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玄夜又問:“你們之前還發生了那麽大的過節,怎麽竟然還在一起呢?這事兒太玄幻了,讓我暫且靜一靜。”昏頭昏腦地坐了下來,腦海中想象兩個人在一起的畫面,怎麽想就怎麽詭異,不敢再想了。
“唉,我說,你的容貌究竟幾時能恢複呀?”葉玄夜又擔心起這個來。
葉晨曦回答:“師父說大概要三五年。”
“我的天呀……那你豈不要頂着這副尊容三五年?”葉玄夜大叫,”要是讓王應輝瞧到,估計跑得比兔子還要快呢。你可千萬别讓他瞧到呀。“
葉晨曦說:“十七姐,我明日還有一場比試呢,你就别分我的心行嗎?”
葉玄夜說:“比試雖重要,奪天造化密境也很重要,但我覺得,行賀都城的城主夫人的位置,應該更重要。十九妹,你可别撿了芝麻丢了西瓜呀。”
葉晨曦翻翻白眼:“奪天造化密境我要,行賀都城的城主夫人的寶座我也要。”雖然顧驕陽這個天下第一都城的城主夫人更來得威風,但她還是頗有自知之明。就在行賀都城耍威風便足矣。
“貪心。”葉玄夜嗔道。姐妹間說着貼心話,殊不知,她們毫無防備的話,卻被正要進門來的葉未央聽了個耳朵。
……
第一次比試就遇上歐陽雲這個強勁對手的葉晨曦,次日的淘汰賽便分了個老牌中通修士千行真人給她。該修士雖然名聲不及四大怪傑響亮,卻也是響當當的人物。昨兒之所以輸掉比賽,不是千行真人太弱,而是對手千韌真人太強的緣故。
葉晨曦的頭發燒焦了大半,也梳不成髻,索性用淡藍色的絲巾包裹,并挽出了個漂亮的蝴蝶結,她也是愛美的,又還在頭巾上戴了個紫色水晶制作的花冠,漂亮是漂亮,可惜了一張黑乎乎的臉蛋兒,哪還有昔日的驚豔,隻剩下觀衆們見到其尊容後發出的“嗤嗤”嘲笑。
不過葉晨曦可沒功夫去計較這些,她的全部注意力都在千雲真人身上。
千雲真人看起來三十七八歲的年紀,模樣普通,衣着普通,歲月已在臉上刻上了些許痕迹,但眉宇間的堅毅卻讓葉晨曦不敢掉以輕心。
雙方都沒有多餘的話,上台後,各自說上一句謙虛的話,便拿出法寶相戰。
才剛一交手,雙方眼裏都閃過震驚,神色紛紛沉了下來——看來這一仗不好對付。
千行真人是金系術法,葉晨曦是木系術法,金克木,在威力上便有天然優勢,但木卻能纏住金,葉晨曦把木系術法裏的纏字決施展得淋漓盡緻,方未讓對方占得便宜。但葉晨曦也不好過,因爲靈力損耗太嚴重了。
虧得她有補靈丹,但她有補靈丹,對方也有呀。一邊吃補靈丹,一邊持續交戰,一直戰到烏金西移,星月登場,還是沒能分出勝負。而觀衆們卻把心情看得如過山車般,時而提心吊膽,時而喘不過氣來。
葉家兄妹一顆心也跟油煎似的,時不時跟着心驚膽顫,生怕葉晨曦大意,失去了晉級資格。
這位千雲真人可沒有歐陽雲那般君子,或許自身的實力容不得他做君子,下手極重,招招緻命。而葉晨曦也不得不提升靈力,與之血戰。盡管戰到明月高升,星空驟亮,依然各有勝負。雙方都帶了彩,好在無傷大礙,隻是靈力都損耗得厲害,不得已全都後退數步稍歇。
千雲真人一直用的是遠攻作戰方式,他知道,葉晨曦的近身戰是相當厲害的,與之近戰,根本讨不得好。索性一直用遠攻,妄想損耗對方的靈力。可惜失算,自己累得氣喘如牛,對方卻隻是微喘而已。
雙方漸漸打出了火氣,也開始把壓箱底的招式使出來,雖然葉晨曦應付起來頗爲吃力,但無論對方再如何厲害,終究比不上歐陽雲的雷系術法,無論對方施展任何五行術法,葉晨曦都有克制之法,且攻防結合。千雲真人便知道,不出絕招是不行了。
千雲真人今年兩百九十歲,已不年輕了,根骨也不甚出衆,熬了多年,才熬到顧家的奪天造化密境,隻爲奪取大道氣運,增強自身氣韻。他準備了足足四十年,忍了常人無法忍受的種種蔑視嘲笑,絕不容許任何人阻擋他的道路。
看到葉晨曦雖喘着氣卻依然堅定的雙眸,千雲真人臉上閃過一絲厲色,喝道:“。”
甯靜的空氣憑空出現金戈鐵鳴之聲,葉晨曦心中一緊,便知對方要施展絕招了。
有個聲音給她傳音:“葉師妹小心,鳳之怒是千雲真人的秘術之一。一旦使出,将會出現極爲強勁的龍卷風,龍卷風比千萬利刃加身還要恐怖,就是舉霞境界的妖獸都将被撕爲碎片,極其霸道。”
葉玄夜也給葉晨曦傳音:“十九妹,現在可不是君子的時候,趕緊用你的元神珠,真要讓千雲施展出秘術,你可就完了。”
葉晨曦深吸口氣,昨晚便聽師父分析過千雲真人的的厲害,也有了克制之法。她也想試試,自己能否抵擋龍卷風。
一片烏灰色的烏雲不知何時凝聚在葉晨曦上方,下垂着的形如大象鼻子似的漏鬥狀雲柱,一道道金色的風柱,直徑達百米,把葉晨曦籠罩其中。這金卷風速度到底有多強,葉晨曦沒法預估,但根據龍卷風在其所經過的區域内做的功來推算,風速極強。它像一個巨大的吸塵器,經過地面,地面上一切無不被卷走。
金色龍卷帶着強烈的勁氣,和金戈鐵鳴之聲,如一條從九天飛來的金色巨龍,往葉晨曦卷去。在大家來不及思考的瞬間,葉晨曦纖細的聲音便被金卷風吞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