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在山林。”林在山用不太熟練的英文自我介紹道。
“渣林?”杜爾特見對方口吐人言,立即消除了對人魚的驚懼之心,“渣林是個好名字。”他轉身吩咐小弟們:“把這個亞洲人用海水沖洗一百遍,然後放到吊籠裏!”
“老大,我們爲什麽不直接把他放到油鍋裏?”喬伊問道。
“自隕石爆炸以來,我們就一直被困在這個見鬼的島上,對外界一無所知。再這樣下去,我就要徹底成爲土著了。這個亞洲人肯定是從很遠的地方過來的,我很想從他嘴裏知道外面的世界怎麽樣了。”
“哪您爲什麽不直接審問他?我敢肯定在霰彈槍面前,他的嘴巴不會很嚴實。”
“蠢貨!這個亞洲人剛剛從一頭龐然大物的肚子裏出生,誰敢保證他身上沒有什麽緻命病毒?還是在吊籠裏風幹幾天比較清潔衛生。”
“老大,你果然是思慮周詳!”
“廢話,我可是福克菲爾德監獄畢業的高材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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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在山被塞到一個籠子裏,然後高高吊起。他對兩個2米高的壯漢道:“老兄,能不能給我一顆晶體?隻要1顆一級晶體就行。”
“乖乖閉嘴,去幹你自己吧。”壯漢泰德果斷給予拒絕式回複。
林在山無奈地歎口氣。
在過去這段時間他可是吃盡了苦頭。聖堂12長老注入他體内的詛咒粒子每天都在吞食他的生命能量,并且造成巨大的疼痛。他多次試圖去除這些粒子,但是每當他散發出的生命能量增強到超出普通人正常水平之後,這些粒子就會自動吸收多餘的能量,并遏制他的機體活動;如果他強行對抗,能量的流失就會相應加劇,并伴發難以忍受的痛感。
林在山嘗試各種手段,但都無法突破詛咒粒子的桎梏。
聖堂長老留給他的一句話不停地在腦海裏萦繞:“宿主不死,詛咒不滅。”看來唯有作爲宿主的他死後,這些詛咒粒子才有可能被消除。
就這樣在無盡的折磨當中,林在山急速地削弱下去,強壯的身體因爲過度的能量消耗而變得骨瘦如柴。他好多次想自我了斷,但是對葉晶瑩、何安妮、吳超群等衆人的牽挂使他打消了念頭。
“我絕對不會屈服的!我就不信,智慧和正氣竟然抗争不過邪惡的詛咒!”
林在山鼓足勇氣繼續苦苦支撐。
正當他以爲自己已經悲慘、絕望到極點的時候,又一個巨大的威脅來臨。這個威脅之大相當地直觀漁船現在已經航行到太平洋深處,海裏到處都是體型驚人的超級怪物。這些怪物不時地竄出海面吞食其他活物,并且互相撕咬。起初,它們對漁船并不在意;但是林在山在漁船上的掙紮驚動了它們,一些怪物開始試探着啃咬漁船。
“我去!被詛咒粒子吞食生命能量就算了,現在竟然還要被魚怪吞食肉體。難道我要靈魂态才能存活?”
隔着擋風玻璃看到魚怪的像山洞一般的血盆大口,令林在山不禁毛骨悚然。“這要是被吞掉,我估計得在魚怪肚裏都能落個三室一廳的待遇了。從今以後,我就是魚怪肚裏的一條寄生蟲,魚怪就是我的宿主。”
想到這裏的林在山突然冒出一個大膽的想法,“不是說宿主不死、詛咒不滅嗎?如果我不再是宿主或者說不再是這些粒子的唯一宿主的時候,它們是否會自動從我的身體裏轉移走呢?”
