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交談的時間僅僅過去了幾分鍾而已,最後達成了交易。
陳有餘獲得了一塊玉佩。
玉佩純綠色透明,借着那道微弱的光亮,沒有看到任何雜質參雜在其中,正面是精妙的紋路,反面則是一個字,“丐。”
這塊綠色玉佩是代表主人在丐幫身份地位的物件。
用老頭的話來說,隻要擁有這塊玉佩,就可以号召整個丐幫。
陳有餘是半信半疑的,抛開老頭交出玉佩一臉不舍的表情,這塊玉佩确實很值錢,至于說号召整個丐幫,他卻不相信。
“這玉佩上怎麽有股味,你之前藏在什麽地方了?”沒能獲得神奇功法,隻得到一塊暫時沒有用的玉佩,陳有餘顯得有些失望,鼻尖微皺,問道。
“嗚嗚,要想瞞過那群狡猾的家夥,咳咳,肯定要藏在十分隐秘的地方,你猜老頭我身上哪個位置能藏這東西?”老頭大口吃着飯菜,嘴裏含糊不清,到最後變成了吧唧吧唧聲,顯然吃的很香。
“呸,你可真是惡心。”陳有餘立馬明白了過來,這家夥原來把這玩意藏在屁股裏面了。
“哼,你不要就還給我。”老頭冷哼一聲。
“想得倒美。”陳有餘直接拒絕,把玉佩随手揣在懷裏,雖說目前這玩意對越獄沒什麽幫助,但指不定哪天能夠用到呢。
畢竟可是能夠号召丐幫的玉佩,尋常人可難得到。
成山将這一幕看在眼裏,面無表情,内心卻是冷笑,那塊玉佩确實能夠号召丐幫,甚至可以算得上是丐幫幫主的信物。
但是除非他死了,不然這塊玉佩就是塊擺設,丐幫的人誰也不會聽陳有餘的,至于說玉佩怎麽找回來。
“怎麽還沒動靜?”成山豎起耳朵打聽外面的動靜,但也不知道是大牢石壁太厚,還是其他原因,什麽都沒能聽到,所以,他繼續吃飯。
飯菜很好吃,這是他被關押在大牢裏,吃的最好的一頓。
但漸漸地,他就感覺到了不對。
眼睛開始變花,身體變得更加虛弱,沒有吃完的碗筷裏多出了一些紅色液體,老頭下意識地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低頭一看,卻是自己的血。
爲什麽會流血?
他腦子裏這樣想着,掙紮着擡起頭,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年輕的臉龐,成山在這一瞬間想到了很多。
他懷疑陳有餘是僞裝的重犯,是縣衙派來想要毒殺他的人,證據就是他吃的這份飯菜,他大意了,竟然聽信了這小子的一面之詞,相信了他。
但他還是想不通,衙門的人居然敢殺他?
他是丐幫幫主,不論是斧頭幫還是官府,誰殺他,都會引發一場極大的混亂,到時候會死很多人,這是誰也不願意看到的。
爲什麽!
成山想要活下來,他極力運轉自己體内的功法,甚至想要将那絲神秘的氣息逼出來,奈何體力原本就虛弱,再加上毒藥的侵蝕,他失敗了。
鮮紅的畫面逐漸霸占了他的視覺,那是血,最終他還是倒了下去。
陳有餘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這一幕,看着倒在大牢内,七竅流血而死的老者。
“飯菜有毒,那個差役果然有問題!”一瞬間,陳有餘的大腦想通了其中環節。
還沒等到他細細思考。
一聲驚天巨響讓他的耳朵瞬間失聰,不遠處牢門的一堵厚牆被人瞬間炸開,一時間煙塵紛飛,有幾道迅捷的身影從另一面跑了進來。
他們穿着黑衣,蒙着面,手拿着短刀,在進來的一瞬間似乎有些恍惚,東張西望了一會兒,幾人嘀嘀咕咕幾聲,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麽。
幾個人分成兩夥往截然相反的方向走去,而剛巧一組兩人,經過走廊的時候,兩個分别左右查看大牢内的情況,像是在尋找什麽人。
不一會兒,就有人大聲呼喊,“找到幫主了!”
“完了,是丐幫的人。”躺在隔壁裝死的陳有餘心頭一緊,但還是努力控制着呼吸,盡量不讓這些人察覺到自己的異樣。
雖然說不知道裝死和裝睡有沒有什麽用。
悉悉索索的一陣腳步聲,顯然另外的兩個人聽到了風聲,也趕了過來。
“幫主被人毒死了!”這次說話的是一個比較沉穩的聲音。
“是誰幹的!”另一個尖銳的聲音憤怒地說道,同時一腳踢向地下的碗筷,飯菜落了一地。
“在縣衙大牢裏,還能是誰幹的,況且還是下毒,肯定是官府在飯菜裏下毒了。”
“官府,官府的這些狗賊居然真的敢殺幫主,我要爲幫主報仇!”還是那個尖銳的聲音,看樣子氣急了。
之後,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還有幾個人的叫喊聲和何止聲,但都沒能阻止那人離開。
“該死,這個蠢貨還是那麽魯莽!”有人也很生氣。
“算了,這次别管他,畢竟官府殺了我們的幫主,如果這次不給他們一點教訓,誰都會認爲我們丐幫好欺負。”沉穩的聲音再次響起。
“你的意思是?”有人疑惑。
“這次鬧得越大越好。”之前說話那人回答。
“沒找到玉佩。”有人突然插嘴,看樣子像是搜屍了。
“沒有就算了。”有人回複。
“那屍體和隔壁那人怎麽處理?”有人提問。
陳有餘的心又一提,“這些人果然發現我了,怎麽辦,他們有備而來,人又多,自己沒有武器,怎麽打得過,難道要拼命,可是也沒用啊!”
内心很掙紮,當然,身體還是不能動。
“不用管,老家夥屍體沒有利用價值,隔壁那家夥也是個重犯,遲早要死,聽到我們的話又能怎樣,時間緊迫,抓緊行動。”
之後是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又陷入一陣沉默。
“咦,這就走了?”陳有餘半天沒聽到動靜,悄悄睜眼打量了一下隔壁,之前他不敢睜眼,是因爲一些人對他人的目光很敏感,他可不想打草驚蛇,引火上身。
況且,确實是他間接害死了那位丐幫幫主。
不過他内心可一點愧疚都沒有,毒藥又不是他下的,飯菜又不是自己硬逼人家吃的,而且那老家夥說不定也想陰他呢。
陳有餘現在要緊的事情是要逃出大牢,不說那幫人要搞事情,光是自己身上的事情他都說不清,還是早點開溜爲妙。
不過,怎麽逃出去呢?
他的目光盯着大牢的門。
咦,好像門沒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