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在山跟着瑞文進了女士洗手間,後者二話不說就脫掉了外衣,露出了胸背部小麥色的健美皮膚。林在山吃驚地道:“老闆,我先聲明一下,我不提供那種服務。”
“少做美夢!”瑞文斥責一句,轉過身去,從頭上的發卡裏抽出一根很細的針,遞給林在山,“你看到我背上的那塊指甲蓋大的紅色嗎?你用針以最利索的手法從正中央刺入,然後在15秒的時間裏交替快速左右旋轉各50次、上下提拉5次,并念誦我要教給你的咒語5次。記住了嗎?”
“沒問題。不過我能問一下,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麽?僅僅是賽前的針灸放松嗎?”
林在山本來預期瑞文會回應一句“少廢話”,但誰知她卻耐心地答道:“這個标記是對我特殊能力的一種禁制。用剛才的技法可以解除禁制,這樣我就能在賭局以及後續的挑戰中發揮出更高水平。”
“明白。”
瑞文還是不放心,又要接着叮囑。林在山早已熟練地将針刺入,并開始按照瑞文的要求進行操作。瑞文先是驚叫一聲,随之稱贊道:“很棒,技巧很高,繼續!”
她的聲音穿過衛生間的門傳入白金賭室,衆人聽了無不産生誤解。
末世騎士會的洛倫佐向九指賭魔瑞澤爾調侃道:“老友,根據你豐富的經驗,幹這種事兒有助于賭局的臨場發揮嗎?”
瑞澤爾笑道:“因人而異。”
末世玩家俱樂部的巴赫左右看了看自己的兩個美豔侍女,“我怎麽就沒遇到過這麽豪放的女孩,在衆目睽睽之下……還真是刺激。”
性感晚裝侍女暧昧地笑道:“老闆,你要是需要,我們現在就可以在賭桌上……”
巴赫歎口氣:“不行,在我看來這會破壞我賭桌上的好運。”
在一種尴尬和暧昧的氣氛中,洗手間裏的呻吟聲持續了十幾秒就停了下來,然後是一陣悉悉索索穿衣的聲音,1分鍾後,頭發淩亂的瑞文領着林在山旁若無人地走出洗手間。
等瑞文坐定後,施瓦龍森湊到林在山耳邊,“老友,你的表現也太差了把?如果我沒聽錯,才15秒鍾。”
林在山正兒八經地辯解道:“你不知道,那種高頻度、高技巧的操作,15秒鍾已經很不錯了。”
“哈!不管怎樣,你這個秒男的稱号是推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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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澤爾大聲道:“女士們、先生們,看得出你們已經做好準備、迫不及待了。下面就讓我們開始第一局。在賭局正式開始前,我要強調一句,你們各方還有最後一次更換人員的機會。怎麽樣?有誰要換人嗎?沒有,很好,看來大家對自己挑選手下的眼光都很自信,那就開始賭局。”他打個手勢,立即有8名穿着輕型機甲的手下擡着一個杠鈴和許多砝碼進入賭室。
“賭魔先生,你不會是想讓我們參加運動會吧?”對這種力量型物品一向比較發憷的宅男團隊末世全球快遞的萊納忍不住問道。
“萊納先生說得沒錯,我們的第一局就是比拼力量。這個杠鈴開把是500公斤,隻要你們各方有人能舉起這個杠鈴就可以得1分,舉起得越重就會獲得越多的籌碼獎勵。下面就按照由右到左的順序開始吧。”
勃朗甯當然不會自己下場,他就叫了朱庇特之外的另一名侍從前去舉重。這名侍從屬于力量異能者,輕而易舉地舉起了500公斤,然後又要了第二把,舉起了600公斤。
西方文化尚力,見到這種大力士當然都非常欣賞。“哐當”一聲,杠鈴落地後,室内掌聲雷動。
“下面有請末世玩家俱樂部。”巴赫挽一挽袖子,衆人都以爲他要下場,誰知他卻拍了拍性感晚裝侍女的臀部,“朱莉,别讓我失望。”
被叫做朱莉的晚裝女孩身姿搖曳地來到杠鈴前,脫掉高跟鞋,做了幾個頗爲性感的俯仰和屈伸動作,然後彎腰、蹲身拉住杠鈴,猛然發力,順利地将那個600公斤重的家夥高高舉起。
“我的天哪!”勃朗甯看看自己身邊兩個彪形大漢,“如果美女也能有這份素質,請告訴我,我什麽要你們兩個廢物。”
朱庇特回應道:“老闆放心,女人的槍法絕對沒有我們男人好。”
此時賭場上掌聲、歡呼聲響成一片。朱莉用自己的力量向所有人證明自己并不是一個純粹的花瓶。
“這個女的還不錯!”施瓦龍森也忍不住稱贊。
瑞文冷哼一聲,并沒有下場的意思,或許她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并不以力量異能見長。
“下面有請瑞文女士這方。”
瑞文揚揚右手,示意施瓦龍森出場。後者嫌棄杠鈴太輕,直接要了1000公斤,然後單手舉了起來。他在衆人的驚歎當中,問工作人員:“還能不能加到2000公斤?”
