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笙暖端起面前的酒盞,碰了碰他面前的酒盞,然後爽快的一飲而盡。
陸知遠溫潤的笑了笑。
夏笙。
姓夏呀。
這姓氏,在南疆可是國姓。
這夏公子行事做派純粹耿直,異于常人,卻讓他莫名覺得親切。
好兄弟,也不錯。
于是端起自己面前的酒盞,一口抿了。
上頭的宮非寒,應付了一會場面,轉眸看了某人的位置一眼,發現某人不見了。
随即看了林公公一眼,示意他派人去跟着些。
這女人,一言不合就能惹事生非的。
笙貴妃娘娘的事,就是最重要的事,林公公立馬派了幾個小公公去看看。
不想,小公公在妃嫔們逛着的花園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笙貴妃娘娘,于是趕緊過來禀告給了林公公。
林公公一聽找不到人,這還得了,立馬過來想要禀告皇帝一聲。
不想,過來便見皇帝黑沉黑沉着臉,正死死盯着某一個方向。
林公公心頭一個咯噔。
皇帝剛剛還好好的,這又是誰觸怒了龍顔?
順着皇帝黑沉沉的視線看去!
林公公眼珠子一瞪,差點沒一個踉跄栽倒!
我的天!好家夥!
不過是一會的功夫,娘娘已然是換了個裝扮,還跟那個,那個好像是狀元郎吧,春風得意的談笑風生了起來!
啊,還笑得這麽燦爛!
林公公驟然的心驚肉跳,血壓直線飚到了兩百六!
宮非寒盯着那女人嫣然的笑臉,深邃的眸底似萬米深海,暗湧起伏,陰冷的表情如同暴風雨前翻滾的陰雲。
一股前所未有的詭異嗜血A欲A望在體内肆虐,翻滾,恨不得将那語笑嫣然的女人就地正法。
看來他是太放縱她了,放縱到她壓根不知道自己的男人是誰!
一衆想要上前拉關系套近乎的大臣,看着皇帝驟然轉換的臉色,黑沉沉的低氣壓,一時間心驚肉跳,踟蹰不前。
皇帝這是,不耐煩了?
皇帝都不耐煩了,他們哪裏還敢上前啊,于是便全都止步在了不遠處,先察言觀色一翻再說。
局面,頓時變得頗爲詭異。
一衆百官大臣不動聲色的觀察着皇帝的臉色,而皇帝,沉沉的坐在上頭,周身黑氣纏繞,俊臉聚滿陰霾的盯着某一個方向作死的人兒。
偏夏笙暖和陸知遠坐得遠,完全沒有感覺到前方的死亡籠罩,高談闊論得無比的契合和舒暢。
兩人正相見恨晚的暢談着,忽然一個長得頗爲粗犷的男子,端着酒盞,優哉遊哉的走了過來。
居高臨下的看了陸知遠一眼,眸内盛滿了嚣張,語氣頗有幾分放肆的問,“你就是陸知遠?”
此男子是宮澤的表兄宋青,是東王府王妃娘家的人,高中皇榜的最後一名。
聽說一個小小的狀元郎,竟然拒絕了他們東王府的拉攏,怪不得隻能孤零零的坐在這裏,跟一個不知哪裏冒出來的小公子胡亂交往,混不到上頭去。
陸知遠擡眸看了面前的男人一眼,淡淡颔首,“在下正是陸知遠。”
“陸知遠啊!”
宋青挑眉,舉杯在唇邊,意味深長的一聲,眼裏閃現出一抹壞壞的冷意,端着酒盞的手一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