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廣場?”蔣曉玲懵了一下,然後燦爛地說道“:沒錯,去陳元帥廣場逛逛怎麽樣?難道陪着兩個美女還要爲難嗎。”
蔣曉玲覺得自己的閨蜜太給力了,如果不是場合不對,她恨不得抱着清婉狠狠地親幾口,正和我心啊,我看看你在我的眼皮底下還怎麽搗亂。
姜源不禁啞然一笑,一起就一起呗。“好吧,餐廳打烊咱們就過去,聽說那裏的廣場舞全國都聞名,還有情人牆,你們兩個誰和我在情人牆上留影呢。”
“呀,你答應了?”蔣曉玲沒想到姜源這麽輕易就答應了,難道其中有什麽秘密不成,還是真不搗亂了,不行我得緊緊地盯着他,就是寸步不離的那種。
“怎麽難道你們不想和我一起嗎。”姜源早就看穿了兩人的心思。“對了這次用不用我免單?”
“那算是請客嗎?”蔣曉玲按住想要說話的清婉,她可不相信姜源會這麽好心。
“當然。”姜源理直氣壯地說道,鹿鳴苑還沒有能夠免單的客人。
“那就算了。”蔣曉玲再次瞄了眼姜源不靠譜的菜單,不禁暗自慶幸自己的警覺,就這麽幾個菜姜老闆你就想當做宴請,腦洞真有夠大,有突破天際的趨勢。
“清婉,付賬。”蔣曉玲故作大方地拍了拍閨蜜的香肩。
“好吧。”清婉有氣無力地刷卡付賬,心裏不禁暗自吐槽,姜老闆您早說啊,咱倆可以暗箱操作啊,一雙漂亮的大眼睛看着姜源的眼神那個幽怨啊。
李鴻章燴菜、獅子頭三吃、荠菜春筍、水晶蝦仁、酒香草頭。
寥寥幾個菜就有了宴席的實力,蔣曉玲、葉清婉仿佛置身于花海,瓊花千裏寄相思,暗香疏影誰人知;幽蘭一枝,空谷自有清幽;香遠益清,芙蕖曾經春帶雨。美眸輕合,一層層、一簇簇的花兒輕輕依偎在四周。清泉、玉珏玲玲作響,兩人還沒動筷子,就已經在花海中享受了絕美的樂章,心扉經受了浸潤,柔軟極了。
“咔嚓。”清婉輕輕夾起筍片,貝齒輕咬,春筍獨有的爽利夾帶着悠悠的清香與荠菜的野趣不禁在口中徜徉。她不禁快速地咀嚼起來,原野的清香爽利一圈圈猶如優雅的西子湖泛起的微微漣漪,連綿而悠長。
這筍、這荠菜隻取它們最嬌嫩的一部分,而且它們生長的地方更是有講究,每一根竹子或者荠菜的間距都完全保證每一根都能夠吸收足夠的養分、陽光,能夠完美的享受雨露的滋潤,尤其是竹子要保證每根隻能有一根春筍存在,這樣才能保證大自然賜予的最精華的部分最後留在這小小的一盤菜中。
“姜老闆,你真是太有魔力了,這荠菜春筍就讓我仿佛走在山間的竹林裏,心中最柔軟的部分總在清幽中徜徉,這滋味實在太美了。”清婉絕不是出色的美食家,也不是一個合格的吃貨,但僅僅一口春筍就已經被征服了。
“荠菜和春筍就是長在一起的,它們之間的野趣才最爲融洽,做出的菜品也最爲合拍。”姜源笑眯眯地點點頭,食客的贊賞才是對一位廚師最大的褒獎。
“嗯。”清婉忙不疊地點點頭,雖然姜源說得不覺明曆,但是好有道理啊。
“啊,蔣曉玲你好過分啊。”在清婉和姜源說話的片刻,雞賊的蔣曉玲就已經将那一盤荠菜春筍殺了個片甲不留,鼓鼓的腮幫子告訴她,吃貨我才是專業的。
蔣曉玲不說話,萬惡的筷子已經伸向了酒香草頭,美麗的女人就是要多吃蔬菜才對,其他三樣菜的醇香她已經享受過了,這草頭的賣相不錯,值得一吃。
“蔣曉玲,你···”清婉有些氣餒,美食當前蔣曉玲的吃貨屬性絕對爆表,這是多年閨蜜的經驗。
“啊。”清婉簡直是抓狂,酒香草頭她僅僅享受了驚鴻一瞥的美味,又被清盤,準備翻臉,但想想蔣曉玲隐藏起來的暴力屬性,果斷慫逼,還是吃其他的吧。
一頓飯下來把清婉饞壞了,每樣都隻能淺嘗辄止,不是不合胃口,而是蔣曉玲做得實在天怒人怨,簡直就是秋風掃落葉,恐怖的速度、恐怖的胃口,一桌子菜大部分都落入了她的肚皮裏,平坦的小腹也僅僅是微鼓而已。
“再也不和你一起吃飯了。”清婉氣呼呼地看着蔣曉玲,那小眼神要多幽怨有多幽怨,簡直就是林黛玉在葬花嘛。
