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自從協管了後宮,倒是有了一種控場的習慣,不時的會察看一下賓客們的情況。
這麽一看,便看見了東王世子赤果果的打量着皇上的方向。
一開始她還以爲他竟敢用這樣放誕無禮的眸光打量皇上,多看幾眼才發現他看的是皇上的身後。
淑妃微微轉眸,朝皇上的身後看了一眼。
唇紅齒白,側顔如玉,梨渦淺淺,這般雌雄莫辯的感覺,更是多了幾分勾魂攝魄。
都說宮世子風流好色,這般看着,還真是如此。
淑妃端起面前的甜酒,溫柔的抿了一口,不着痕迹的移開了眸光。
看皇上放下了酒盞,裏頭的酒空了。
她執起酒壺,溫柔的給皇上斟酒。
酒杯的位置靠邊了一些,她斟完酒收回手的時候,衣袖一不小心碰到了一旁的茶盞。
茶盞傾倒,茶水濺落,就算她的手帕極快的擦上桌面,皇帝的膝頭也不可避免的沾上了幾滴茶漬。
淑妃一慌,立馬低低道,“臣妾該死,臣妾這就侍候皇上去更衣。”
宮非寒看了一眼衣裳上的茶漬,也沒有多大的表情,淡淡的“嗯”了一聲,随即起身。
起身便看見夏笙暖看戲看得眉目含笑,無比專注,壓根沒有看見他的衣裳髒了。
這女人!
這種吵吵鬧鬧的戲有什麽好看的!
“過來侍候朕更衣!”冷冷就吩咐了一聲。
夏笙暖一臉懵的轉回眸光。
更衣?
更什麽衣?
這龜毛皇帝,大白天的更什麽衣!
她這看得正在激動處呢,八仙過海就差一仙!
當即一臉恭敬的道,“皇上,微臣是侍衛,沒有侍候過更衣,皇上尊貴無比,微臣愚笨并且粗手粗腳,不敢舔着臉貼身侍候,還請皇上體諒。”
她是侍衛啊,哪有那麽大的臉面幫皇帝更衣啊,太不成體統了,她還是非常有自知之明的。
宮非寒看着她脆生生,一臉耿直侍衛臉兒的說着,簡直氣笑了。
呵,跟他裝傻扮懵呢。
微微俯下身,湊在她的耳邊低低道,“你不過來試試?信不信朕一會将你這身皮子剝了。”
說罷,邁開大步離開。
夏笙暖:“……”
皮子?
他指的是衣裳,還是真皮?
握草!
畫面好血腥。
心頭有點慌。
果斷邁開腿跟了上去。
“皇上說得是,什麽事情都要有第一次,本侍衛上得廳堂,下得廚房,打得了刺客,也該換得了衣裳,微臣一定會努力成爲一個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滿足皇上各種不同需求的貼身侍衛。”
皇帝大長腿一步頂她兩步,她搗騰着小短腿,一邊追趕一邊狗腿拍馬屁。
她這一身皮子還是很矜貴的,不能剝。
宮非寒嫌棄的睨了她一眼,懶得理她,反正她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不過,看她搗騰着小短腿追上來,不虞的臉色好了不少。
已經站了起來,準備要侍候皇帝更衣的淑妃:“……”
就這麽看着兩人默契的漸行漸遠。
衣袖下的小手一點一點的又攥了起來,眸光一點一點暗寂,最後恢複了一貫的平靜無波。
看了一眼那邊的東王世子。
宮澤的眸光也一直追随着夏笙暖,直到那一抹俊俏的身姿消失了還沒舍得收回眸光。
特麽那淺淺的梨渦就像一根羽毛撓着心尖尖,癢得很!
貴族之家搞宴席,都會設有專門的更衣室。
因爲皇帝要來,更是給皇帝準備了極大極奢華的更衣室。
那是一整個大殿。
裏頭皇帝的衣裳已經提前準備了好幾套,就是沐浴洗漱的東西都一應俱全。
宮非寒一踏進去就張開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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