工作人員敷衍道:“不好意思先生,再加重量,杠鈴會承受不了。”
施瓦龍森這才作罷,回到瑞文身後。
末世騎士會的洛倫佐點了自己的一個手下出場,這個手下當然不敢跟施瓦龍森的1000公斤杠鈴叫闆,乖乖地讓工作人員減到800公斤,勉強舉起。
随後是北米民兵,弗裏奇之外的另一名随從被麥迪遜指派,後者舉起了700公斤。
此時林在山注意到最後要出場的萊納的一名眼鏡小弟正在拼命吃藥,賭局并沒有禁止現場服藥。要知道擁有能夠在實戰當中快速提升力量素質的藥物,這絕對也是一種實力的标志。
服藥後的這名眼鏡小弟強行克制住緊張和恐懼的心理,要了500公斤,連試3把,最後顫巍巍地舉起。
麥迪遜見狀對弗裏奇道:“起碼證明這種藥物的效果還是不錯的,你待會兒過去交際一下,看看能不能弄到一批成品,如果搞到配方就更好了。”
瑞文也頗感興趣地問林在山:“你們兩個蠢貨似乎說過掌握了一種神奇的路西法藥丸的配方、工藝,路西法藥丸有他們這種藥物神奇嗎?”
林在山略一思考,答道:“沒有。”
瑞澤爾大聲道:“第一輪賭局結束,我宣布參賽各方各得1分,當然,超出500公斤的幾方将會獲得豐厚的籌碼獎勵。下面我們進行第二輪賭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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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澤爾笑了笑,用兩手比劃了幾個射擊動作,露出了缺少一根食指的右手,“我聽說德州牛仔都是這個樣子射擊的,我很想知道他們的槍法到底如何。”
瑞澤爾的手下在他說話的時候擡進來一張靶子和一個彈藥箱。
“靶子就放在5米開外,或許在座諸位會覺着有點污辱你們的槍法,但是請讓我給你們展示一下槍械。”瑞澤爾舉起了一把槍管歪曲的手槍,“這是我的能工巧匠花了一個晚上的時間精心制作的彎曲手槍,叫做蚯蚓。”他從彈藥箱裏拿起一顆圓形的塑料彈,裝入手槍内,然後扣動扳機。這個扳機沒有瞬時清脆擊發,而是像個彈簧一樣被拉長,圓形塑料彈在彎曲的槍管裏緩慢加速,幾秒鍾後才彈出槍口,命中5米外的靶子。
“每位參賽者有10發子彈的射擊機會,最後計算擊中靶子累積的環數。總環數達到90即可得1分,超出90環就可以獲得籌碼獎勵。請吧。”
各方代表紛紛上場。勃朗甯派出了朱庇特,後者第一槍脫靶,惹得衆人一陣哂笑。朱庇特迅速熟悉了槍的特性,在剩餘的9槍當中大發神勇,奪得了90環。
末世玩家俱樂部出場的是那個文秘制服裝扮的女孩。這個女孩用一種頗爲奇特的能令男人浮想聯翩的姿勢握着那把彎曲的手槍,“砰砰砰”連發10槍,竟然獲得了92環的好成績。她在衆人驚歎的目光當中,輕甩一下秀發,回到原位。
“我去!”勃朗甯扭頭看看朱庇特,“剛才是誰說女人的槍法絕對沒有男人好來着?”
