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笙暖僵笑了笑,“皇上,爲了龍體安康,太醫提醒,食不言寝不語。”
“朕吃飽了。”
男人執起一旁的手巾,施施然的擦了擦手。
“臣,臣妾還沒吃飽。”
“那你可以吃飽再回答。”
“……”
“……哦。”
她有點想永遠不吃飽了。
捏着勺子攪拌着碗裏的燕窩粥,腦子飛轉。
忽然仰臉無比遺憾的道,“皇上,臣妾喜歡孩子,臣妾特别喜歡,隻不過,臣妾太小,還未成年,不能生孩子,太小生孩子很容易死人的。”
宮非寒:“……”
眉骨突的一跳。
瞬間沒有了與她讨論這個問題的興緻。
“放心,你就是生一百個,朕也不會讓你輕易死。”
夏笙暖:“……”
她又不是母豬!
“趕緊吃,吃完研墨。”男人冷冷一句,甩手起來,大踏步出了長甯宮。
“……”
她的信。
龜毛皇帝還沒給信她呢!
夏笙暖捧起燕窩粥,咕咚咕咚一口喝掉,立馬起身,拎着裙子追了出去,“皇上,等等臣妾,臣妾這就去給您研墨。”
宮非寒頓住腳步,轉眸,便看見她像一隻粉蝴蝶似的撲了過來。
眉頭一擰,冷聲道“才吃飽,誰允許你跑得像個傻子似的。”
夏笙暖:“……”
會不會好好說話。
他才是傻子,他全家都是傻子!
心内腹诽,面上狗腿的笑,“臣妾這不是着急爲皇上分憂麽!”
男人居高臨下的睨了她一眼。
信她才有鬼,念着從南疆來的信吧。
懶得理她,繼續邁步往外走。
夏笙暖亦步亦趨小碎步的跟在後面。
男人看她腿短,步伐不自覺放小了一些。
然後她便跟了上來,一個不注意便走在了他的身旁。
一衆被割了羊毛的宮妃,心塞得不行,個個又出來逛禦花園了,散散郁氣,順便想要偶遇一下皇上,撫慰撫慰自己受傷的心靈。
然後,果真看見了皇帝沿着花堤穿花拂柳而來,個個頓時開心得飛起。
不想,開心不過一秒,便看見了走在皇帝身旁的夏笙暖。
一顆心瞬間從柳梢頭墜落到了湖底。
菊化殘,滿地傷,你的笑容已泛黃……
整個禦花園都感覺到了蕭索之意。
爲什麽哪哪都有笙妃,特别是皇帝出現的地方,太特麽讨厭了!
才赢了她們的銀子,還好意思出來紮眼,香妃氣得手中的花鋤都扔了出去。
德妃正坐在涼亭裏磕瓜子,氣得一下子磕到了舌尖,簡直花容扭曲。
良妃還是在花叢中非常淡定的彈琴。
淑妃看着她們憤怒的樣子,笑了笑,一襲紫衣,姿态優雅的回了紫玉宮。
夏笙暖跟着男人到了禦書房,非常自覺的,很認真的哼哧哼哧研起了墨。
哼哧研了一會,看見男人不提。
埋頭,繼續哼哧。
又哼哧的研了一會,看見男人還是不提。
好,埋頭,繼續哼哧。
又哼哧哼哧了一會,看見男人還是那副鳥樣子,特麽,這就不能忍了。
不得不打斷他,堆起了一個笑臉,甜甜的問,“皇上,臣妾的信呢?”
男人掀眸,睨了她一眼,淡淡的道,“朕以爲你忘了呢。”
夏笙暖:“……”
擦!
龜毛男人,故意的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