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驕陽笑道:“多謝誇講。我聽王兄說你也來了逆風派,真讓我欣喜。”
葉晨曦含笑道:“我來參加十六姐的通玄大典,這是我十六姐,少城主應該還有印象的。”
面對顧驕陽射過來的目光,葉未央心頭緊張,強忍着不聽使喚的手腳,微微旋禮,含羞帶怯地道:“顧師兄。我是和塵峰第五側峰的葉未央。”
“葉師妹。”顧驕陽客客氣氣地打了個招呼。
顧驕陽的舉動,卻是惹來周圍人彼此起伏的抽氣聲,一個個全都不可置信地看着葉未央,顧驕陽是何方神聖哦,平時在逆風派,對女修向來是直接無視的,平時都從不曾與女修說過話,就算有女修撲上去,也是面不改色的躲開去,沒想到今日竟然主動與葉未央說話。
葉晨曦又指着葉曙光三人,分别介紹:“這是我的九姐,曙光,十七姐玄夜,十八姐辰中。三位姐姐,這位是顧少城主,這位是王少城主,這位是衛少城主。”
雙方相互施禮,顧驕陽面對葉曙光三人時,态度更加溫和,居然還說了句玩說話:“不愧是晨曦的姐妹,個頂個的優秀。”
盡管知道他隻是客套話,但葉晨曦還是很受用,說:“少城主眼光不錯,我的姐妹們确實比我優秀,我在姐妹中是最差勁的。”
王應輝哈哈一笑說:“唉呀,晨曦你總算謙虛了一回,不容易哦。”
葉晨曦瞪他他一笑,笑道:“與虛懷若谷的人說話,我也變得謙虛了。不過與你王少城主在一起,謙虛二字可就無用武之地了。”
衆人大笑。就是葉玄夜也說了句:“十九妹說得極是,這就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顧驕陽和衛子駿也都紛紛取笑王應輝。
王應輝卻不生氣,隻是笑着搖頭:“還是老樣子,一點虧都不肯吃。”
“不好意思啊,姑奶奶什麽都吃,就是不肯吃虧。”
遠處的衆人再度掉了下巴,紛紛打量葉晨曦,心想,這個長相普通的女修究竟是哪家的千金啊,居然敢在王少城主面前自稱姑奶奶,而王少城主還沒有生氣,太令人震驚了。
王應輝上前來,笑着說:“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要不,咱們換個地方?”
顧驕陽馬上說:“去我住處吧,剛好還有幾壇子裏酒還未開封。”
葉晨曦笑道:“我沒有備賀禮,就帶姐妹們白吃白喝,不大妥當吧?”
顧驕陽笑道:“沒事,一會兒多喝幾杯就是了。”并做了請的姿勢,又把所有人的下巴給驚得幾乎掉地。
顧驕陽耶,這個對女修從來沒有過别的表情的顧驕陽,居然對一個女修笑,還邀請人家去他的地盤上喝酒,這絕對是個爆炸性新聞,不成,他們得趕緊奔走相告,他們都想迫不及待欣賞别人下巴掉地的情形了。
顧驕陽的住處,比李修雲的住處更加寬闊,五間青竹搭建的屋舍,依山而建,山屋相融,渾然找不出絲毫的違和感。寬闊的院子植了幾株變異桃樹,粉紅色的花骨朵正含苞未放地挂滿枝頭,一陣陣迷人的芬香襲入鼻間,吸進肺裏,隻覺身體都輕了。
“好香呀,這是什麽花種?這麽香?”葉晨曦跑到桃樹下,深深呼吸着。打量這株根枝虬紮的桃樹,看起來有些年頭了。花骨朵像懷春的少女,如夢似幻含羞帶怯地立在枝頭,還未綻放出少女特有的風采,便已有了令人沉醉的無限風情。
顧驕陽解釋:“這是變異桃樹,俱體什麽品種,我也不大清楚。但這桃樹确實香氣撲鼻,并且花期更久,足足能夠開三個月而不敗。”
葉晨曦驚訝地說:“三個月不敗?那顧少城主便有三個月的時間欣賞這桃花,太幸福了。”一般的桃花隻有半個月的花期而已。
此時有侍僮端了茶水,幾個人在桃樹下圍着石桌而座,顧驕陽坐在首位,旁邊坐着王應輝和衛子駿。
顧驕陽說:“你若是喜歡,就摘一束回去,依你的本事,應該有法子讓它活下來的。”
葉晨曦驚喜道:“少城主美意,那我便心領了。”果然就起身,摘了一株花骨内開得最多的桃樹枝,放進空間植物園裏。等空了,拿天靈水澆灌,想來幾年功夫就能擁有一株變異桃樹了。
顧驕陽端起茶水,對葉晨曦做了請的姿勢,對葉未央幾人也做了請的姿勢,還說:“既然是晨曦的姐妹,那也不算是外人,大家不要拘束。”
葉未央端着茶水,臉上保持着完美的微笑。
葉玄夜葉辰中也是如此,挺胸收腹,把自己最完美的一面呈現出來。
葉曙光年輕略長,定性要稍好些,知道自己不是主角,便不大吱聲,隻默默地喝茶水。卻也不時看向葉晨曦,心中暗歎,這個十九妹,總是給自己驚喜。天下第一城的少城主,她也能與之結交,看起來關系還非同小可,簡直不要太厲害。
王應輝問葉晨曦:“之前聽顧兄說,你匆忙回到鳳陽城,是爲了參加鳳陽城的密境嗎?”
“是。”
“參加了嗎?”
“參加了。”
“爲何修爲不見漲呢?”
葉晨曦說:“沒有匹配的道心,大概是我太貪财了的緣故。一出密境,回到家中,就煉丹藥去了,緊着又畫符,煉化密境裏得到的寶貝,忙得不亦樂呼,就顧不上修爲了。”
王應輝搖了搖頭:“你怎麽還老樣子?就一個财迷。”
葉晨曦說:“沒辦法,我們葉家小門小戶,修煉資源有限,就算靠着家裏不愁吃穿,可到底還是要自力更生才是。”
王應輝便說:“再是資源有限,也要先顧着自己的修爲才是。我覺得你應該先沖擊通玄。”
葉晨曦點頭說:“嗯,等參加了十六姐的通玄大典,我就回去閉關,沖擊通玄。”
王應輝說:“好,進階通玄後說一聲,早就想去鳳陽城轉轉了,一直苦于機會的缺失。”
葉晨曦笑道:“沒問題。不過禮物可得備厚些,就當打土壕吧。”
“打土壕?”
葉晨曦說:“就是沒錢的人,打劫有錢的人,就叫打土壕。”
王應輝笑了起來:“你還真會發明字眼。”打土壕?聽起來确實郎郎上口,既别俱風格,又有寓意。
葉晨曦發現衛子駿緻始緻終都沒怎麽說過話,不由奇怪地問:“子駿,怎麽回事,以前幾乎算得上話唠一個,這回怎麽就像鋸了嘴的葫蘆了?”
衆人看向衛子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