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境一條街上,到處都是往來的遊客,商鋪裏擺滿了各式各樣的商品,讨價還價的聲音不絕于耳。
因爲玉石行業的火爆,這座邊陲城市當中,常年都有數不清的客商來往,使得這座小小的邊境城市熱鬧異常。
街道上往來的男女中,既有當地的居民,抓散貨的内地客商,同樣也有薩瓦國出售玉石半成品的小販。
他們帶着背包,身上戴滿了各種各樣的玉石飾品,不斷的與人讨價還價。
如果談妥之後,就直接在街頭上進行交易,根本不用擔心安全問題。
有些人的背包裏面,直接露出一摞摞的鈔票,哪怕是被人看到也不擔心。
周瑞初來乍到,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到了。
他的心裏不禁暗暗感歎,若不是來到邊境城市,又怎麽可能見到這種熱鬧的場面。
“老闆,要不要戒指,最好的那種!”
兩名薩瓦國的年輕女孩湊過來,舉起蔥白如玉的手掌,上面帶滿了五顔六色的戒指。
“這個多少錢?”
被人主動詢問,周瑞便好奇的問了一句,女孩手裏的戒指确實很漂亮,如果不貴的話倒是可以買幾個玩玩。
“這個嗎,要二十萬!”
女孩拿起一枚戒指,對着周瑞說道。
“多少?”
周瑞以爲自己聽錯了,又連忙追問了一句。
“二十萬。”
女孩子說道,看到周瑞露出吃驚的表情,連忙解釋道:“這是最好的料子,雕工非常棒,而且底托使用的是純金,絕對物有所值。”
周瑞點了點頭,又問了一句:“二十萬啊,你說的是帝國币,還是薩瓦币?”
“當然是帝國币。”
女孩已經看出來,周瑞并沒有購買的意思,所以在留下一句話後,直接和小姐妹朝一名肥頭大耳的男子走去。
生意談不成,她可沒心情和周瑞浪費時間。
“帝國币,還二十萬,果真是人窮見識短啊!”
周瑞情不自禁的感歎了一句,沒想到這種漂亮的小石頭,竟然有着這麽高的價值。
“就算是把全部的身家都加起來,怕是也不夠買下那一堆戒指,看來自己還需要繼續努力才行。”
周瑞心中感歎,再次覺得自己是一個窮逼。
其實他并不知道,雖然這種玉石的價值動辄幾十上百萬,但是絕對不會出現在這種街頭市場上。
做生意需要讨價還價,那些商家開出的價格,在很多時候都明顯虛高。
尤其是這種玉石商品,要價更是水的離譜,一件不起眼的東西,賣家都敢喊出超出你心理預期十倍的價格。
這個時候,買家就要敢于砍價,對折隻是剛起步,一折也未必占便宜。
你一刀我一刀的砍來砍去,沒準兒最終的交易價格,就會讓你感到十分驚喜。
周瑞不知道行情,成功被兩個薩瓦國的小丫頭忽悠了,此時再看街道上那些商販,總覺得他們都是百萬富翁。
置身于這樣的環境中,周瑞感覺壓力身上的很大。
不知不覺間,他就已經走到了邊境線,前面就是薩瓦國境。
這是一座鐵橋,隻有不到二十米,卻橫跨兩個國度。
鐵橋的兩邊都有士兵存在,一個個荷槍實彈,不過基本上都是擺設。
這個國家雖然經常發生政變,但是根本無法影響到兩國的邊境區域,首府即便是打翻天,百姓都是該怎麽過就怎麽過。
甚至有人猜測,用不了多長時間,薩瓦國就得分裂成幾個國度,然後那些軍閥各自爲政。
周瑞沒興趣理會這些,而是認真觀察了一下後,邁步朝着橋對岸走去。
剛才路過的那些遊客,士兵們并沒有檢查,顯然根本沒有人在意這種事情。
事實上隻要有護照存在,進入薩瓦國幾乎沒有任何限制,而但凡是前往薩瓦國的帝國遊客,幾乎都會辦理相應的證件。
就算是這些遊客中有人沒護照,也不會有人計較,因爲他們都會在短時間内返回,極少會有滞留的情況發生。
周瑞硬着頭皮向前走去,結果直到過了橋,都始終沒有人搭理他。
心中悄悄的松了口氣,周瑞連忙快步向前走去,同時在路邊攔住了一輛出租車。
“我要去這個地方。”
周瑞上車之後,将手機舉到司機面前問道。
司機看清楚了手機上的畫面,又打量了周瑞一眼,叽裏呱啦的問了兩句。
周瑞搖了搖頭,找到翻譯軟件,說一句翻譯一句。
“能不能去?”
“可以,要一千塊帝國币!”
“太貴了,五百。”
“不行,就一千。”
“好吧,現在就走!”
費了半天勁,周瑞總算和司機談妥,然後坐上了有股怪味的後車座。
司機開動汽車,順着街道慢慢前進,沿途的風景不時掠過。
周瑞目不轉睛的看着窗外,感覺這裏的景色确實不錯,難怪有那麽多的遊客前來。
司機眼神飄忽,趁着周瑞不注意,發出了一條信息。
行駛了大約十分鍾之後,汽車已經離開了城區,路邊的建築也開始變得低矮破舊。
當前方出現岔路時,汽車的速度慢慢放緩,路邊的一座建築中,兩輛摩托車沖了出來。
兩輛摩托車,一共四名男子,直奔出租車而來。
他們手裏拿着鋒利的刀子,還有一把老式手槍,看起來戾氣十足。
周瑞發現了對方的武器,同時看到了司機躲閃冰冷的眼神,立刻意識到自己遭遇了什麽事情。
“該死的,這個司機要算計自己,騎摩托車的四個人是他同夥。”
意識到這一點後,周瑞直接從腕表中取出手槍,對準一輛摩托車連開兩槍。
子彈打在摩托車輪胎上,将車胎直接打爆,兩名男子滿臉慌亂的栽倒在地,磕的頭破血流。
跟在後面的兩名同夥見狀,吓得連忙停下車,然後躲到路邊的大樹後面,一臉警惕的舉槍瞄着汽車。
司機沒想到周瑞竟然會有槍,他先是吓了一跳,随後就要跳車逃跑。
“不要動,否則我就打死你。”
周瑞低吼一身,挎包帶直接套在司機的脖子上,将他的身體固定在座椅上。
一隻手拉住背包,另一隻手舉槍指着司機,聲音如同暴怒低吼的獅子。
司機吓得不敢動彈,嘴裏說着叽裏呱啦的話,額頭上不斷有冷汗滴落。
他已經意識到,自己這一次踢到了鐵闆,弄不好就會丢掉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