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貴妃看見沈光宗錯愕,矜貴之中帶着得意的笑道,“大哥,這都是本宮宮中的姐妹,太後娘娘恩準一起陪本宮回來省親,侍候皇上的,皇上現在在府上還是在外頭,本宮得先帶姐妹們過去給皇上請安。”
第一時間當然是要給皇上請安。
沈光宗聽罷恍然,同時又有一點失落。
怪不得車馬隊伍如此浩蕩,原來是不止娘娘一個,有好多個娘娘!
不過,看雪貴妃娘娘這打扮,也是這麽多娘娘之中最尊貴的,這才稍稍放了心。
“皇上此刻住在城守府,微臣這就送娘娘們過去。”沈光宗垂着頭,非常恭敬的說道。
雪貴妃一愣。
良妃和其他幾個妃子也是一愣。
皇上怎麽住城守府,不住侯府?
不是侯府尊貴奢華些麽,再說了,侯府才是雪貴妃娘娘的娘家呀,怎麽竟住的城守府?
沈光宗看見她們狐疑,可是,此刻也不宜解釋什麽。
雪貴妃也知道此刻也不宜問什麽,請安要緊,于是便端着小臉道,“那還請大哥帶路,咱姐妹們去城守府一趟。”
說罷,端着腦袋坐上了馬車。
良妃她們幾個妃子也跟着坐上了馬車。
車馬隊伍浩浩蕩蕩的又到了城守府。
李城守知道雪貴妃娘娘要回來,可是不知道她們要來城守府啊,看見沈光宗恭敬至極的帶着這麽多娘娘過來,生生吓了一大跳。
忙不疊的行禮。
宮非寒此刻正在院子裏花樹下看奏折,夏笙暖在一旁有一搭沒一搭的研墨。
夏笙暖覺得外頭環境好,非把宮非寒拉出來的。
此刻聞着花香,陽光正好,夏風徐徐,滿園靜谧,感覺很好。
李城守領着沈光宗引着一衆娘娘走了進來。
這麽些天不見皇上了,她們此刻,心情很是有點激蕩。
無論得不得寵,皇上都是她們的天,總是盼望見着的。
人雖多,卻走得悄無聲息沒有發出一點聲音,進到院子,便看見了花樹下的皇上,還有,皇貴妃娘娘。
皇上一身鑲着金線的黑衣錦袍,四平八穩的坐在那裏,身姿筆挺的提着筆在寫字,清冷如霜斧劈刀削般俊美的容顔沐浴在斑駁陸離的光影裏,尊貴無敵,仿若天神。
皇貴妃娘娘穿着一襲淡黃色的居家衣裳,懶洋洋的坐在那裏。
一手托着小下巴,一手有一搭沒一搭的研着墨,嘴裏還哼着不知名的小調。
什麽傳說就成了永垂不朽的詩篇,我給你的愛寫在西元前什麽的……
一張小臉好像更美了,冰肌雪膚沐在光影裏,微微透明一般,不染絲毫塵埃。
俊男美女,看着就像一幅珍貴至極的畫作,讓人不舍得破壞一丁點。
良妃的眸光看着皇上,裏頭波光微動。
容妃和翠妃看着皇上,看着夏笙暖,隻覺得這皇貴妃娘娘真特麽徒有其表,站不正,坐不直,像條蟲似的懶在那裏,像什麽樣!
還坐着呢!
她就是這樣沒大沒小的侍候皇上的?
一直被禁足,禁到十分之酸爽的華妃,此刻看到皇上,眼眶一紅,委屈得想哭。
再一看到夏笙暖,頓時五味翻雜,又火又怒又憋屈又妒忌又豔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