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人錢不是一件輕松的事,更何況還是欠錢又欠情。陳楓之所以無法拒絕顔菱的要求,因爲這個女人雖然對他有些不懷好意,但确實幫了他不少忙。陳楓是個知恩圖報的人,别人對他好,他肯定不會轉身就忘。
他看得出,這火耀石似乎對顔菱很重要。蒼茫山深處,說起來陳楓還從沒有去過。顔菱給的這份地圖也不簡單,上面做了不少的備注,什麽地方有哪些魔獸,甚至都寫的很詳細,小心一點避開這些魔獸,肯定不會有大問題。他現在實力大增,早就想一探蒼茫山深處。
自從回到幫派駐地之後,向天笑便一直沉默不言。他把他身邊所有的人都趕走了,姜斌這些黑虎幫的高層,非常擔心。
夜深人靜,向天笑忽然走出駐地。夜晚,喧鬧了一天的龍躍城很快就會安靜下來,除了煙柳繁華之地燈火通明,其他地方早早就是一片安靜。而且過了戌時之後,就要宵禁,街上更是一個人都沒有。
看着空曠的街道,向天笑内心一片凄涼,從未像現在這樣,讓他這麽消沉過。他到現在都想不明白,陳楓爲什麽突然間變得這麽厲害。以前,他不是沒有和陳楓交過手,正是因爲知根知底,所以他上次才會那麽大膽。
不過,現在都不重要了……
猶如丢了魂一般,向天笑孤身遊蕩在街上。以前他雄心勃勃,但是現在他感覺自己像是被這座城抛棄了,再也沒有容身之地,心中死灰一片。
距離向天笑遊蕩的這條街不遠之處,在一處房頂之上,站着兩個舉止十分怪異的人。
“哎,找了這麽久,也沒有找到一個合适的人。回去怎麽和陛下交差。”
“巨靈,什麽時候你也會怕了?”
“哼,大鳥你不怕麽?”
頓時,兩人都沉默了下來。他們的臉色忽然變得更加難看,像是想到了什麽可怕的事,兩人都不敢再說一句。
“這人類的城市就是麻煩,看看這才什麽時候,外面一個人都沒有。明天可就是最後的期限了,今晚我們必須得趕回去,否則惹的陛下不高興,那可就糟糕了。”
“陛下要尋的人還沒有找到,回去同樣要惹她不高興。”被稱作巨靈的怪人,生的高大威猛,猶如一座小山虛立空中,但身體卻仿若輕如鴻毛,沒有一點重量。他一把扯下頭上的鬥篷,頓時露出一個巨大的虎頭,看起來十分吓人。
“不好辦,不好辦,得想個萬全之策。”站在虎頭怪人身邊的另一人,也扯掉頭上的鬥篷,露出了一個巨大的鷹喙。他的雙眼炯炯有光,掃射着腳下的房舍、街道,似乎能看穿一切。
忽然兩人的目光都同時落在了一個身影之上,此人正是深夜遊蕩的向天笑。兩個人互相看了一眼,然後又默契的蓋上了頭蓬。瞬間,便出現在了向天笑的頭頂之上。
“找個人交差,死馬當活馬醫……”
一個月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好好的利用,也能做不少事。
紅狼戰隊雖然晉升龍躍城第七支黑鐵級戰隊,但和其他六支戰隊相比,實力還差的太遠。新招的三個執事和四個堂主,除了一個武雄是四段的武者,其餘全都是三段的修士。而且邢剛和劉欽兩人現在還都是二段。這點實力,根本沒法和其他幾隻黑鐵級戰隊相比。
雖然紅狼的整體實力差了點,但演武場那場比鬥,龍躍城這些高手可都親眼目睹,陳楓的實力在他們看來,就算不如他們,也不是好惹的。而且陳楓力拼喬飛一招又能全身而退,還和吳亞輝似乎關系不錯,這兩人可是龍躍城第一和第二的高手,所以有這層關系在,其他人就算有想法,暫時也不會招惹紅狼。
陳楓不知道其他人的想法,他隻知道紅狼現在很弱,很缺錢,而且不止缺錢,什麽都缺,缺高手,缺地盤,缺資源……
不過眼下盡快提升紅狼的實力是最緊要的事。年底的黑鐵級戰隊會議很重要,若是到那時紅狼的實力還像現在這麽弱,他擔心紅狼很難拿到應有的利益。這可事關以後的長遠發展,一點都不能馬虎。
高手,龍躍城沒上四段五段都算不得高手,但是四段五段的人,又是自由身的,在龍躍城可不多,陳楓有些頭疼。
蘇誠好像是四段的修士,聽蘇信說他好像快要晉升了,四段晉升可不就是五段了麽!想到此處,陳楓眼睛一亮。
自從跟随陳楓來到龍躍城之後,蘇信變得比以前開朗了很多,而且最近他還交了一個新朋友,叫周龍。隻是一想到大哥的情況,他心裏就變得有一種和他年齡不相符的惆怅。
“蘇信,蘇信——”
“陳大哥。”看到來人,蘇信有些惆怅的眉頭,頓時舒暢開來。
“來龍躍城還過的習慣麽,陳大哥最近事太多,一直照顧不上你們。”
“謝謝陳大哥關心,我很好。隻是——”
“怎麽了,有什麽困難,你告訴我?”
“是我哥——”
心病還須心藥醫醫!
看到蘇誠猶如木頭人一般,呆坐在椅子上,陳楓一時間也沒有好辦法。但是想到,若是能招攬蘇誠,那紅狼又爲添一員高手,他的動力瞬間又強勁起來。
“沒事,我來。”拍了拍蘇信的肩膀,陳楓慢慢走了過去。
“咳,蘇誠你好,我是陳楓,是我把你們從富陽城帶到這裏的。你的情況,蘇信都和我說了。作爲外人,雖然我很同情你的遭遇,但我不得不罵你幾句。”一旁站着的蘇信,一聽陳楓這麽說,立刻變得緊張起來。就是一直目無表情的蘇誠,眼睛也是蓦然轉動了一圈。
陳楓不是情場高手,但受過前世那麽多電視劇的熏陶,這點套路簡直就是手到擒來。對付像蘇誠這種情場失意的人,就需要用猛藥。你越是勸說,越是安慰,反而起不到任何作用。
蘇誠剛才的反應,陳楓全都看在眼裏,隻要有反應,在他看來,那就還有得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