“嘿嘿。”蔣曉玲也很羞赧,平時的時候自己多淑女啊,從未暴露過本性,今天的事情主要怨姜源,沒錯就是姜老闆。“清婉,這事兒不能怨我,誰讓姜老闆的分量太少,我都沒吃,就已經沒了。”
“姜老闆,你菜的分量越來越少了,才開業幾天啊,就這麽奸商,以後那還得了。”蔣曉玲義正言辭地轉移話題,主要還是覺得他有救,心中如是說。
“分量,并沒有少。”姜源絕不會承認自己的分量減少,也絕不承認一份的量是按照女生的标準。
“我是個女孩子呀,爲什麽還吃不飽?”蔣曉玲爲了廣大人民的福祉也豁出去了。
“你飯量堪比廉頗。”姜源認真地打量了一下蔣曉玲,忽然發現這個溫婉賢淑的江南女子似乎隐藏的秘密頗多啊。
“廉頗?你才是肌肉女、你才是女漢子。”蔣曉玲怒了,人家女漢子的隐藏屬性知道就得了,幹嘛要說出來。
“什麽肌肉女、女漢子的,你王者農藥玩多了吧,一點兒都不知道曆史典故,難道你們金融界的精英對中國文化陌生到了這個程度嗎。”姜源懵了一下,馬上反應過來,然後痛心疾首地說道。
“曉玲,姜老闆說你是個吃貨啊。”清婉悄悄地問了度娘,然後拉了拉閨蜜,指指自己的手機,低聲說道。
‘飯鬥米,肉十斤,披甲上陣,以示不老’,在《史記·廉頗蔺相如列傳》中可謂言之鑿鑿,廉頗有着吃貨的屬性。
“一般,一般啦。”蔣曉玲俏臉微紅,謙虛地擺擺手。
确實一般,蔣曉玲可是加入了魔都吃貨俱樂部的人,在俱樂部中那才是人才濟濟,藏龍卧虎啊,她的飯量着實一般。
“好啦,你們可以走了。”姜源忽然冷不丁的來了一句。
“走?”姜老闆你什麽意思啊,兩人瞬間懵逼,這不剛剛還聊得很好嘛。
“你們擋着我的客人了。”姜源指了指走進來的兩位客人,不客氣地說道。
“可是我們不是還要一起去陳元帥廣場嗎,還要在情人牆留影。”蔣曉玲急忙說道,這姜老闆簡直就不在一個頻道上嘛,拔吊無情也沒這樣的吧。
“你們可以在外面等。”姜源冷酷無情,居然要兩個國色生香的大美女在外面吹涼風,這情何以堪啊。
“哎哎,姜老闆别這樣,我們可以等等的,讓兩個小姑娘坐着吧。”來得客人都看不下去了,急忙攔下江源。
“九點鍾打烊,你們決定等下去?”姜源看了看時間,鄭重地說道。
九點鍾打烊?現在已經八點四十了,再看看其他的客人都剛剛吃到一半,那他們豈不是要白來一趟,爲了這口吃的,他們可是千裏迢迢從京城趕回來的,本來可以明天回來的。
這怎麽辦?他們實在不忍心趕走兩位小姑娘啊,人到中年依然會憐香惜玉,挨着兩位小姑娘吃飯不也是秀色可餐嗎,現在是魚和熊掌不可兼得啊,怎麽辦,當然是舍魚而取熊掌者也。
“兩位姑娘,你們看是不是行個方便,我們剛從京城回來,還沒回家,就到姜老闆這裏了。”爲了美食,姑娘以後再欣賞吧。
“額。”兩人青黛沉淪,臉泛桃花,真是欲哭無淚啊,什麽時候美女變得千人嫌萬人厭了,劇本不應該這樣寫啊。
兩位中年大叔還能忍下心腸,可你姜老闆是準備實力單身嗎。
清婉拉着蔣曉玲趕緊從座位上站起來,一切的美好如過眼雲煙,這天氣真是蕭瑟啊,枝綠葉濃的修竹依舊生機盎然。
“哼,姜老闆,單身狗不容易,多買幾本書吧。”蔣曉玲憤恨地瞪着姜源,可惡、可惡,實在太可惡了,本小姐還沒這麽尴尬過,你想着跟我過不去嗎。
“哎呀,曉玲,咱們到涼亭上坐坐吧,我感覺那裏不錯哎。”清婉也是看着姜源一臉的幽怨,不過還能比較克制自己。
“那裏可以。”姜源點點頭,兩座涼亭是鹿鳴苑承辦宴席的地方,不過現在并沒有業務,坐一坐也無妨的。
“哼。”蔣曉玲依舊不忿,任由清婉朝着涼亭走去。“哎呀,清婉,我就是氣不過,姜老闆怎麽能這樣呢。”
“人家不是在做生意嗎,咱們妨礙人家做生意了。”清婉替江源解釋道。
“哼,咱們過段時間,鹿鳴苑的菜單豐富了就讓他請客,就點貴的,不選對的,心疼死他。”蔣曉玲猶不服氣。
“都聽你的,都聽你的。”清婉點點頭,溫和地安慰着閨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