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大富匆匆離去,心情忐忑。
他隻是個小掌櫃,但現在卻摻和到了大事情之中。
他覺得自己肯定是今年走了背字,不然的話,怎麽往常做生意都是平平穩穩,偏偏這一年裏,總是出大大小小的纰漏呢!
或許,自己該去廟裏燒兩柱香,跟佛祖求告一番。
海大富懷着糾結的心情,急速出了十阿哥府,去見内務府的催款人。
……
李吉現在的感覺很好,隻是随便布了個局,便釣到了一頭肥羊。這什麽都沒做,就是動動嘴皮子,嗯,還白賺了幾頓酒席,就能淨入一千五百兩。
這天下,就沒比這來錢更容易的買賣了。
雖然此次上套的是十阿哥府的鋪子,但他心裏一點的懼意都沒有。
他的背後,可是太子爺。
他的表舅舅深得太子爺的信賴,如今坐着内務府總管的位子。他這套子,扛着的可是内務府的大旗。皇子阿哥又如何?難道還敢跟内務府較真?
當海大富匆匆自十阿哥府回轉,就看到李吉翹着二郎腿,吃着滿香齋的糕點果子,喝着貢品龍井的茶葉,悠然自得。
“海掌櫃,可是準備好了銀子?”
看到海大富回來,李吉就淡淡地開口了,“今兒個可是最後一天。我可是已經很寬仁了,若是今兒還不能把這漏洞填上,這後果,不需要我跟你說了吧!”
扛着内務府的大旗,李吉是真的無所畏懼。
“李管事,不好意思啊!”
海大富瞧着李吉嚣張的嘴臉,一咬牙,拼了!
“事兒呢,我家福晉已經知道了。福晉說,你要銀子,就去府上找福晉。哦,對了,福晉還說了,坑銀子坑到了她的頭上,你怕是不知道熊心豹子膽啊!”
鼓足了勇氣,海大富将所有的話一口氣說了出來。
說完之後,他就不言語了。
李吉則有些愣神,幾個意思啊?
他呆呆地望着海大富,全然沒想到,明明是去拿銀子的人,怎麽回來之後就完全變了個嘴臉呢?
“海掌櫃,你剛才說什麽?我沒聽清楚,勞煩你再說一遍!”
李吉覺得自己剛才肯定是幻聽了。
區區一個蒙古福晉,怎麽敢?
“李管事,我家福晉說,你吃了熊心豹子膽,居然敢坑她的銀子。福晉還說,你要銀子,就去府上找福晉拿吧!”
“好,好!”
李吉猛地站起身來,“想耍賴是吧?好得很,我倒要看看,十福晉是怎麽的賴賬,不講道理。了不得,得找裕親王評評理!”
裕親王福全,是爲宗人府的宗令。
像宗室間的紛争,一般都不經官府,由内務府裁定。
海大富一聽李吉的話,頓時就樂了,道“李管事若是要找裕親王,瞧了,裕親王正跟我家主子爺在府上宴飲。你這一趟過去,正好順路!”
李吉聞言,頓時有些慌。
這筆買賣,這筆契約,根本就是他在自作主張,是車頭車尾的一個套。若是真的把事情鬧大,他得死。
一時間,李吉慌了神。
強硬什麽的?不存在的。
他直接癱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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