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中午,烈日當空,你哪隻眼睛看見天色不早了。”夏笙涼沒好氣一句。
宮傾顔:“……”
她就是随便胡謅了個借口,爲毛揭穿她!
“太醫,給她診脈,重新開藥。”夏笙涼不等她說話,态度強硬的吩咐了一聲。
吐成這樣,一定是感染風寒了。
回到宅子那邊,外頭的大夫哪有什麽好的,皇姐又不着道,誰管她!
巴巴跑來南疆,要出了什麽事,西涼帝還不得滅了他啊!
爲了兩國的友好與穩定,他也要看住她,不能讓她出事了。
對,爲了兩國的友好與穩定。
夏笙涼成功的給自己找到了一個理直氣壯留下人的借口。
太醫和嬷嬷都是人精,看見殿下留人,哪裏還能讓人走了,立馬恭恭敬敬連拖帶哄的将宮傾顔侍候坐在了長榻上,繼續把脈治療。
宮傾顔又不能強硬的甩手離去,隻能薄着臉皮留了下來。
公孫薇薇看得眼眶蓦的微紅,微垂着眸,快步離開了此處。
守在外頭的書好,看見自家姑娘出來了,宮傾顔姑娘卻留在了裏頭,不由得一肚子氣。
她跟在自家姑娘身邊,當然知道自家姑娘的心思,看見姑娘眼眶微紅,覺得姑娘一定是受委屈了,更是生氣。
兩人上了馬車後,她就忍不住冷聲斥責道,“那個宮傾顔姑娘,到底是哪個府上的,也太不要臉了,巴巴求着姑娘帶她入宮,不想,卻是奔着殿下去的。
不過是這麽一會功夫,竟就勾得殿下留下了她,真的是好手段!”
誰不知道殿下跟姑娘青梅竹馬,郎情妾意,她竟然半路截一道,太過分了!
公孫薇薇聽罷,突然闆住了臉道,“書好,别胡說!”
殿下哪裏是那麽容易就能勾搭到的人。
如果是,她這麽些年了,不也沒有勾搭到麽。
這個宮傾顔姑娘不用說,肯定早就認識殿下了,一定還與殿下有着一種不同尋常的關系。
殿下到底什麽時候認識的這麽一個姑娘,往常沒有任何蛛絲馬迹,倒像突然蹦出來似的。
公孫薇薇眉頭深鎖。
說不難過那是假的。
她一心一意念着殿下,這麽多年,一直默默的陪在殿下身邊的是她,想盡一切辦法爲殿下排憂解難的是她,可是現在,能留下來的卻不是她,而是一個剛剛蹦出來的姑娘。
她的心,好像被無數細針紮着似的,密密的疼,疼得她有點無法呼吸。
一直想要知道殿下與傾顔姑娘的關系,現在知道了,竟是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千絲萬縷牽扯不清。
突然有那麽一點後悔帶她進宮了,沒有帶她進宮,她至少還能自欺欺人的當做什麽都不知道啊!
書好被自家姑娘冷聲苛責,一下子住了嘴,不敢再說,可是心内,真是憤憤不平。
那個宮傾顔姑娘,看着嬌俏純真尊貴的樣子,沒想到竟然是個狐媚子,她們真是瞎了眼了才會帶她進宮的。
主仆倆一路默默無言的回了公孫府。
書好看着隔壁古樸寬大的宅子,又是一陣生氣。
完全不知什麽來頭,竟然住這麽好的宅子,簡直讨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