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宏雅真人性命也非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畢竟是通玄修士,真正的高階修士,向來都是各個城池拉攏的對象。宏雅真人雖是散修,可一直依附于王家,王家也有義務保他性命。如今,王應輝要取宏雅真人性命,請左右護法出手,肯定要道明原因的。
得知是爲了三千年的朱果,左右護法不敢怠慢,又去請示城主王煥。
王煥聽說了事情經過,臉一沉“胡鬧。”人就消失原地。
不一會兒,便來到了王應輝與葉晨曦所在的廳堂。
“聽說我兒救了擁有三千年份朱果的三姐妹?”随着王煥的聲音響來,王煥本人也出現在了廳堂。
“父親。”王應輝趕緊起身,向王煥施禮。
王煥沒有理會他,隻是打量葉晨曦,又瞧到她手中的朱果,激動地說“真是朱果,三千多年份的。小姑娘,你可是我整個王家乃至行賀都城的大恩人呀。”說完還鄭重其事地向葉晨曦鞠躬。
葉晨曦趕緊閃開,說“王城主也别忙着感激我,小女子如今身陷囫囵,性命不保,隻求拿朱果保得平安而已。”
王煥說“這是自然,小姑娘有什麽要求,盡管提出來,隻要王某能辦到,定竭盡所能。”
葉晨曦看向王應輝,眼皮微掀。
王應輝咬了咬牙,對王煥說“父親,葉姑娘與宏雅真人有宿怨。想取宏雅真人性命。”
“宏雅真人對我王家一直恭敬,爲了朱果就貿然殺之,未免過于無情了。不過王某可以出面,讓宏雅真人與姑娘握手言和,可否?”
葉晨曦說“殺孫之仇,不共戴天。更何況,宏雅真人的兩個孫子預對我們姐妹行不軌之事,我與宏雅真人之間,已無化解的可能。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王煥面露掙紮,王應輝便說“父親,就依了葉姑娘吧。這宏雅真人和他那兩個孫子,這些年來确實有些不着調了。”
王煥猶豫一番,這才道“也罷,爲了朱果,王某也就做一回小人了。”并喝令左右護法,立即行動。
王應輝對葉晨曦說“葉姑娘,宏雅真人伏誅,姑娘是不是該信守諾言了?”
“不急,等我先瞧到他的首級再說。”
接下來便是等待,王煥不想氣氛太過冷淡,便找話題來說“三千年份的朱果我可是整整找尋了十餘年,就是花高價都沒能買到。沒想到竟然出現在姑娘手中。姑娘這朱果,又是如何得來的?”
葉晨曦淡淡地道“天生我才必有用。就是人人瞧不起的蝼蟻,也有自己的一番本事。”沒有正面回答,反而諷刺了某人,仗着家世瞧不起人,殊不知,終有一日,讓他瞧不起的人反而需要他彎腰相求。
王煥看了面色不怎麽好看的兒子,用眼神示意“你小子怎麽得罪了人家?”
王應輝郁悶無比,不過區區小家族出來的女修而已,原以爲救了她們性命,便好拿捏,誰知這麽的不好啃,便宜沒占到,反惹來一身腥。
“我聽說姑娘與犬子鬧了些矛盾,還捏碎了四千多年的朱果?”王煥瞪了兒子一眼。
葉晨曦說“朱果珍貴,我平時可也舍不得的。如今純碎是被迫無耐之舉。”
王煥讪讪而笑,心疼得不行,說“什麽事兒鬧得這麽僵?阿輝,你也太不象話了。”
王應輝也頗有些後悔,越發恨起葉晨曦了。
王煥也是氣得不行,平時精明到雁過拔毛的地步,緊要關頭,卻又做出如此搬石頭砸自己腳的事。
“姑娘年紀輕輕,氣度不凡,頗有大家風範,不知是哪家的千金?”王應輝趕緊與父親傳音“鳳陽城的葉家姑娘,被落凡城齊家退婚的,就是眼前這位。”
王煥有些驚訝,而葉晨曦的回答也來了“小門小戶出身,不提也罷,以免污了王城主尊耳。”
王煥心中一抽,這麽的冷淡,這麽的客套,看來,想要得到人家的朱果,怕是不止付出宏雅真人的性命那麽簡單呀。
果然如王煥所料,左右護法提着宏雅真人的首級進來,葉晨曦仔細打量一番,沒有作假,這才說“剛才少城主說了,隻要三千年份的朱果,多一年少一年都不要。我這卻是三千五百八十年的。少城主,您說該如何辦?”
王煥瞪着兒子,恨不得劈死它。
王應輝也是又悔又恨,早曉得現世報來得這麽快,他肯定不會把自己斤斤計較的一面體現出來。隻是,事已至此,就是跪着也要把這份苦咽下。
“就按姑娘所言,超出一千份的,按一千顆靈石來補差價吧。”王應輝澀澀地說,都不敢看父親的眼光了。實在是丢人至極。他系有精算盤的美譽,遠近馳名,父親也時常被他算計,反而引以爲榮。如今當着父親的面,跌到如此鐵闆,這滋味實在不好受。
葉晨曦說“五十八萬顆靈石。少城主,拿來吧。”
王煥幾乎跳起來,叫道“等等,是不是有些過了?多出來的五百多年份,如何值得起這麽多靈石?”
葉晨曦淡道“王城主,您應該問問令公子。”
王煥看着兒子,發現兒子低下頭來,不與自己對視,如何不知這小子跌到鐵闆了呢,氣得重重哼了一聲“敗家子。”要不是有外人在場,真把他暴抽一頓。五十四萬顆靈石,他不是拿不出來,隻是肉痛呀。這可相當于行賀都城一整年的收入了。
王煥恨恨地瞪了兒子一眼,放緩語氣對葉晨曦道“五十四萬顆靈石我們一時半刻也拿不出來,可否用别的寶物相抵?”
“什麽寶物?”
王成煥咬牙“五千年份的庚金石,五斤如何?”
王應輝豁地擡頭,嘴巴張了張,可吃過葉晨曦的虧,再也不敢吭聲了,生怕又被人家逮着把柄狠宰。
“庚金石呀?我暫且用不着呢。”葉晨曦語氣平淡,“若是五千年的庚雷石,還是可以考慮的。”
“五千年份的庚雷石也是有的,隻是,沒有五斤。”王煥趕緊說,實在是心疼呀。隻是,他太需要朱果了,不得不忍受挨宰。
“那有多少?”
“隻有三斤多。”
“好吧,庚雷石我全要了,另外再補一斤五千年份的庚金石,我這不算占便宜吧?”
王應輝深吸口氣,别過臉去,真心不想再瞧到這死女人的臉,明明占了便宜還賣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