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笙暖:“……”
頓了一會,忽然道,“皇上,真妃娘娘葬在皇陵嗎?你帶我去看看她?”
“夏笙暖,你這是顧左右而言他!”宮非寒暴躁至極。
死孩子,不但不回答,還拐到八丈遠那邊去。
“皇上,去嘛去嘛,去看看,去看了真妃娘娘,我就告訴你我當初爲什麽要給北王世子殿下下蠱。”
夏笙暖拽着他的胳膊,撒嬌一句。
“女人,你在跟我講條件?”宮非寒手一動,忍不住又把她的小臉搓成了肉餅。
“對。”
宮非寒:“……”
惡狠狠盯着她。
怎麽就那麽想掐死她呢!
夏笙暖對他眨巴了幾下大眼。
一臉純潔無辜,卻要抗争到底的樣子。
宮非寒深深吐了一口濁氣,轉眸看向林公公,磨牙道,“備馬,去皇陵。”
“是。”
林公公應了一聲,嘴抽抽的忙不疊去了。
哎,早說備馬不就好了麽,皇上爲什麽要抗争呢,最後還不是從了娘娘麽!
時辰不早了,騎馬快些,于是便沒有坐馬車,而是騎馬去了皇陵。
夏笙暖一路追着落日的餘晖跑,速度快得驚人。
宮非寒緊跟在她的身旁,還以爲她力氣不繼的,不想人家像脫缰的野馬。
趙燦堪堪能跟上百米開外。
至于林公公和一衆暗衛,那是打着鞭子都追不上。
一衆暗衛沮喪到懷疑人生。
他們竟然連娘娘都跑不過,還怎麽保護娘娘,還是得回去拼命練騎術啊,人生真的是太難了!
皇陵依山傍水,風景優美,雖然沒有嘉西陵大,但也是氣勢恢宏。
宮非寒每次過來,都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真妃娘娘是葬在父皇身邊的,這是父皇當初的遺願,他不能違逆。
可是,西涼曆來,葬在皇帝身邊的,隻有皇後。
母後當時竟也沒有說什麽,一擺手讓他遵照父皇的遺願辦了。
他不知爲什麽,母後竟然一點意見都沒有,傷心是傷心的,隻是竟也妥協了。
無論怎麽看都有種委屈求全的感覺。
他不知爲什麽,母後竟連這種事情也能妥協。
所以,每次來這裏,他感覺都很奇怪,說不清的複雜思緒。
夏笙暖給真妃娘娘的牌位上了一炷香,忽然道,“我要是死後,能葬在你身邊嗎?”
宮非寒擡手握住了她的嘴。
“别亂說話!”
年紀小小的,死什麽死!
夏笙暖笑了笑。
她就随口說說。
死去元知萬事空,随她葬在哪裏呢,她要珍惜的隻有眼前。
夏笙暖上完香後道,“咱們回去吧。”
宮非寒:“……”
“夏,笙,暖!”磨着牙叫了她一聲。
耍他呢!
說看了就告訴他的!
“皇上,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嗯?耐心很重要的。”
夏笙暖小手戳了戳他的心口,然後扭頭出去,一個翻身上了馬,策馬跑了。
宮非寒看得那叫一個磨刀霍霍!
晚上不收拾她到求饒爲止,特麽,他的名字就倒過來寫!
翻身上馬,跟着呼呼的回去。
林公公和一衆暗衛跟得一臉懵逼。
不知皇上和娘娘搞什麽鬼!
難道這就是年輕人的你侬我侬?
回到宮中,已然天黑。
夏笙暖嚷着餓,要先用膳。
宮非寒總不能餓着她,隻能讓她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