲傳野的關系,大家早就有所耳聞了。
就算沒有那層讓人尴尬的關系,大家又身爲同行,這樣私下會面很容易讓人猜疑的。
可是他們現在還是坐在了這裏,原因就隻有一個。
因爲李秘書在電話裏委婉的告知了他們,顧啓建手上都有他們不想被人知道的小秘密。
李秘書在拿到文件時,打開第一頁是董事們的名單,而第二頁則就寫滿了他們的小秘密。
正因爲有了要挾,他們才會齊聚于此。
所以各位董事互相打個照面都心照不宣的知道,彼此之間都被人捏住了把柄,見面時自然就顯得尴尬了。
菜上齊之後,又坐等了一會兒,大門終于被人推開,顧啓建緩緩她入包間。
“大家都到齊了?對不起,路上堵車讓你們久等了。”
顧啓建倒是客氣,可在場的人并沒有想要跟他寒暄的。
“大家都餓壞了吧,快,都動筷子嘗嘗,這家的菜我聽說很不錯呢。”
顧啓建率先拿起了筷子夾起了一塊魚肉,在場的恐怕也就隻有他現在還有心思吃飯了吧。
旁邊的康董事長終于忍不住了,“顧總,您找我們來到底有什麽事情?不如就直說了吧。”
顧啓建拿起餐巾擦擦嘴巴。
“康總是個爽快的人,好,那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今天我找你們來,想必你們大家都應該猜到了,我就是想要同各位合作。”
這意思又更加明顯了。
方董事接話說道,“顧總真是說笑了,我們隻不過是遲氏不起眼的小股東罷了,像您這樣的大企業若是要談合作,自然得找遲總,找我們恐怕是不起作用的。”
顧啓建哈哈大笑,“這一次的合作還隻能和各位洽談,因爲我要的東西隻有你們手上有。”
在場的人全都不寒而栗,這下子,顧啓建已經把話說的夠明白了,就差最後那一層窗戶紙沒有捅破了。
顧啓建這一次是把遲氏企業所有的小股東全都找齊了,而現在又說他想要的東西男主手上沒有,那不就很明顯了嗎?
爲了避免氣氛太尴尬,顧啓建說道,“我知道各位現在的處境都很難,遲氏是個大企業,有他保駕護航,你們當然很安全。”
他頓了頓又繼續說道,“可若是這艘大船出了一點意外,最先掉下海的,可就是在座的各位了。”
顧啓建知道,這些人不需要他提醒,都很清楚自己的處境。
但是,爲了點明今天的主題,他還是不得不再向大家強調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