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寒等人看得目瞪口呆,葉子宸問道“十九妹,這招你是從哪學來的?”他們身爲道修,豈會這種歪門邪道?隻有魔族中人才會這樣幹。
葉晨曦說“這是我義兄教給我的。”
“你義兄?”葉子宸想了起來,“他是魔族中人?”
“不是,義兄說這是巫術。這靈魂禁制就是他教我的。”
巫修确實強大,但早已失傳。如果這淩雙馨真是巫修,越級而戰,确實說得過去。衆人雖然疑惑淩雙馨怎會是巫修,不過也沒多問。
等進入逆風派的地盤,大家找了個安全的地方,這才開始坐地分贓。
葉晨曦新收的仆人劉甯則站在門外負責放風。
葉晨曦坐在桌前,把李修河給的儲物袋放到桌上“因爲我要了這把落日流星劍,這剩下的寶物我就不參與分贓了,你們五個人均分吧。”
衆人想了想,覺得也是這個理。盡管他們并沒出什麽力,但寶貝在前,也顧不得矜持,與葉晨曦客氣一番,便開始分起贓來。
等大家分了寶物後,大家心滿意足,因爲發了大财,全都變得财大氣粗起來,又在客棧裏要了一桌豐盛的席面,吃得肚皮圓滾,這才心滿意足地回了逆風派。
而此時,葉晨曦兄妹前往扶光派找百夢真人等人的麻煩的消息,還是傳遍逆風派。如今六兄妹一回來,所到之處,全是熱情洋溢的招呼之聲。
“葉師兄,葉師妹……你們可回來了……”逆風派的修士們望着葉家六兄妹,臉上心裏全是崇拜與驚歎。
太牛逼了,化神修爲,竟然敢直接上門挑釁通玄修士,甚至還把李家大公子,大名鼎鼎的天龍真人也給逼得當衆道歉。放眼當今天下,也隻有葉家兄妹有這樣的膽量了。
葉家兄妹享受着衆人的矚目視,内心頗爲自豪,果然,無論何時何地,一味的謙虛低調隻會被認爲是軟弱可欺,隻有睚眦必報才能威攝衆人,不敢輕易招惹自己。
進入逆風派後,六兄妹各自散去,分别回了各自的居處,葉晨曦又與大家統一口徑“……雖然李修河是個十足的僞君子,但咱們好歹得了人家的好處,拿人手短啊,咱們還是遵守諾言,就以劉甯的話爲準吧。”
衆人明白地點頭,得了人家這麽大的好處,大家都知道接下來該做些什麽。李修河的爲人,大家心裏門兒清就好。真要是把李修河的真面目抖出來,除了得到李修河的慘烈報複外,也撈不着任何好處。
大家統一口徑後,這才各自回到了師父那,把此次扶光派之行原原本本告訴師門。
葉晨曦與葉辰中回到逆陽峰,直接去了落霞居,拜見少陽真君。
而此時,少陽真君坐在窗前,手邊一壺香茶,正與人對弈,與他對弈的是一名陌生的男修,同樣是舉霞修爲。該男修一襲白衣,風度翩翩,有三十歲男人的成熟英俊,也有四十歲男人的穩重,還有五十歲男人的滄桑。
這是個迷一樣的男人。
“師父,弟子回來了。”葉晨曦和葉辰中一前一後,輕快地來到少陽真君前,作揖拜倒。
少陽真君停下落棋的手,看向姐妹二人,淡聲道“回來就好,沒有被人家暴揍吧?”
葉晨曦皺皺了鼻子“也不瞧瞧我是誰的徒弟,他們敢揍我嗎?”
一旁的白衣修士忍不住輕笑出聲。
葉晨曦從善如流地看向白衣修士,問少陽真君“師父,這位前輩是?”