海裏那頭像小山一般最爲健碩的魚怪此時大概發現漁船不是有機體,而漁船上的活物連塞牙縫都嫌分量不足,決定掉頭離開。
林在山瞬間做出決定,不顧一切地增強能量輸出,終于掙脫了身上特制的鎖鏈,然後撿起一樣硬物,沖出駕駛艙,吃力地爬上船頂,對着正準備遠去的魚怪丢了過去。
這次投擲攻擊造成的物理傷害微乎其微,但是足以激怒從未向對手的挑釁屈服的魚怪了,後者立即一個加速,張着山洞一般的大口撞了過來。
林在山爆發出最後的能量儲備,徑直躍入魚怪的嘴裏,驚險地避開了牙齒,和消化道上衆多躁動的觸手,闖入魚怪的腸胃。
此時他的生命已經垂危,在意識徹底喪失前,他切換成植物狀态,附着在了魚怪的内髒腔壁上,并自動開始吸取生命能量。
新的能量的注入再次強化了林在山的機體生命活力,但也使得詛咒粒子變得更加活躍。林在山不得不想方設法将自己的生命活動降到最低。經過無數次試探之後,他終于能夠憑借植物能力進入一種幾乎沒有明顯生命活動迹象的假死狀态。
他此時的生命維持完全依賴于魚怪,換句話說,他成了寄宿者,而魚怪成了他的宿主。這種狀況持續很長時間。
食物鏈地位的改變篡改了詛咒中的宿主的目标對象,詛咒粒子們最終轉移到了魚怪身上,開始拼命吞食魚怪的生命能量。
智慧低下、又缺乏自制能力的魚怪很快衰竭。它在林在山的恢複過程剛剛開始就已經死亡了。魚怪的死亡實現了此次詛咒預期的後果,詛咒粒子們也随即消除。
而虛弱的林在山完全沒有破肚而出的能力,被迫随着風暴漂到了米國西海岸的聖卡特島,落入杜爾特等暴徒的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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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勃等幾個苦力被驅趕出地下室,馬丁的屍體也被擡出來,抛到了私宅後方修建的高大、結實的圍牆靠近島内的一側。
牆外擠着300多個翹首企盼的僵屍。馬丁的屍體還未落地,這些僵屍就圍攏上去,隻半分鍾時間就将馬丁吃得隻剩骨頭。
由于聖卡特島面積狹小,種群數量及幸存者都較爲有限,島上的僵屍們很難吃到一頓“飽飯”,所以它們普遍進化狀況不佳,體型遠遠不如大陸上的僵屍高大、強壯。目前島上已知的最高級僵屍也不過是四級僵屍,而且數量極少,還被山丘、叢林和防禦工事阻擋在小島北面的海港附近,那裏擁有密集的建築群和一處鼠穴,僵屍們可以偶爾捕獲到體型不大、等級不高的變異鼠充饑。
海港淺水處有很多水生動物,這些動物成群結隊、遊速奇快、兇悍異常,試圖進入水中捕食這些動物的僵屍往往是自己淪爲了食物。
島上的幸存者目前總計大約70人左右,處在控制地位的是前假釋犯杜爾特和他領導的暴徒,人數爲15,他們掌握着島上僅剩的槍械和彈藥;剩下的50幾人都被杜爾特團夥強制關押,淪爲苦力或者說奴隸,他們白天要被迫從事繁重的勞動,晚上還經常遭受虐待,過着食不果腹、累如牛馬的生活。
幸存者們爲了躲避屍群的進攻,從北面更加繁華的海港附近轉移到了西南部的幾座私宅,依托地形優勢,興建了結實的工事,阻擋了屍群;但同時也使自己與北面徹底隔離。無論是杜爾特團夥還是苦力們都隻敢在西南部有限的空間裏活動,沒有誰敢翻過山脊到北面冒險。
高大的圍牆成了安全區和危險區的分界線,離開高牆就意味着置身被僵屍圍困、追咬的可怕陷阱。唯有待在牆内,才能确保暫時的安全。當然,安全主要是對處在統治地位的杜爾特而言的;對于50多個苦力們(以前數量更多),即便他們沒有葬身僵屍或者魚怪之口,也可能會被殘虐緻死,馬丁就是典型的例子。
