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名修士目光火熱,足下的動作卻頓了頓,各自機警地望着身邊的同伴。
他們雖然結爲聯盟,主要是爲了應付密境裏未知的風險和來自世家子弟的滅殺。雖說早已協商好,得來的寶貝均分,可面對這樣一件孤品,任誰都會滿心思隻想着占爲已有。
葉晨曦知道機會來了,便對左邊那人柳眉倒豎“馬向山,你是豬呀,到現在了還不動手殺了他們。”忽然間,身子在原地消失了。
四名修士同時一愣,緊接着,右邊一個修士忽然一個激靈,手中鐵錘拼命地揮舞着,锃亮的鐵錘上卻傳來铮铮聲響,原來,是有人用寒荊針攻擊他。但他卻看不到人,隻瞧到靠近馬向山的雜草搖擺了幾下,知道那死丫頭偷襲他後,便跑向了馬向山。而叫馬向山的修士立即知道不好,隻是遲了。那名修士對他一聲厲吼“馬向山,枉我錯看了你。”說罷便舉起鐵錘,殺向馬向山。
馬向山一邊閃躲一邊厲喝“你們不要中了那丫頭的奸計,她是故意離間咱們的。”
二人驚疑,攻擊的動作便停了下來。
用隐身符和隐靈符隐了身并斂了氣息的葉晨曦咬牙,果然,修真世界中,可是鮮少有草包的。而她此時正躲在一顆大樹下,不敢動彈。雖然她已隐了身,可四周盡是青草和野樹枝,稍微有動作,便容易曝露。她目前最要緊的是近快恢複靈力。
吞服了補靈丹也不可能馬上就恢複靈力。葉晨曦見三人又結成了同盟,已相互背對背,進入了全放面攻守的架式,不由咬了咬牙,把那枚聚靈葉迅速丢了出去。
聚靈葉從一顆樹下冒出來,四名修士立即招呼着法寶奔赴那顆大樹。隻見半人抱的大樹在三人的進攻下,被齊腰折斷,但樹後什麽動靜也沒有。便知道那丫頭賊狡滑,已經逃了。
可那枚散發濃濃紫氣的聚靈葉,還躺在草地上,格外吸引睛眼球。
有了前車之鑒,三人誰都想占爲已有,可也知道,稍不注意,就容易引起自相殘殺,甚至中了那死丫頭的奸計。
三人都沒有動作,依然背抵背,形成三足鼎立姿勢,攻防結合。
馬向山的修士說“老規矩,咱們均分?”
“好,就這麽辦。”三人立掌爲誓,這樣誰也不怕誰說話不算話了。
葉晨曦在暗處氣得直咬牙,她小心地看了四周,此處到處都是雜草,根本不敢踩草,生怕對方察覺。隻能躲在荷花大碗邊,靜待時機。
“那死丫頭是葉家十九,擅畫符。身上肯定還有不少攻擊符。咱們先用法寶護好自己。”馬向山說。
三名修士果然各自寄出防禦法寶護在身前。
本來就想用攻擊符對付他們的葉晨曦心頭一沉,她現在連生氣的時間都沒有了。
三名修士一邊小心戒備,一邊移動身子,其中一人迅速彎腰,撿起伸向聚靈葉。葉晨曦見機不可失,迅速甩出菜刀。
菜刀在空中翻了無數個跟鬥,很快就襲向其中一人,正是馬向山。馬向山迅速拿起拿起一個四四方方的盾牌抵在面前。與此同時,另一名修士則丢出手中大刀,攻向葉晨曦的方向。
靠近聚靈葉的修士則迅速撿起聚靈葉,強烈的靈力通過手掌傳遍全身,修士也顧不得喜悅,迅速丢進儲物袋。正要與另一名修士攻擊葉晨曦的方向,可身邊卻傳來一聲異響。不由回頭,便懵了,隻見馬向山擋在身前的盾牌已被菜刀擊穿,而菜刀卻穩穩當當地紮進了馬向山的肚子。隻此馬向山半跪在地,嘴裏鮮血長流,低頭看着肚子上的菜刀刀柄,留戀又不甘心地倒了下去。
從葉晨曦丢菜刀,再到兩名修士同時進攻的動作,由這麽多的文字描述出來,其實不過眨眼的功夫。
兩名修士的攻擊,全落到那隻荷花大碗上。而葉晨曦,早在丢出菜刀後,便轉移了陣地,落到青花大碗身後了。對方的攻擊全落到大碗上,反被彈了回去。
兩名修士不甘心,他們三人身經百戰,修爲又高那死丫頭一截,居然還讓那死丫頭抽冷子殺掉,怒中火燒。憤怒使他們拿着攻進法器,把方圓百步内的草地樹木全禍害了一遍,都沒有葉晨曦的動靜。于是,二人慢慢使了記眼色,迅速朝那隻荷花大碗的另一邊奔去。
經過與三人的纏鬥,葉晨曦已見識到修士的聰明與神速的反應,呆在青花大碗背後的她,見對方一股惱地攻擊周圍草木,便知此處也不會安全,又拿出一枚飛行符貼在腳下,身子淩空而起。剛好躲過了兩名修士合力的一擊,并飄到已死透的馬向山跟前,從他肚子裏抽出菜刀,并迅速飛遠。
荷花大碗雖然受到了波及,依然紋絲不動地蓋在那,保護着碗内的葉玄夜。
也不知葉玄夜現在如何了?
葉晨曦很快便把這份擔憂壓了下去,她身上有丹藥和補靈丹,應該死不了的。
而兩名修士着實不簡單,神不知鬼不覺地一擊落空後,又迅速組隊,背抵背,防護法寶也橫在胸前。
連吃了兩粒補靈丹的葉晨曦補回了一半的靈力,可剛才受了傷的神識卻無法恢複,精神看起來并不好,也不能再用神識攻擊了。而對方修士還在不停地揮舞着法寶,對周圍草木進行無情的摧毀。“該死的,那死丫頭明明受了傷,靈力也耗損得厲害,就算隐了身,也不可能有那麽大的能力躲過咱們的攻擊。”一保修士氣得臉都扭曲了。
方圓兩百步内的草木全讓他們攻擊了遍,神識也掃了出去,都未發現葉晨曦的蹤迹。這使得他們内心越發不安,并隐隐後悔起來。早曉得這死丫頭花樣繁多,真不該來招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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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主家快沒餘糧了,腫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