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一國來求和親了,那後面就會又兩國三國四國,皇帝也不能每次都推拒。
這會讓人覺得西涼自大拿喬不好相與。
此次推拒了北漠,兩國之間的友好交流必定或多或少的會受影響。
她也不小了,當務之急,就是要給她找個驸馬,找個驸馬成了親,就不怕那些想要和親的惦記了。
太後一邊想,一般瞧着宮傾顔。
看見她吃得悠然自得,完全沒有半分着急,還是那沒心沒肺的模樣兒,頓時心口堵了堵。
死丫頭,能不能長點心呢!
吃了一會,吃不下了,放下了筷子道,“一會忠勇候會帶着他家小少爺進宮,你跟哀家去見一見。”
宮傾顔一聽,呆愣了一下道,“啊,他進宮做什麽?”
太後:“……”
頓時,頂心頂肺。
這還沒明白怎麽回事呢?
算了,不明白就不明白吧,看過再說。
“人家進宮做什麽,不用你管,一會你就跟在哀家身邊,别亂走了,好了,下去梳洗一下吧。”
宮傾顔聽罷,隻能點了點頭。
哎,母後身子才好些,就要見這些有的沒的人,搞那麽辛苦做什麽。
忠勇侯?
是哪根蔥喲,她一點印象都沒有。
既然是沒啥印象的人,當然不值得她去梳洗打扮的。
宮傾顔回去就窩在長榻上看話本子去了。
看了一會,皇嫂那邊的小公公給她送來了一封信箋。
她以爲皇嫂有什麽不可告人的計劃,不好傳話給她,要送信箋,當即十分興奮的打開。
不想,一甩開信箋,看着上頭熟悉的字迹,瞬間怔愣住了。
“願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潔。”
熟悉的金錯刀字體,力透紙背的兩行字,一下子撞入她的眼簾,撞得她心尖一顫,整個人有種如置雲端的眩暈。
有一瞬,還以爲自己做夢了。
擡手擦了擦自己的眼睛,定了定神,睜眼,它還在。
又擦了擦眼睛,睜眼,它還還在。
再次擦了擦眼睛,睜眼,它還還還在。
如此往複了幾次,終于确定,這是真的,這真的是真的!
一把将信箋捂進了心口,激動得一蹦三尺高,差點沒原地打了一套拳。
離開南疆太久了,她好像都有點忘了他說過什麽話了。
每每回憶起來,她總是有點懷疑,他讓自己好好等他的話,是不是自己聽錯了。
是不是自己日思夜想所以産生了幻覺好自欺欺人。
這麽久都沒有隻言片語,一定是自己聽錯了吧。
這些天回憶得越來越頻繁,便越是惴惴的覺得自己當初一定是産生幻覺聽錯了。
母後現在又醒來了,她正糾結着,要不要偷溜去南疆一趟呢。
總是這般似是而非惴惴不安的揣測着,她心煩意亂得很,想要親自去問問他,确認一翻,他是不是真的要自己等他。
不想,他竟然來信了!
願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潔!
啊!
這是一句情詩吧!
他是真的想要自己等他來着,他想要跟自己夜夜流光相皎潔!
宮傾顔把信箋放在心口捂了一下,又拿出來看看,捂了一下,又拿出來看看,如此反複看了一百遍不止,然後,覺得自己更想去南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