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大爺怕不是想不要腦袋了吧,竟然拿人來跟堂堂皇帝比。
一衆大臣齊刷刷的看向了皇帝,心肝顫顫。
大爺不知者不罪,可是他們,是知情者卻挑起了話頭。
這麽一看,嗯,差點沒吓死。
皇帝的臉色竟然黑成了鍋底!
而他們,竟然沒有發現還在八卦!
默默的裹緊了自己的小棉被,縮着脖子不敢再說話。
弱弱的看向林公公,發出了求救的眼神兒。
話說皇帝不是過來看熱鬧的麽,爲什麽如此黑臉?
難道是因爲宮世子衣冠不整?
可是,皇帝也沒有懲罰宮世子爺啊!
一衆人懵得不行。
林公公此刻覺得自己泥菩薩過河都不敢看皇帝的臉,又不敢躲開怕惹惱皇帝被皇帝踹。
躬身站在皇帝的身旁,感受着皇帝嗖嗖散發出來的冷氣,心肝肝都快要凍成了萬年冰塊。
笙妃娘娘惹了事,皇帝親自來抓人,人家策馬揚鞭的就從皇帝面前跑了,皇帝不氣才有鬼。
以林公公多年來的血淚經驗,林公公覺得,皇帝要去軍營。
果不其然,這念頭才閃過,頭頂便砸來了兩字,“備馬!”
沉冷的嗓音如同從極地的冰面吹來,凍得人骨頭咯吱一聲響。
林公公覺得自己靈魂都哆嗦了一下。
“是。”
一旁的趙燦應了一聲,立馬轉身去備馬。
侍衛原本就有的騎馬過來的,趙燦很快便牽了一匹上好的駿馬過來。
宮非寒一個翻身上了馬,一夾馬腹,風馳電掣而去,眨眼便連一片衣角的影子都看不見了。
趙燦和一衆侍衛立馬翻身上馬跟上。
一衆高手就這麽炫酷拉風,揚鞭策馬風馳電掣而去,在空中劃過一道一道恣意的影子。
一衆大臣呆愣愣的看着:“……”
所以,他們要怎麽辦?
皇帝走了,他們是跟上呢還是跟上呢?
好懵,好慌!
齊刷刷的又看向了林公公。
林公公沒空理他們,麻溜的牽過一匹馬,翻身上馬,也跟了上去。
他雖然跑得沒有皇上和侍衛們快,可是,也不能不跟啊。
林公公都跟了,他們還能不跟麽。
于是,一衆大臣立馬匆忙慌亂的各種張羅着找駿馬,接二連三的跟了上去。
一時間,臨江邊上駿馬疾馳,塵土飛揚。
一衆走過路過的群衆,還在熱熱鬧鬧的讨論着東王府世子爺輸得隻剩下褲衩的搞笑事,完全不知發生了什麽事,驚得不停往旁躲。
西郊軍營在城郊西邊。
離京城不過是三十裏地的路程。
夏笙暖看過地圖,知道大概的位置,出了京城便一直往城郊奔。
之前在城裏,人多車多馬多,不方便策馬,兩人的速度不相上下。
此刻出了城門,外頭官道上人少,可以跑到極緻,兩人的速度一下拉開了。
溫定北看着前面一下躍出去極遠的夏笙暖,青筋暴突,牙關咬得咯咯響。
這臭小子,竟然騎馬也如此了得,反了天了!
扯着缰繩的手青筋根根凸起,雙眸仿若燃着兩束火焰,壓着身子,凝神直視前方,“駕”的一聲,馬鞭如浪花撲岸一般不停的打在身下駿馬的馬臀上。
駿馬嘶吼着跑出了極緻的速度。
眼見就要追上了。
可是一個轉眼,人家一個飛躍,又将他甩到了後面。
然後他又極力的追。
人家又是一個飛躍,好像身下騎的不是普通的駿馬,而是神馬似的。
溫定北牙關都快要咬出了血。
然就在此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