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上有老,下有小,侯爺可不能爲了一己之私,把咱們困于此啊!”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這兵權也是當初先皇給的,侯爺如此不配合皇上,是幾個意思?”
“侯爺口口聲聲說自己沒有異心,卻把皇上的話當耳邊風,如此逆許皇上,這是說得好聽,内裏卻包藏禍心嗎?!”
“……”
幾個老臣更是正義凜然的厲聲逼問了起來。
雖然明知道皇帝此舉是在逼侯爺交出兵權,可是此刻,外頭已然千軍萬馬奔踏而來,他們身家性命連帶家眷都被皇帝困在了這裏。
東陽侯就是有飛天的本事也逃不出去了啊!
識時務者爲俊傑,此刻,他們當然隻認皇帝!
東陽侯被他們一句一句逼問得侯間一陣一陣發甜,眼前一陣一陣發黑,心中怒火肆意翻滾!
這些老東西,平時爲他馬首是瞻,這一到關鍵時刻,竟然集體倒戈!
特麽竟然說出如此誅心的話!
如果全都站在他這邊,誓死不交出兵符,小皇帝還能一個個将他們都殺了不成!
東陽城再來一個候爺,他們不一定能過得比現在舒暢!
這一群忘恩負義黑心腸的蠢貨!
“侯爺如此推搪,看來真是窩藏異心,竟然勾結東耀國犯我西涼邊境,刺殺皇貴妃娘娘,來人,将侯爺就地正法!”
皇帝突然冷煞一句,裹挾着萬千的怒意響徹在衆人的頭頂。
都說天子一怒,浮屍百萬,流血千裏!
一衆人大臣心顫得都快要蹦出了心腔。
都說皇帝少年天子,心機似海,手腕強硬,果真是百聞不如一見!
趙燦“嗖——”的一下抽出了長劍,雪亮的長劍泛着凜冽緻命的寒光,“唰”的一下便架在了東陽侯的脖子上。
東陽侯想不到皇帝說殺就殺,整個人瞬間僵成了一坨風幹萬年的翔!
冰涼的長劍貼着脖子,他驚得連求饒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一旁的沈光宗看大勢已去,父親掙紮下去不過是丢了性命。
當下屈膝跪地,急急道,“皇上息怒,東陽侯府絕不敢有半點異心,駐守東陽城軍隊兵符在此,請皇上過目。”
沈光宗恭敬跪地,拱手把兵符呈了出來。
父親來郁山之前,将兵符交給了他保管,千叮萬囑讓他待在軍營的,他中計了,闖入了皇帝密密編織的網。
此一出,皇帝可算是算無遺留,他們沒有半分的反抗能力。
林公公立馬将兵符接了過來,交給皇帝過目。
宮非寒看了一眼,确定無誤之後,連同另半邊兵符和诏書一同交給了趙燦,讓趙燦速去軍營清點兵馬,發往郁山。
趙燦領命去了。
一衆大臣總算暫時安然無恙。
可是,還是得困在郁山行宮,不能離開半步。
所有兵馬集合在郁山,與東耀國隔江相望,做好萬全的準備,卻也不能說發兵就發兵。
宮非寒着急得無數次想要砍掉東陽侯的腦袋,最後還是強忍着怒意,在焦急的等消息。
他們死不足惜,此刻最重要是小丫頭的安危!
心頭仿若萬蟻啃噬,一點點啃噬掉了他的五髒六腑,整個人揪痛得成了一具行屍走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