朱庇特尴尬笑道:“老闆,我承認,有時候女人打-手槍的技術要比男人好。”
輪到野牛比爾這一方的時候,瑞文親自出手,獲得了100環的滿分。
随後的騎士會、北米民兵均奪得91環,而末世全球快遞的萊納5槍脫靶,隻得了35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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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一局是我最喜歡的賭賽方式,就表面來看,它有點像小孩子過家家,但是對能力的考驗卻是多方位的。眼力、耳力、智力,有一樣稍差都很難勝出。”
“别買關子了老友!”洛倫佐催促道。
瑞澤爾招招手,手下們擡着幾個五顔六色的塑料盆進來,然後将這些盆子放到衆玩家面前的賭桌上,盆裏赫然竟是大小一模一樣的各種塑料彈珠,每個盆起碼有兩、三百個,除了彈珠外,還放置着一把塑料勺子。
“各位,第三輪賭局很簡單,那就是猜彈珠的數量。萊納先生,請不要數盆裏的彈珠。你們大家要猜的是我手裏這個盆子裏的彈珠有多少。”瑞澤爾将自己手裏的那個盆底朝天亮給衆人看了看。
“賭魔先生,你是不是在開我們的玩笑?”勃朗甯不解地問道,“大家都看到了,你的盆子裏一個彈珠都沒有。”
“我話還沒說完。”瑞澤爾笑了笑,賭局遊戲最有趣的地方在于所有玩家一起參與,而每多出一個玩家的時候,就多出了一份不确定性。你們各方要做的就是任意從自己的盆裏盛起一勺彈珠然後倒入我手中的盆裏。最後再猜我盆裏的彈珠的總數。誰猜的結果越接近實際數量,誰就獲勝。”
“聽明白了!”衆人紛紛點頭。
這個猜彈珠遊戲聽起來簡單,卻是最複雜的賭局之一,因爲沒有多少東西是可确定的。
瑞澤爾發出号令,各玩家紛紛在盆裏裝填彈珠,很快裝填過程完成,下面是猜總數的環節,爲了避免被人抄襲,瑞澤爾爲各方準備了紙筆,答案要事先寫在紙上并用金屬鍾罩住。
林在山用指甲印在手心裏寫了個數字悄悄展示給瑞文看,後者傲然道:“你還差得遠!”她按照自己的估計寫了另一個數字。
很快是揭曉結果的時間。勃朗甯猜的數是250;巴赫是275;瑞文是303;洛倫佐是290;麥迪遜是320;萊納是305。
“實際數字到底是多少呢?”瑞澤爾接過手下遞來的紙條,“我的人數彈珠的過程大家都有目共睹,而且錄制了視頻爲證,所以數出來的結果絕對可信。這個結果就是310!”
衆人聞言發出了各種不同的聲音,萊納3人興奮得大聲歡呼。
瑞文輕拍了一下賭桌,轉頭看了林在山一眼,“果然和你說的308相差無幾,你現在心裏一定很得意,是不是?”
林在山辯解道:“老闆,我爲我們未能拿下這一局而趕到些許遺憾。”
“幾個宅男竟然2:2和我們打平。”瑞文掃了萊納等人一眼,“他們的運氣不會延續到下一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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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澤爾道:“衆所周知,在末世生存不僅需要個體武力和異能,更需要機甲。制造、組裝和利用機甲的能力在很大程度上決定了一個人和團隊的生存概率。我們下面要進行的賭局與機甲有關。”
工作人員擡上來6個大箱子分别放到各玩家面前。
“在你們面前的箱子裏裝着的是由10台款式、型号各異的微縮機甲模型拆裝後的近千個零配件。你們要做的就是在規定的時間内盡可能多地用這些零配件組裝成機甲,誰組裝成的機甲越多誰就獲勝。當然,你們所組裝出的機甲必須能夠自行移動和工作。你們的時間是5分鍾。1分鍾時間準備,然後開始。這個遊戲你們可以三個人一起參與。”
瑞文盯着那一大箱千奇百怪的零配件皺起了眉頭,女人天生在機械和空間感知等方面要較男性弱,而瑞文偏偏又沒有接受過太多機甲的訓練,要她參與說不定還會起到反作用。她此時不免是頭大如鬥、一籌莫展,無可奈何地回過頭看看林在山和施瓦龍森,“你們兩個蠢貨那個擅長組裝機甲?”
