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你敬他一尺,他會敬你一丈;而有些人,你敬他一丈,他反而會蹬鼻子上臉,甚至要騎到你的頭上。
在陳楓看來,這個光頭就是這種人。對付這種人,語言已經蒼白無力,唯有拳頭。誰的拳頭更硬,誰說的就有理。
陳楓也懶得廢話,知道是血色的人,他已經清楚,對方爲何而來。
“你想怎樣?”
“特麽的,你怎麽這麽多廢話,我都說了,放人!”朱宏暴跳如雷,說着一隻手已經向着陳楓抓去。在他看來,他和陳楓說了這麽多話,已經是自降身份,而對方居然沒有一點覺悟,這簡直不可饒恕。
一旁站着的邢剛等人,雖然不認識朱宏,但血色戰隊的标志和四段的修士徽章,他們都認識。看到朱宏面色不善,他們都傻了眼,心裏驚慌錯亂難以形容。在他們眼中血色戰隊,那可是龍躍城的龐然大物,對他們這些底層修士來說,就是天!陳楓怎麽會惹到這樣的人。
現在,天發怒了,那還得了。
一些膽小的人,已經渾身發抖,眼睛都不敢盯着朱宏看。朱宏指着他們的幫主罵,他們不僅沒有感到羞辱,反而覺得理所當然,甚至希望罵的更兇一些,這樣等到朱宏發洩了怒火,那麽他們這些人就安全了。
邢剛此時,雖然不像其他人,有這種念頭,但看到朱宏這麽生氣,罵的這麽兇,他的心裏格外擔心,深怕陳楓會忍不住做些不該做的事。他想要提醒陳楓,對方可是血色的人,就算再不願意,也要忍着,千萬不能沖動。
啪——
朱宏猶如鐵爪一般的大手,猛然按在陳楓的肩上,頓時四周一片寂靜,接着就聽到一群人倒吸冷氣的聲音。
他們的目光緊緊的盯在陳楓身上,滿臉驚恐,那樣子就像看到了魔獸攻城,絕望和恐懼交融在一起。光頭男是四段的修士,而陳楓隻是三段的武者,兩者還未比勝負就已經分曉。他們懊惱、惶恐。在他們看來,招惹這樣的高手,簡直就是自尋死路啊!
邢剛也是吓的渾身發抖,他隻是二段的武者,在四段的中級修士面前,連一拳都撐不住,他想要幫陳楓,但想到那都是徒勞,頓時臉上一片死灰。
“嗯——”
朱宏有些詫異,他這一拍可是暗藏玄機,就是同級修士都不會好受,眼前這個小小的三段修士居然沒有一點反應,他一臉疑惑。
陳楓不是沒有感覺,朱宏這一拍可不一般,一道強悍的内力順着肩膀直沖他的丹田。雖然身上的護甲抵擋了大半的威力,但這股内力,依然攪動的他渾身的氣血翻騰。四段修士,哪怕随手一擊,也不是一般人能夠扛得住的,但陳楓可不是一般人。
“哼,有幾分門道。看來小看你了,怪不得敢招惹我們血色。既然你找死,那我就成全你——”還未說完,朱宏揮起一拳,向着陳楓面門飛去,一道刺破空氣的破空聲,顯示着這一拳的威力。
之前那一拍,衆人還看不出什麽,現在看到朱宏動武,衆人眼中驚恐莫名,有一種天塌地陷的絕望。
完了!完了!幫主完了!紅狼完了!
在衆人眼裏,朱宏一出手,陳楓肯定小命不保,沒有陳楓,紅狼肯定也保不住,想到從此以後,再也不能得到戰隊的庇護,衆人心中死灰一片。
被按着肩膀,陳楓動彈不得,朱宏的心狠手辣和兇殘可見一斑。
見陳楓無法從他手上掙脫,朱宏一陣冷笑,敢挑戰他的權威,簡直就是找死。在龍躍城,除了輝煌,他們誰也不懼。一隻螞蟻,踩死了,隻能怨他不長眼。
陳楓不會坐以待斃,既然對方要置他于死地,那他就沒有道理再以禮相待,否則那就真成了賤骨頭了。
轟——
一腳踹在朱宏的胸前,朱宏鐵塔一般的身體,猛然砸向廣場上的雕塑,頓時碎石亂飛。
大家本以爲會看到陳楓的頭被打爆的一幕,誰成想事情反轉的太快。陳楓的頭完好無損,不可一世的光頭男,卻一動不動躺在了地上。
開玩笑吧!
衆人腦中閃過這個念頭。
那可是四段的武者!
不應該是陳楓躺在地上麽!
反應過來的衆人,一臉震驚的看着陳楓。雖然還是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但眼睛裏一瞬間充滿了活力。
陳楓沒死!紅狼還有救!他們還能繼續待在這個安樂窩!
嘩啦——
從亂石中一躍而起,挨了這一腳,朱宏也不好受。他看着陳楓的目光,不在像剛才那樣輕視。剛才雖說是他大意了,但這一腳之威,讓他更清醒的看到了陳楓的實力,就算比他弱,恐怕也弱不了多少。要真動起手來,誰說他有信心打赢,恐怕也需要耗費一點時間。
難道陳楓不是三段的修士!朱宏的目光再次移向陳楓胸前的修士徽章。他的眼中有幾分疑惑。
“幫主——”邢剛一動,頓時所有人都圍了上來。雖然并不是所有人都願意和光頭男爲敵,但在場的人都明白,這個時候誰敢反水,肯定不會有好下場。
“沒事——閣下真要硬來,這裏是紅狼駐地,我不管你是誰,是何身份,想要硬闖,我陳楓決不答應。”陳楓這一表态,衆人立刻把目光轉向光頭男。在衆人看來,陳楓連這光頭男都敢一腳踹飛,他們要是敢露出一絲不情願,恐怕事後都不會有好結果。
雖然不懼,但被上百人盯着,朱宏依然有些畏懼,更何況還有陳楓這個強勁對手。好漢不吃眼前虧,再說他們惹的是血色,不是他自己,沒必要把自己搭進去,不劃算。
“陳楓是吧,我是血色戰隊的朱宏。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第一,三天之内我要在血色大門口看到周王氏母子倆;第二,三天之後我若看不到人,你們紅狼就不用在留在世上了。”朱宏雖然準備閃人了,但說的話依然硬氣,而且讓人膽寒。
真是倒黴,剛回來就被瘋狗咬了一口。朱宏已經離開,但籠罩在大家心頭的烏雲,反而越聚越濃。
“幫主,朱宏可是血色戰隊六大堂主之一,他的話我們要慎重對待……”議事大廳,劉欽一臉擔憂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