杜爾特等人雖然高高在上,但是由于物質資源的總體缺乏,他們的日子也過得并不舒爽,折磨苦力成爲他們每天難得的享受和保留節目。杜爾特一直在盤算着渡過狹窄的海峽到對面的大陸去發展,隻要上了岸就是繁華、奇妙的世界知名城市洛城。那裏不僅有高樓大廈、星光大道,更有着無窮無盡的設施及各種資源,明星美女滿地走,絕世豪車到處跑,世界上最奢靡的私人别墅和最豪華的酒店,以及各種令?潘棵親雒味枷氩壞降納莩奁泛陀槔殖∷??梢運擔?诙哦?卣庋?姆缸锓腫友劾铮?┦賴穆宄羌負蹙褪翹焯玫拇??省?/p>
天堂就在一水之隔,但是島上卻沒人能夠到達。在過去的這段時間裏,曾經有數百個幸存者試圖乘船渡海,然而不幸的是沒有幾艘船能夠正常工作,好不容易被修好的海螺号剛行進了幾百米就被海裏的怪物弄翻,上面的百餘人全部慘死。
随着時間的推移,小島周圍的海域變得更加危險,水裏的生物也更加兇惡。當兩個月前杜爾特幹掉小島的警長自己掌控大局後,他也曾經派遣了一支30人的隊伍乘坐木筏渡海;果不其然,這個木筏也在500米外被一隻碩大的魚怪輕而易舉地掀翻,上面的人被魚怪隻一口就吞吃掉一半,剩餘的雖然竭盡全力往回遊,卻都未能幸免。
海裏是禁區,島的大部分區域也是禁區。封閉而艱苦的生活不僅摧殘着苦力,也消耗着杜爾特等暴徒的人性,後者變得越來越暴虐,虐殺苦力的事情接連出現。像林在山這樣被裝在吊籠裏的待遇已經算得上杜爾特的“仁慈”之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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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瘦如柴的林在山像隻受傷的小貓咪一樣,無力地卧倒在吊籠裏。外人任誰看到都會替他感到難受,但是他實際上正在享受多日不見的陽光和充滿了元氣的清新空氣。這兩樣元素都是他目前恢複身體所急需的;當然,光這兩樣還不夠,他還迫切地需要食物和晶體。1顆一級晶體對此時的林在山意義重大,其所提供的生命能量足以使他恢複一定的自由行動能力。如果實現了自由行動,他就可以到海邊獵取小魚,從而獲得更多的晶體和豐盛的高營養肉食。有了以上事物,他就應該可以逐步地擺脫詛咒造成的影響,甚至有可能重回巅峰狀态。
對杜爾特團夥兒而言,1顆一級晶體并不算什麽,但是他們才不會爲了滿足一個苦力的需求而付出那怕一丁點兒辛勞和代價;何況他們也聽不懂英語還不太熟練的林在山想要的究竟是什麽東西。
請求被拒的林在山無奈地躺在籠子裏,他現在唯有通過吸取空氣中的元氣來暫時緩解身體的饑餓和削弱了。
卡洛琳從樹下經過,她擡頭用同情的目光注視了吊籠裏的林在山幾秒,然後繼續到樹林裏收集木柴。其餘的50幾個苦力們也被槍指着幹各種雜活兒。在今天,男人們要幹的主要工作就是切割和處理被打撈上來的魚怪屍體,這可是最近幾個月以來島上能獲得最好的食材了;女人則被指派去搜集柴火、野果、野菜。
喬安娜湊到卡洛琳跟前,悄聲說道:“我聽說吊籠裏的亞洲人是從那頭魚怪的肚子裏生出來的,暴徒們背後都叫他魚人或者渣林。”
“這是真的嗎?”卡洛琳吃了一驚,她再次偷偷打量林在山,“一個如此瘦弱的人竟然能在這種龐然大物的肚裏幸存,這是一種多麽可怕的經曆和多麽不可思議的奇迹呀!我都不敢想象,這個亞洲人都經曆了什麽。”
“他看上去好像沒有多少時間了。”
“但願生命的奇迹能夠再次發生在他的身上。”卡洛琳在胸前比劃着十字,虔誠地爲林在山祈禱。
“卡洛琳醫生,我們還是多操心一下自己的小命吧。”喬安娜提醒道:“那個魔鬼顯然對你産生了濃厚的興趣,我猜他最近肯定要騷擾你。”
卡洛琳掃了一眼遠處正在哨塔上扛着步槍的杜爾特,強忍着憎惡、恐懼之情歎了一口氣,自言自語道:“主呀,你教導我們逆來順受、坦然應對,現在面對惡人和魔鬼,我該如何才能光耀你的道?”
