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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那人實在太可惡了,要不是小姐阻攔,我早就給他兩耳光了。”劉甯氣忿不已,他雖然是仆人,卻也是通玄修士。身爲通玄修士,竟然被化神修士挑釁,簡直丢人。
葉晨曦淡道“出門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那三名修士與她同等修爲,但她感覺得出來,這三人應該也是大有來頭之人,并且實戰能力不弱,與他們發生沖突并不明智。這種來曆不凡的人,誰身上沒有幾件保命絕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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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風又飛行了兩日,來到太應城,這是天下十二城池中排名第四的泰青城的附屬城池,緊鄰落日城。葉晨曦來到城中,随便找了間客棧,向掌櫃要了間包間,并住了進去。
一進入客棧,如畫便與葉晨曦說“主人,這間客棧您之前好像來過呢。”
部份動物都有較強悍的記憶,而動物對記憶的方式就是對氣味的敏感程度。烏鴉便算得上是其中之最,但烏鴉的好記性則表現在記仇方面。
葉晨曦一聽如畫這麽說,四處打量一番,說“是嗎?我怎麽沒有印象了?”
“當年主人在此處收拾張大張二,還把張大打劫了一番,主人忘了嗎?”如畫提醒葉晨曦。
葉晨曦恍然大悟,張大算得上她此生中第一次打劫的對象,能不記憶深刻嗎?她四處瞧了瞧,這才依然發現,這客棧已無當年那間飯店的影子。隻不過,當年此處還隻是個飯莊而已,三十年不見,居然打造成飯莊與客棧一體了。并且店面也重新裝璜過。如果不是如畫的提醒,對面那個眼悉的米糧店,她還真的想不起來。
聽如畫說,這掌櫃還是當年那個掌櫃,隻不過比以前瘦了些,精神了些。葉晨曦是真的記不起來的,隻覺得這掌櫃對她特别恭敬,态度特别好,讓她有賓至如歸的感覺。
如畫撇唇“主人,您能不能再笨點?這掌櫃分明已經認出了你就是當年那個打劫張大張二的女土匪,沒看到他都快吓尿了嗎?對您老人家能不恭敬嗎?”
葉晨曦歎了口氣,忍不住罵如畫“有那麽誇張嗎?當年我隻是收拾張大張二,又沒收拾他。”不過瞧這掌櫃确實是滿面堆笑,腰都快彎成駝子了,也有些郁悶,當年她真的很土匪嗎?
跟在掌櫃身後上了樓,葉晨曦卻在想這掌櫃認出了自己,那會不會去張家通風報信吧?
如畫在空間獸袋裏說“主人放心,一會兒我監督他去,要是敢去張家通風報信,看我怎麽收拾他。
掌櫃的一臉恭敬地把葉晨曦領入客房,不但介紹了客房的功用,還有客棧的種種服務,簡直不要太周到。葉晨曦打量了房間,出門在外,她對于住的地方并沒什麽太高要求,隻要幹淨衛生就是了。見掌櫃一直滿臉堆着笑,那堆起來的肉一顫一顫,也實在難爲了他,便揮揮手說“麻煩掌櫃的親自跑一趟,現在沒你的事了,你去忙你的吧。”
掌櫃這才恭敬地退下。等離開了房間,這才小松口氣,下了樓來,又讓客棧裏的小二,務必要小心服侍天字一号房的女土匪,千萬别怠慢了人家,要是被人家收拾,他是不會站出來的。
客棧小二大都是煉氣階層,聞言就有些不滿,“不過化神後期女修而已,有必要如此嗎?”他們如今可是有靠山的人了,泰青城陳家的産業,區區化神修士,就是給他十個膽子也是不敢在此鬧事的。
掌櫃瞪了那小二一眼“你是沒見過這女土匪的厲害,當年不過分神中期修爲,就把分神後期的張二,以及化神後期的張大兩兄弟收拾慘了。張大張二當年在太應城是何等的威風,結果呢?一個被打殘,整整五年才養好了傷。加一個更慘,直到現在,還沒有光鮮過呢。”
小二們紛紛倒吸口氣。
有小二就說“張大确實慘,自從被一名女土匪痛毆又打劫後,之後做生意連連虧本,管家沒幾年,張家差點被他給敗了,連身邊的女人也離他而去,最後還被逐出了家門。張大已經夠慘了,沒想到還得捏着鼻子供奉那個女土匪,才能免去黴運。你說這女的到底有多恐怖啊?”
衆人倒吸口氣,又七嘴八舌地說起張大的倒黴事迹,可以用四個字來形容,慘不忍睹!張大前些年确實倒黴,後來受人指點,又把那個曾痛毆了她,還打劫過他的女土匪的畫像給供奉在家中,一日三拜,這才驅除黴運。衆人聽得不寒而栗。
掌櫃心有戚戚地說“張大的下場擺在那呢,就是拜此女所賜。所以啊,此女你們千萬務必要小心侍候,知道嗎?”
衆人瞪圓了眸子,如遭雷擊,好半晌才反應過來,紛紛哭喪着臉,喃喃道“完了,完了,竟然又遇上這個女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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