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笙暖窩在他的懷裏,眨幾下眼就睡了過去。
下了一夜的雨,第二天天空如洗,天氣晴朗。
宮非寒晚上忙着批奏折,白天就沒有什麽事了似的,陪着夏笙暖吃完早膳,又牽着夏笙暖的小手出去逛了。
一連幾天,都是一副看花看水看風景的模樣兒。
東陽侯時刻預備着,要陪皇帝巡城巡軍營巡水利工程的,裏裏外外都安排妥當了,可是,皇上就不關心正事,一心陪着愛妃玩兒。
東陽侯莫名覺得心慌慌的。
總感覺有哪裏不對,可又說不出哪裏不對。
每日戰戰兢兢的,原本迎接聖駕的大喜與榮光,此刻,倒成了雞肋似的,如鲠在喉。
輾轉反側的,終于接到了雪丫頭的密信。
東陽侯看着密信上的幾個字,心頭一震。
忙不疊的把信燒了,背着手在廂房裏不停的踱來踱去。
夏笙暖跟宮非寒逛了一處景緻,然後便去了江邊的酒樓吃飯。
飯菜還沒上,宮非寒有事,離開了一下,夏笙暖便趴在窗口,一邊吃着果仁,一邊看着木樓下人來人往。
隔壁廂房。
奔走調查了幾天的趙燦,帶着了一個老男人回來了,老頭看着一腳踏進來的宮非寒,吓得臉色一白,“撲通——”的一下跪了下來。
簌簌發抖。
趙燦雪亮的長劍指着他,冷聲道,“把你知道的都說一遍。”
“……是……是!”
男人顫抖着連忙應是。
多年前,有一天,他撐着小船帶着一個小姑娘遊東江。
小姑娘不知要摘什麽草,專讓他挑偏僻而又雜草叢生的地方鑽。
鑽到一處灣角處,忽然發現江水一片赤紅。
小姑娘二話不說,直接一躍下了水。
沒過一會,救上了一個受傷的男子。
男子心口中了一刀,已然奄奄一息,他讓小姑娘不要多管閑事,可是小姑娘卻堅持要救,說人還沒死,她有辦法救活。
他隻能幫着小姑娘将人抗上了岸。
小姑娘幫男子用草藥止了血,簡單的包紮傷口後,讓他幫忙去請大夫。
他可沒有銀子去請大夫,小姑娘也沒有。
小姑娘想了想,便一把扯下了男子身上的玉佩交給了他,讓他拿去請大夫。
他也不知那玉佩值不值錢,能不能請到大夫,隻能先拿去當了看看。
不想,那典當的掌櫃看見玉佩臉色一驚,立馬拿了進去。
沒過一會,走出來了一個姑娘,長得天仙似的,打扮尊貴,問他玉佩的人在哪裏?
他如實說了。
姑娘便給他一袋銀子,說這玉佩算是賣給她了,讓他不必再回去。
他看着一袋銀子,哪有不同意的,忙不疊的應下,捧着銀子眉開眼笑的走了。
後來,不知爲何的,就惹來了殺身之禍。
還好他機警,躲過了,這些年,輕易都不敢回城裏,隻在郊外的小村莊打魚過活。
他也不知爲何會被人追殺,可是直覺告訴他,應該與這一袋銀子有關。
此刻看着當初那個受傷的男人就站在自己的面前,更是确定無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