這時,衣衫褴褛、遍體鱗傷的蘇姗被兩個暴徒架着丢到了樹林裏,“小婊子,乖乖地撿拾柴火,否則我們就把你丢給三級僵屍!”
蘇姗俯在地面痛苦地呻吟着。卡洛琳和喬安娜急忙過去,将她扶起。蘇姗撲在卡洛琳的懷裏失聲痛哭。
“砰”,一支粗大的弩箭擦過頭頂釘在了三個女人身後的大樹上。
拿着弩-弓的一個暴徒訓斥道:“婊子們,趕快幹活兒!現在不是上演哭哭啼啼的戲碼的時候。你們他媽的要是能像脫-衣-舞-娘一樣懂得取悅我們,日子絕對要比現在好過得多!”
三個女人立即噤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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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怪屍體的收割完全吸引了杜爾特的注意力和興趣,他竟然暫時忘記了騷擾卡洛琳等人。
“老大,我們要不要給吊籠裏的這個亞洲猴子一點魚肉嘗嘗?”
“喬伊,我是那種會做這種事兒的善男信女嗎?你們這些屎蟲是不是以爲我軟弱了,想将我取而代之?”
“我發誓,老大你絕對是窮兇極惡、壞到骨頭了,從裏到外、從頭到尾沒有一處像好人。”
“你錯了喬伊,我身上還有唯一的一個像好人的地方。”杜爾特不懷好意地摸摸自己的裆部,“我的北美雄雞已經扮演了好幾天紳士了,如果再讓它這樣下去,我基本上就可以入選洛城模範市民了。”
“要不我現在就讓兄弟們把那個女醫生兼聖女帶上來?”
杜爾特正想說是,突然聽到圍牆外傳來一聲強大而吓人的嘶吼。
“有四級僵屍過來了!”圍牆上值勤的一個暴徒大叫道。
多數暴徒立即爬上後面的圍牆查探,隻見一個身高超過2米的健碩僵屍正傲然屹立在屍群之中向着圍牆上方仰望。
島上的四級僵屍能夠跳起數米之高,但是無法跨過高達12米的這堵圍牆。杜爾特等人站在圍牆上用各種手段挑逗着地面的四級僵屍。
四級僵屍被激怒了,猛沖到圍牆下,使勁地撞擊牆根。圍牆被撞得吭吭作響,灰塵、泥土不斷墜落,但是仍然保持堅固。
“把大弩給我。”杜爾特趕走守在圍牆上的大-弩邊的小弟,自己站過去,使盡全力拉開弩-弓,瞄準了正在與圍牆過不去的四級僵屍。
“嗖,砰”,粗大的弩箭結結實實地釘在四級僵屍的肩膀上,四級僵屍被巨大的沖擊力打得差點倒下,但它又頑強的站直身體,繼續撞擊牆壁。
杜爾特咒罵着再次瞄準四級僵屍,大-弩的位置更适合遠程攻擊,對緊貼圍牆的目标沒有很好的射擊角度。
突然,遠處一聲鳥鳴,幾隻碩大的海鳥從空中掠過。地面的一群出來覓食的變異鼠被驚吓得四散奔逃。
變異鼠的動靜吸引了屍群,四級僵屍帶領着一幫僵屍小弟扮演義務黑貓警長去了。
杜爾特又對着四級僵屍射出一箭,卻隻命中了它身後的一個二級僵屍。
“fuck!”杜爾特再次裝上了一支弩箭,不過這次不是瞄準僵屍而是海鳥。
海鳥輕描淡寫地擋開飛來的弩箭,然後向着這邊的駐地俯沖過來。
“防空警告!大家趕緊隐蔽。”杜爾特大喊道。
衆暴徒早有經驗,一經提醒,立即熟練地躲入室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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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隻巨大的海鳥在私宅上空盤旋一圈沒有發現有價值目标,就沖到旁邊的小樹林,然後開始攻擊關在吊籠裏的林在山。
