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菲亞拉住撒腿要跑的林在山,“你這樣慌裏慌張地出發,隻能是死路一條。我們必須得有一個周密的計劃。”
“咦?晉升六級後你的智商貌似提升了不少嗎嘛。”林在山轉臉問湘竹居士:“星魂牧者是怎樣定位其他星魂的?他們不是隻應該出現在睡夢中嗎?”
“你可以将星魂牧者理解成穿戴了特殊的職業套裝的七級星魂者,他們和我們一樣,要遵守星河系統的規則,包括天譴約束。不過,他們有更多的權力和手段可以幹涉受牧者的星魂狀态和現實生活。在大多數情況下,他們在受牧者的睡夢中操縱他們的星魂,這可以視作工作規定;但如有必要,他們也完全可以像空色大師一樣光天化日突然降臨在我們面前,和我們交談互動這可不是什麽好事,凡遭遇後一種情況,基本意味着被收割。我個人揣測星魂牧者定位低級星魂的方式是通過類似尋物、遙感等異能進行的。有一點你們可以放心,他們身上絕對不會攜帶人類的科技設備。”
“我敢賭兩毛錢,星魂牧者肯定會空間跨越異能,而且一定比我好。”
“所以,我們不能指望被發現後再靠空間跨越來擺脫追擊。我們的最佳策略是保持低調,隐藏行迹,盡量不要讓他們發現。”索菲亞道.
“不錯!另外,你們盡量不要陷入昏睡狀态,也不要釋放出過于強大的能量場。要盡一切可能消除自己的痕迹.”
“聽起來這很像一場緻命的捉迷藏遊戲。”林在山道:“就我豐富的捉迷藏經驗而言,光有高明的藏身技巧并不能使你成爲一個頂級玩家,關鍵在于對找尋者的戰術欺騙。”
“我就知道你這厮一定有什麽鬼主意。”湘竹居士敲敲竹杖,“就怕時間來不及了。”
“我最後再問您老人家一個問題:星魂牧者都是編碼員嗎?”
“你問我,我去問誰?”湘竹居士用竹杖在林在山腦門上輕敲了一下,歎道:“如果他們都是星魂編碼員的話,末世的地球人類壓根就沒有任何機會了。”
“明白。我們出發了。”林在山拉住索菲亞的手臂,對湘竹居士道:“您老人家自己多保重。”
白光一閃,林在山和索菲亞的身影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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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玫瑰莊園外圍的一座山丘上,008正在強拉着唐穎散步。
“今晚上我們不回玫瑰莊園了,就在這裏看星星,如何?”008一邊摩挲着唐穎的小手一邊問道。他長相英俊,動作姿勢優雅,表情和善而嗓音深沉,單就外表而論,足以迷倒大多數女孩;但是唐穎久在聖堂組織體系内混,深知008的品性,明白自己不過是他一時興起的獵物而已,一旦被他得手必定是遭到無情抛棄,所以始終對他敬而遠之。後者數次嘗試被拒後惱羞成怒,直接用暴力來威脅。在中午時分,就威逼着唐穎來陪他散步,走到林深無人處又強拉住她的手;現在更是提出今晚要露宿在外。
“薛中飛少爺,求求您讓我回去吧。我膽小,不敢夜晚待在叢林裏。”
“怕什麽?這不守着我嗎?我會貼身保護你的。”被叫做薛中飛的008說着伸臂攬住了唐穎的小蠻腰,大手還不規矩地在她小腹亂摸。
“我……我身體不舒服,必須得回莊園了。”唐穎奮力甩脫薛中飛的糾纏,轉身就要跑。
薛中飛施放出強大的能量場,将唐穎牢牢控制住。“賤人!給你臉不要臉。本少看中你是你的福分!你以爲自己是純潔玉女嗎?在我面前裝什麽清高?”說着揮臂狠狠地扇了唐穎一耳光。
唐穎又驚又羞又怒,尖叫道:“我可是聖堂的副長老,你敢碰我,就不怕十二長老和四大尊者處罰嗎?”
“少拿他們說事兒!”薛中飛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外面的人不知道,我們聖堂内部誰不清楚四大尊者兩個已經不在,剩下的兩個也朝不保夕,哪有閑情逸緻管你這種賤貨?至于十二長老,你他媽的難道就沒長耳朵嗎?潘長老名義上是十二長老之首,但真正的權力都掌握在我爹手裏;至于其他那些長老,還不個個唯我爹馬首是瞻。簡單地說吧,你乖乖聽話,讓本少爺玩爽了,我就留你一條賤命;反之,在我面前裝烈女、扮貞潔,就将你先jian後扔,讓你無論在聖堂還是外面都混不下去,最後還得乖乖來跪求我!你如果不是賤貨加蠢貨的話,應該能夠做出正确選擇吧。”
“我……你可不可以先放開我,我痛死了。”
“好呀,量你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薛中飛解除了能量場束縛。
唐穎捂着心口彎下腰深吸了幾口氣,完全是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突然,她從腰間抽出一把軟劍猛刺薛中飛的咽喉,後者和唐穎這次都未穿着機甲。劍尖就像是毒蛇的嘴一樣,刁鑽、狠辣、迅捷。
“啪”,薛中飛擒住了唐穎的握劍的手臂,一把反背在她身後,随之将她的身體整個頂在了一棵大樹的樹幹上。“賤貨!果然和我預料中的一模一樣。就憑你這點微末道行還想暗算我?你既然敢先下殺手,就應該有被反制的自覺。今天,我就好好教教你怎麽‘暗算’男人。”右手使勁,将唐穎背上的衣服撕開一個大口子,露出了雪白嬌嫩的肌膚。
唐穎大驚,拼命高喊:“救命!”