“此乃重陽真君,爲師的棋友。”少陽真君聲音溫和。
葉晨曦和葉辰中向重陽真君施禮,口稱“真君”。
重陽真君笑着說“不必多禮。能成爲我于兄弟的徒弟,想來是有真本事的。”
葉晨曦現在才知道,師父的俗名姓于。
“能成爲師父的入室弟子,更是晨曦的榮幸。”葉晨曦笑道。
葉辰中一直認爲自己是買一送一撿來的,在少陽真君面前一向不大放得開,也不大說話,聞言趕緊說“是,能讓師父收爲弟子,是辰中莫大的福氣。”
重陽真君皮笑肉不笑地道“聽說你們姐妹,前腳拜了于兄弟爲師,後腳就打着少陽真君徒弟的旗号去扶光派找通玄修士的麻煩。依我看,你們的拜師之心,不誠啊。”
葉辰中心中一跳,手足不安,有被說中心事的尴尬,弄得她恨不得找地縫鑽進去。
葉晨曦驚訝地看着少陽真君,叫道“師父原來都知道了……”心虛地縮了縮肩膀,但很快又說,“師父,我們兄妹拜入逆風派,目的是有些不純,不過能夠拜在師父門下,卻是我生平榮幸。”頓了下,又涎着臉笑着說,“再則,我們此去扶光派,也沒給師父您老人家丢臉啊。”
少陽真君擡眸看着她讨好的笑臉,溫聲道“幸好沒給爲師丢臉。”
葉晨曦見少陽真君并未真生她的氣,這才松了口氣,又屁颠颠地拿出幾壺靈酒,手腳俐落地找來酒杯,親自給他斟上,嘴裏說“師父,弟子又得了幾壺靈酒,早就想孝敬給師父呢。這是赤毛金絲猴釀的桃花釀,變異桃樹結出來的果實,可美味了,還有其他時令果蔬,釀出來的酒可香了,師父,您嘗嘗。”
重陽真君深深吸了口鼻子“好香的酒呀,丫頭,你可真夠厚此彼薄哦。”
葉晨曦笑道“沒有啊,誰叫我是師父的弟子呢?”
重陽真君滞了滞,忍不住看向少陽真君。
少陽真君失笑,拿着酒壺,親自給他斟酒,說“今兒算你好運,沾了我的光了。”
重陽真君哈哈一笑,也不客氣,拿着酒杯就幹了,靈酒下肚,滿足低歎“濃郁醇香,回味無窮,滋味綿長,果真是好酒,比起顧家所釀的酒,也不遑多讓呀。”
少陽真君要斯文得多,隻輕抿一口,然後細細品着,良久,這才道“果真好酒。”
葉晨曦眉開眼笑道“師父喜歡就好,以後有了好酒就孝敬給師父。”
重陽真君笑道“那我呢?我呢?”
葉晨曦扭頭,道“原來真君也是好酒之人,那真是太好了,我這兒還有一壺酒,本來是準備拿去坊市換些零花的。真君若是瞧得上它,看在師父面上,就給您老人家打八折好了。”
葉辰中捂着唇,差點笑出了聲來。這個十九妹,虧她說得出口。
重陽真君呆滞了一會“意思是我想喝你的酒,還得按坊市價買?”
“那當然。”葉晨曦理所當然地說,“做良心美酒,賺勞動所得,天經地義啊。師父,您說是不是?”又去搖少陽真君的手臂。
少陽真君失笑,奪過酒壺,說“重陽真君是爲師的好友,看在爲師的份上,你就孝敬一壺給重陽真君吧,算是給爲師一個面子,如何?”
葉晨曦從善如流地道“師父的面子,肯定要給的。喏,真君,這是孝敬給您老人家的。”
重陽真君接過,說“想喝你一壺酒可真不容易呀。”卻寶貝地收了起來。如此美酒,外頭想買也是不容易的。顧家雖然也在賣酒,可這種最頂級的酒,也是限量供應的。有時候有錢都買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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