吊籠是用非常結實的合金焊制的,海鳥雖然将其打得變形,卻也奈何不了裏面的林在山。
“鳥兄,海灘上擱着那麽一大塊肥肉你不去吃,卻來找我的晦氣。你難道看不出來我是剛剛遭受過詛咒的倒黴蛋嗎?”林在山雖然虛弱但是不慌不忙地對海鳥調侃道。
海鳥當然不會聽從林在山的指引,它攻擊吊籠無果,又發現了躲在樹叢中的卡洛琳等苦力,于是毫不猶豫地撲了過去。
卡洛琳等人拼命躲避,海鳥在茂密、高大的樹叢裏左突右沖,追擊衆人。衆人險象環生。
“刺啦”,卡洛琳的衣服和皮膚被海鳥的利爪抓破了一道長長的口子,露出了雪白的肌膚和血痕。
海鳥嗅到鮮血的味道變得更加瘋狂。
“咔嚓”,一顆碗口粗的樹被海鳥撞斷,樹杈不偏不倚正好落在吊籠上。
“謝天謝地!”林在山透過縫隙一把抓住了翠綠的嫩葉,立即用植物能力貪婪地吸取營養和能量。
卡洛琳驚叫一聲,被樹根絆倒。海鳥尖嘯着飛過去。此時,在卡洛琳和海鳥之間已經沒有了大樹的阻擋。前者就像是一隻受傷的小白兔一樣,随時會落入猛禽之手。
就在海鳥的利爪觸及卡洛琳的一刹那間,林在山使出全力,短暫地控制了一根粗大的樹杈橫空阻隔,擋住了海鳥。附近十幾米範圍内所有的樹木在瞬間同時震顫,猶如一聲怒吼。
海鳥受到驚吓,立即逃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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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洛琳驚魂未定的站起身,扶起已經吓得癱軟在地的喬安娜和被樹葉遮蓋的蘇姗。三個人互相攙扶着來到吊籠下,驚詫地看着正在像老牛吃嫩草一樣貪婪地咀嚼着樹枝的林在山。
“女士們下午好!”林在山騰出嘴招呼道,他剛才好不容易積攢的一點能量又用光了,現在得拼命“吃草”才能補回來。
“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在山林。”
“渣林,我不知道你經曆過什麽;但是我要告訴你,我們善良的人們會支持和同情你。”
林在山暫停吃草,目光落到卡洛琳身上,道聲:“謝謝。”
喬安娜輕聲問卡洛琳:“你不覺着這個渣林有點怪異和可怕嗎?”
“沒有。我從他的眼睛裏看到的是光明和善良。”
“你是聖人,所以在你的眼裏每個人都是好人。”蘇姗忍痛說道,“總有一天你會吃大虧的。想一想杜爾特這種人就知道了。”
此時,羅勃、威爾、吉米3人走了過來,問候過卡洛琳等人的安危後,他們一起好奇地盯着籠中的林在山評頭論足。
“是我眼花了,還是我們遇到了怪事?這個亞洲人竟然在津津有味地吃樹葉。”威爾摸摸自己肥胖的肚子。
已經饑餓難耐的吉米立即摘下一把樹葉塞入自己口中,咀嚼了兩下然後猛地吐出,“這種東西也能吃嗎?”
林在山擦擦嘴角,打個飽嗝,用不太熟練的英語自言自語道:“味道好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