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應輝忍不住道“整個天元大陸,使弓箭的修士并不多,叫得出名号的男修,還有那麽三兩個。女修卻還不曾聽說過。倘若你使用弓箭,回頭率肯定高。但你想過沒有,别人肯定會認爲你對顧驕陽有心思。”
葉晨曦莫名其妙地道“無稽之談!”
如畫實在忍無可忍,在空間獸袋裏跳起腳來罵道“蠢死了,這世上怎麽還有你這種笨蛋呢?王少城主分明就是在吃酷呀。你豬呀!”
“你才是豬呢。”葉晨曦下意識地罵了回去,後知後覺地想到如畫所說的話,“你說什麽?”
“主人,你可以再遲鈍一點。”如畫恨得在地心猛轉着圈,翅膀一拍一拍的,“你如今可是王少城主的女友耶,你想想,自己的女人,居然死活要使别的男修一模一樣的法寶,而那個男修比王少城主更帥更有權更有勢,身爲當事人的王少城主,不吃醋才怪呢。”
葉晨曦呆住了。
如畫見她不說話,以爲她總算開竅了,緩了口氣,又道“所以說,你使任何法寶都沒問題,扛槍扛菜刀扛鐵錘都沒問題,就是不能使弓,明白嗎?”
葉晨曦沒有理會如畫,隻呆呆地看着王應輝,說“你不喜歡我使用弓箭法寶嗎?“
王應輝抿了抿唇,良久才道“不是不喜歡,而是……”大概是不自信的緣故吧,盡管他知道她心思單純,對顧驕陽應該不會有那方面的心思,可一想到顧驕陽對她的虎視眈眈,顧驕陽的權勢,顧驕陽的優秀,都讓他如茫刺在背,恨不得立即與她生米煮成熟飯,讓顧驕陽心死。他自然不願讓葉晨曦打造與顧驕陽差不多的弓箭型的本命法寶,來讓自己添堵。可要他說出來,又實在張不開嘴。這女人有多遲鈍他再清楚不過了,之所以能與她走在一起,也要感激她的遲鈍,可此刻,他對她的遲鈍又隻能深深歎了口氣。
王應輝重新組織了語言,說“你若打造個與阿陽一模一樣的本命法寶,我會吃醋的。”要是以往,他肯定憋死也不會說的。自從與葉晨曦認識并接觸後,多少也受了他的影響。還是決定實話實說。因爲憋在心頭,實在難過。
葉晨曦哭笑不得“我與顧師兄隻是普通朋友關系,如今也就是多了個同門的情誼。雖然他對我向來和顔悅色,從未紅過臉,但該有的距離,還是得保持的。你這什麽腦袋呀,竟然吃起他的醋,真是的。”
王應輝仔細觀察她的臉,還有,這張明媚清麗的臉孔,隻有嘻笑嗔怒,說起顧驕陽,并未有任何稱之爲“情”的神态。
葉晨曦不知道他的心思,又拍了他的肩膀,說“行了,别喪着這張臉了。既然你不喜歡我用弓箭,那我不用就是了。”又覺得自己不該這麽的善解人意,這才開始交往呢,就放棄自己的底線,這是相當危險的。于是又道,“僅此一次啊,以後可不能再幹涉我了。”
王應輝心頭松了口氣,趕緊說“保證再無下回!”覺得自己确實是吃了飛醋,也有些不好意思,又趕緊說,“前邊就是坊市,我們去逛逛,找找靈感如何?”
……
王家的玉琅閣店如其名,鋪子裏物種齊全,應有盡有。
掌櫃還是那位掌櫃,隻是葉晨曦早已不認得此人了,但掌櫃卻一眼就認出了葉晨曦。有些人,生來就面盲,見過很多回的人,轉眼就忘。但有的人,卻恰恰相反,見過一兩回,終生都能把你認出來。
進階通玄後的葉晨曦,模樣變化确實很大,一般人還真沒法把眼前年輕漂亮的她,當成之前那個被厚重秀發遮住隻露出三分之一臉蛋兒的那個人。
但這個掌櫃偏偏就認出了葉晨曦,以至于眼睛瞪得老大,那雙震驚的眸子,不時在王應輝和葉晨曦臉上身上來回掃視。
葉晨曦看這掌櫃的動作,覺得有些搞笑,便問掌櫃“不認識你們家少城主了嗎?”
掌櫃回過神來,趕緊搖頭說“身爲玉琅閣的掌櫃,怎能不認識自已的少東家呢?隻是,少城主從不與女修在一起過,因此不免奇怪了慣。”少城主年輕英俊,出身不凡,身邊圍有漂亮女修也不是什麽稀奇事,卻也不應該是這個讓少城主當年恨得牙癢癢的葉扒皮呀。
于是,向來精明的掌櫃居然問王應輝“你真是我們少東家?不是冒充的?”
葉晨曦先是愕然,其後又嚴肅而警惕地往旁邊移了一大步,警戒在盯着一臉黑線的王應輝“對呀,你真是王應輝?”
王應輝哭笑不得,說“如果我是假冒的,那你會怎樣?”
“肯定要先抽你一頓再說。”葉晨曦上下打量他,煞有其事地道,“聽掌櫃這麽一說,我也覺得這家夥有問題。對了,掌櫃,你是如何識出他是假冒的?”
掌櫃上下打量王應輝,越想越覺得有可能,于是不屑地道“我家少東家素有潔癖,與女修向來敬而遠之,且爲人冷漠倨傲,怎麽可能與女修走在一起,還有說有笑的。并且,我們少東家,素來講究,追求精緻生活,非冰靈絲不穿,且顔色無一不是米白,月白,象牙月之類的,豈會穿這種深色衣服?此人卻穿着普通的靈蠶絲,且裝扮也太普通了些,即未戴象征身份的紫金冠,也未佩戴紫煙暖玉佩,就算與少東家長得一模一樣,但修仙界,奇能異士多如繁星,靠秘法改變容顔也不是什麽難事。”
葉晨曦上下打量王應輝,果然,與往日精緻精神貴氣不同,今日的王應輝穿着較爲家常,既未戴冠,也未束金纏玉腰帶,連象征身份的紫煙玉佩也未佩戴,甚至還不是冰靈絲。一臉生氣地質問“你是何人?爲何要冒充王應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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