“你盡管叫吧,在這種鬼地方要是都有人來救你,那可真是本少爺流年不利、出門撞邪了。”薛中飛說着繼續撕扯,就在他劍拔弩張準備得逞好事的時候,大樹後百餘米外白光一閃,一男一女兩個人影閃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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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穎看到那個突然閃現的男子,驚喜交加,連忙叫道:“林在山,救我!”
林在山瞬間又閃現到薛中飛和唐穎面前,掃了二人一眼,發現竟然都是與自己有宿怨的故人,笑道:“好雅興,你們兩位請繼續,我不打擾了。”
唐穎急忙道:“他要強暴我,林在山你快救我!”
林在山道:“信你才怪!上次你拿着給豬打針的管子來抽我的血,我可沒忘。”
“我……”唐穎一時無語。
薛中飛一隻手扼住唐穎的咽喉,用血紅的目光盯着林在山,“林在山,沒想到竟然能在這種鬼地方見到你!你可是大半個華夏都在苦苦尋找的高價值目标。”
“咦?是嗎?我還以爲自己被你們聖堂暗算後流落米國,華夏已經無人記起我了。”
“不用那麽自卑,作爲一個過氣英雄,你在華夏的熱度還算可以。據我所知,中城和無畏戰隊至今都未撤銷對你的尋人懸賞通告。”薛中飛親自品嘗過林在山的實力,雖然對他頗爲仇恨,卻不敢正面沖突,就隻好在嘴頭讨些便宜。
“你能給我介紹一下中城和無畏戰隊的情況嗎?”
“你沒長眼色嗎?看不到我正在忙?知不知道破壞人家野外鏖戰罪該萬死,小弟弟要短3寸的?”
“還有這個說法?好吧,那你們精彩繼續!我暫時回避。”林在山竟然轉身就走。
唐穎急得眼睛裏都要冒出火了,偏偏嘴裏說不出話來,就隻好肢體使勁掙紮。她猛地來了一記後腿彈踢,剛好踢中薛中飛的裆部。後者痛叫一聲松開了束縛。唐穎立即沖出去撲入林在山的懷裏。
薛中飛惱羞之下,甩手沖唐穎丢出了一顆梨花暴雨,嘴裏大叫道:“去死吧賤人!”
唐穎卻根本沒有爲這顆暗器擔心,不知爲什麽,撲入林在山懷裏讓她感覺自己格外的有安全感,以至于連火燒眉毛的生命威脅也可以不予理會了。
“噌”,林在山擡手将這顆梨花暴雨沒收,一邊把玩一邊道:“現在已經是動态符合咒語占據主導的時代,梨花暴雨這種常規暗器out了。”
薛中飛吃了一驚,臉上不動聲色,倒裝出一副強勢的樣子來:“本少爺今天業務繁忙,暫時沒空理會你。等改天我們要好好算一筆舊賬。”
“要算舊賬是嗎?那你最好現在就算,因爲到明天很有可能我的老命已經嗚呼唉哉了。”
“懶得理你!我祝你小弟弟每天短3寸!”薛中飛快步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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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穎使勁地将自己的身體拱入林在山寬厚的懷裏,哀求道:“林在山、林英雄、林大哥,你帶我走吧。不然薛中飛就是那個008會害死我的。”
林在山扶住她雙肩将她推離自己的懷抱,“我要是帶你這條美女蛇走,八成是要害死我自己。”
“我發誓,我再也不會害你了!”
“不行,我現在老命朝不保夕。”
正當林在山說話的時候,偵查附近環境的索菲亞已經大步跑到跟前。她看到林在山才1分鍾不見就又和某個衣衫不整的年輕女人摟摟抱抱、拉拉扯扯,不禁火冒三丈,質問道:“你爲什麽會和冥王特使的随從糾纏不清?”
“都怪我剛才快閃的時候沒選對方向。”
“你以爲攜帶着這個婊子我們就安全了嗎?”
“我沒說要帶她。”
“别廢話,我們趕緊有多遠跑多遠。”
“我聽說洛城附近有個蘋果林不錯,我們不如去那采摘果子吃,如何?