施瓦龍森亮亮自己蒲扇一樣碩大的手掌,“如果是機甲實物,我或許能赢;但這是微縮了很多倍的機甲模型。我的手顯得太過粗大了。”
林在山道:“讓我一個人來吧。”
“你确定自己能行?”
“老闆,你似乎一直對我沒信心嘛。”
施瓦龍森在一邊調侃道:“沒有多少女人會對一個秒男充滿信心的。”
“閉上你的豬嘴,這局就由索普一個人來完成。”
瑞澤爾一聲令下,各方手忙腳亂地開始組裝微縮機甲。在參賽的所有人員當中,這方面真正的專家或許隻有一個,那就是萊納;不過他和兩個眼鏡男小弟都屬于手腳相對遲緩類型的,三個人雖然在機甲和機械方面都擁有非常專業的知識和技能,但是5分鍾用盡,也就組裝出5台機甲。這基本上已經是賭桌上最好成績了,當然,如果不考慮林在山的話。
林在山在整個過程中不慌不忙,他先用幾秒時間掃描所有零配件,腦海裏立即生出衆多組裝後的模型,然後按照那些模型一一組裝。爲了不至于太過搶眼,他将自己的手速強行壓制到四成左右,但即便如此,仍是在4分鍾的時間裏就輕松完成了10台機甲的組裝工作。
瑞澤爾盯着林在山的動作,眼睛裏精光閃爍。作爲一名頂尖的職業賭徒,他對别人的手部動作高度敏感。林在山的表現給他的第一印象就是這是一個擁有賭王一般雙手的人,瑞澤爾自問如果和林在山比拼,自己最多也就勝出半籌,而這個人還很有可能并未用盡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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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宣布,本輪賭局的勝利者是瑞文玩家。”瑞澤爾道:“目前得分最高的是瑞文,分數爲3;其餘各方并列第二。落後的玩家請不要灰心喪氣,因爲你們還有機會。最後一輪賭局的玩法比較特别,我在10年前發明之後,就再也沒有在正式賭局裏用過因爲這個賭局如此殘酷,以至于不僅需要肉體上的流血犧牲,而且對人的精神也是一種折磨。但今天的事項實在太過重要,所以我決定破例一回,重開這個遊戲。”
“到底是什麽遊戲?”
“大家都有過一個人待在黑屋子裏的經曆嗎?”瑞澤爾問道,“有人告訴我,這種經曆非常可怕。黑暗當中隐藏着未知的存在和兇險,誰知道從角落裏會不會爬出一條令人惡心的蟲子或者鑽出一頭大惡魔?誰知道牆壁上會不會安裝了機關陷阱,又或者有什麽脾性怪異的人在牆後冷酷地窺探?或許有人會說,如果能有人結伴一同待在黑屋子裏,心理上就輕松很多。我要告訴你,那得看情況。和你的老爸老媽、兄弟姐妹當然會讓你輕松一些;如果是你的情人,相信你不僅輕松,而且會很興奮;但是請假想一下,如果一同進入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屋子的是你對手、敵人,包括那些恨不能置你于死地的家夥,你還會有安全感嗎?這些家夥說不定會從褲衩裏掏出什麽兇器轟掉你的腦袋或者花生苗,又或者将一把利器突然插入你的菊花或者腎髒。想一想,就令人坐卧不安。”
衆人都耐心地傾聽着,沒有誰插話或者喧鬧。這個遊戲的具體規則還沒有說清楚,但是大體玩法衆人都已經猜到了。
“各位:你們下面要做的就是從己方選派一個人員,和其他各方選派出的人員一起進入一個狹小、密閉、黑暗而且布滿了機關陷阱的密室裏,停留5分鍾。留在外面的各玩家在規定時間前猜測将會有多少人能夠活着從密室裏走出來。誰猜中了就得1分。我在此友情提示一下:密室裏有射擊、毒氣和刺矛3種機關陷阱。”
衆人都黯然不語,心裏明白,這是要逼迫各玩家做出艱難的抉擇,因爲進入密室的人極有可能死亡,不是死于機關陷阱就是死于他人之手。
瑞澤爾道:“如果你們放棄這一輪,那麽按照賭場的規矩就會輸掉全局。如果赢了這一局,你可能未必赢得最終比賽,但至少也能小小地‘宣洩’一下。我相信在最後一輪賭局之前,各方都需要一點點時間來調整和準備,或者說拜拜。下面就給大家5分鍾休息時間。來人,上熱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