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笙涼氣極而笑。
那冰涼的笑意駭人至極。
“宮傾顔,你的命是公孫薇薇救的,你就這麽自輕自賤?她救了你,是讓你動不動就去覓死的?要是如此,當初何苦要救你!
宮傾顔,老子警告你,别特麽再輕易說死,你特麽給我好好活着,把薇薇那一份也好好活着,膽敢讓自己損傷一點點,我饒不了你!”
夏笙涼一字一頓,字字警告。
每一個字都像一柄鋒利的匕首似的戳進她的耳膜裏,她的身體裏,她麻麻的,任由這種痛得窒息将她包裹。
長睫上欲滴未滴的淚珠啪的一下掉了下來。
唇角掀起了一抹苦笑,“夏笙涼,你不是看見我就想起薇薇的死,就生氣發怒麽,我死了,你兩眼清淨,何苦讓我活着礙你的眼!”
夏笙涼聽得她的話,愣了愣。
看見她就想起薇薇的死?生氣發怒?
薇薇死了,他是生氣發怒,可又不是因爲她,而是因爲蓮花教那幫賊子!
跟她有什麽關系!
公孫薇薇善良而有大義,救了她,她就該好好的,怎麽能輕易言生死!
“宮傾顔,我何時因爲薇薇的死遷怒生氣于你!”
“你有!”
“我何時有?”
“昨天在荷花湖,你就恨不得要掐死我,還有現在,你,你恨不得要砸死我,你看你的手,它,它就是證據!”
宮傾顔指着他的手,還難過得抽噎了一下。
夏笙涼:“……”
“宮傾顔,我生氣是因爲你……”
因爲你特麽水性楊花見異思遷始亂終棄!
後面的話太重,他現在思緒平靜了幾分,生生壓了下來。
隻是後牙槽磨得咯吱咯吱響。
宮傾顔看見他這個樣子,又抖了抖。
他就是生氣,就是發怒,他還不承認!
夏笙涼看見她這個樣子,氣得又磨了磨牙!
兩人相互瞪了好一會。
夏笙涼忽然冷笑,“宮傾顔,你不是找了個新歡麽,新歡不能叫你滿意,嗯,你來我面前哭?”
宮傾顔:“……”
“什麽新歡?”
“宮,傾,顔,别特麽跟我裝傻扮懵,不是收了人家的禮喝了人家的茶,一起逛街逛荷花湖去了麽,怎麽,玩兒了兩天,那醜男人還不能有姓名?”
夏笙涼冷冷嗤,一想起那男子,莫名又是一團火。
宮傾顔一臉懵。
收禮喝茶逛街逛荷花湖?
“上官公子?”
她這幾日,就認識了一個上官景亦。
“上官公子,叫得可真是親切,怎麽,公主殿下要回西涼了,是要把上官公子帶回西涼去做面首嗎?”夏笙涼又冷冷嗤一句。
宮傾顔:“……”
噎了個倒仰!
什麽做面首,她西涼又不是他南疆,公主有養面首的嗜好!
“我不養什麽面首!”宮傾顔不太自然的一句。
“不養面首,那你跟人家卿卿我我,來來往往,語笑嫣然,勾肩搭背?”
夏笙涼用詞忍不住的越來越過分。
宮傾顔眼珠子一瞪。
她什麽時候卿卿我我,來來往往,語笑嫣然,勾肩搭背!
她不過是路上遇見,多說了兩句話。
可是,他怎麽知道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