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即看向宮非寒,一臉我看穿了你的模樣兒道,“皇上,其實吧,這些都是迷信,不能信的。”
并不是送她幾盆石榴樹,她就能多生幾個孩子。
宮非寒點頭。
随即俯身在她耳邊,用兩個人才能聽得到的嗓音低低道,“嗯,當然不能信,想要多子多福,還是得朕努力些才行。”
夏笙暖一聽,俏臉唰的一下就紅了。
狗皇帝真的是,說什麽話他都能拐到不着道的黃邊兒上去。
簡直了!
車開得他這麽随時随地信手拈來,也是令人服氣!
伶牙俐齒如她,一時間都不知要怎麽接話。
宮非寒恰恰俯身在她的耳邊,現在夕陽西下,一道陽光打在她的小臉上,她白玉一般小巧的耳垂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绯紅。
她沒有耳洞,也不喜戴任何耳飾,純天然小巧如玉的耳垂變得櫻粉櫻粉的……
他看得冷不丁移開了眸光。
今日是怎麽了,感覺這死丫頭,見天都在鈎他似的。
“夏笙暖,你做什麽臉紅,嗯?”
開口的嗓音都忍不住沙啞了不少。
“誰,誰臉紅了,我這是太熱了,哎,太陽怎麽那麽熱呢,我回裏頭散散熱。”
她裝模作樣的拿小手扇了扇小臉,然後不動聲色的踹了宮非寒一腳,一溜跑了進去。
宮非寒被踹了一腳也不生氣,看着她跑得飛快的小身子,想的卻是,小丫頭胃口這麽好,跑得這麽快,身子應該确實完全好利索了吧。
嗯。
應該完全好利索了。
嘴角噙着笑意,大長腿一邁,跟着走了進去。
追了出來,好不容易說了一句話,還沒人搭理的顧長黛:“……”
杵立在原地,饒是脾氣禮儀再好,此刻也有點身子發僵。
她是南陽候府嫡出的姑娘,爹爹和母親的掌上明珠,太後娘娘的外甥女兒,難道連跟皇上說句話兒都不能夠嗎?
太後娘娘和母親明明說過……
難道皇上不知道自己入宮是爲了什麽嗎,爲什麽都不看自己一眼?
她長得不入皇上的眼,還是,皇上不願意?
顧長黛抿着唇瓣站在那裏,又尴尬又委屈又有點生氣不甘。
宮傾顔也沒人理,一個人在欣賞石榴樹。
她已經習慣了,反正皇兄和皇嫂在一起,永遠都是黏膩在一起,打打鬧鬧,眼裏容不下旁人的,她這個嫡親的妹妹也不能入他們的眼。
一個人欣賞罷,想要回去,看見顧長黛還站在這裏,好像不太開心的樣子。
宮傾顔知道有這麽一個表姐,可是,這個表姐不在京城,相隔太遠,幾乎沒有見過,當然也就談不上什麽感情。
不過,聽得她是因爲他們不在宮中所以進來陪母後解悶兒的,于是對她也頗有幾分客氣。
看見她杵立在這,表情不太好,便關心的問,“顧表姐怎麽了?可是不舒服?不舒服的話,記得要叫太醫看看。”
顧長黛從糾結中回過了神來,柔柔一笑道,“多謝公主表妹關心,我沒事,不過是想一些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