林在山放開唐穎,拉住索菲亞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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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距離玫瑰莊園更遠一些的某個山谷裏,林在山和索菲亞各自放倒了一隻七級鹿。前者蹲身對着被震暈過去的動物細細查探;後者問道:“蠢貨,你色迷迷地瞪着這隻母鹿幹什麽?”
林在山道:“能把你的内衣脫下來給我用用嗎?”
索菲亞愣神了2秒,“在我把你揍得生活不能自理之前告訴我理由是什麽?”
林在山瞬間從自己身上扯下一塊貼身布料,給旁邊昏倒的雄鹿戴在頭上,又掏出一顆寶石灌輸了自己的意識,喂雄鹿服下。
索菲亞恍然大悟,“你這家夥難道是要……”
“我沒别的意思,僅僅隻是學術研究而已。”林在山笑道。
“别廢話!”索菲亞也模仿他的動作從自己身上扯下一塊布料給母鹿綁上,又吩咐林在山:“你還不給它們進行意識投射?”
林在山當即又喂母鹿服用了一顆寶石,然後對它們全身上下進行意識投射。這番布置完成之後,拉起索菲亞再次跨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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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在路上見到大型變異獸就上去打昏,然後炮制一番。
晚上20點多,林在山拉着索菲亞從一輛汽車上跨越到近千米外的一處山峰,一起觀看月光下在破舊公路上自動行駛的那輛撿來的破舊汽車。
“渣林,你确信已經給這輛老爺車賦予了自動駕駛功能,使它能在黑暗中行駛上百公裏嗎?”
“不僅如此,我還确信,它能将我們二人的氣息傳播到100多公裏之外。感知敏銳的人将不難從這裏汽車經過之處做出我們二人正在趕往米國西部的結論。”
“你既然想到了汽車,爲什麽不捕捉幾隻變異鳥,那樣豈不是傳播得更遠?”
“哎呀,你怎麽現在才提醒我?”
“你這家夥一直神神秘秘的,我怎麽知道你的真正用心?”
林在山猛然身形閃動,跳躍到了一隻變異鳥的背上。那隻變異鳥又驚又怒,立即騰空,接連翻滾和撲擊,試圖摔下林在山。
幾分鍾後,林在山快閃回索菲亞旁邊,“想要控制一隻能長距離飛行的末世變異鳥并非易事,它們不僅暴躁、兇殘、驕傲,而且鳥多勢衆,另外沿途總是要惹是生非、招災引禍。在晉升七級之前,我想乘坐着飛鳥橫渡太平洋返回華夏的夢想恐怕是無法實現了。”
“是嗎?我還以爲你丢下我自己逃命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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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22點左右,兩人到達州際公路上一處廢棄已久的汽車旅館。
“單論建築及設施保留之齊全,這個破旅館在末世堪稱五星級了。”索菲亞現在感知覺極其敏銳,隔着老遠就探查清楚了。
“索菲亞,你去旅館裏預訂客房服務,我在外面做一些布置。”
林在山當即将一道道由詛咒代碼編織而成的無形的防護之網布置在旅館外圍的各個角落。等他進入旅館的時候,索菲亞已經将内部各個房間都檢查了一遍。
“沒有活人、變異鼠,除了幾隻半米多長的不太友好的毒蠍子,這裏一切都令人賓至如歸。”索菲亞叉着手道。
林在山上下打量幾眼,進入一個客房,開始收拾床鋪。
“渣林,你要幹什麽?”
“爲我們的同床共枕做點準備。”林在山随口胡扯道。
“哼,你不會是真得想今晚住宿在這裏吧?我們還要頻繁更換位置呢。”
“我們已經先後跨越了幾百公裏的路程了。你是被攜帶者,當然不會有感覺;但是我作爲負重者,現在已經處在能量過載的邊緣。如果不能及時恢複的話,就會昏迷。”
“有這麽嚴重嗎?那就休息一下吧。渣林,需要我做什麽?”
“我們下面有三件事情必須在星魂牧者到來之前完成:第一,我要恢複能量儲備;第二,你要掌握空間跨越異能;第三我要繼續加固這裏的代碼防禦。”
“你是想把這裏變成我們和星魂牧者正面對抗的堡壘嗎?我希望你已經掂量好自己的勢力了。”
“坦白說,我心中一點數都沒有。僅僅隻是幾個月前,星魂牧者還能像處置剝了皮的小雞仔一樣将我的星魂拎來拎去。不過你放心,索菲亞,在真正的危險面前,我一定會盡一切可能優先保護你的。”
“說好聽話容易,我要見到實際行動才相信。”
“辛苦你警戒一段時間,我先休息一下,我的老胳膊、老腿邁不動了。”林在山說完一頭躺倒在舊床上。
“記住,千萬别睡着!”索菲亞提醒道。
“放心,同一屋檐下守着你這個女魔頭,沒有那個男人敢睡着。誰不怕醒來後自己的腎或者弟弟被人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