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在山見洪哥來到,就很客氣地打招呼道:“洪哥,你來得正好,我正要和你談談鼻涕蟲的事。”
洪哥漠然地掃了林在山一眼,問道:“你是誰呀?别沒事瞎套近乎,老子忙得很。”
“我就是酋長,昨晚剛理發,難怪你不認識我。”
“酋長?”洪哥對酋長的印象可是太深刻了,他當即按照酋長的模樣審視現在的林在山,發現果然各方面都能匹配得上。“你來我罩着的店鋪幹什麽?”
“我們去一邊私聊一下如何?”林在山提議道。
洪哥猶豫了兩秒還是跟着林在山走到僻靜的角落裏。
烤肉店的老闆和店員無不詫異,暗想平時嚣張跋扈、不可一世的城主府第一高手洪哥怎麽見了這個“韓式明星”竟然沒有發脾氣?
他們壓根就沒有把眼前的林在山和過去一周在狩獵大賽上勇挫洪哥還登上桂城娛樂周刊頭版頭條的“酋長”聯系在一起。
平頭d剛才目睹了店員口吐鼻涕蟲幼蟲,意識到自己差點命喪烤肉店之手,不由得大怒,大聲叫嚣道:“趕緊退錢,賠償老子的醫療費、精神損失費!”
其餘排隊顧客都還沒買肉串,此時也跟着起哄,要求烤肉店賠償。所謂衆怒難犯,店老闆不敢和衆人硬怼,就跑去呼喚洪哥。
“我知道了,你先等5分鍾,待會兒我自會去幫你料理。”洪哥打發了店老闆,繼續和林在山聊天。
5分鍾後,林在山和洪哥一起返回。後者施展隔空控物異能,瞬間将在場所有鬧事顧客身上的武器奪下在空中調轉槍口。衆鬧事者當即被震懾住,紛紛舉手求饒。
“凡是買了今天的肉串的,可以當場原價退貨;沒買的自動滾,否則老子讓你們永遠消失。”洪哥大聲道。
衆鬧事者迅速退散。
平頭d赤手空拳,不甘服軟,繼續叫嚣道:“快給老子退款和補償,少了一個字兒,平頭哥社團和你們沒完。”
洪哥不屑地冷笑一聲,淩空将平頭d提起,遠遠地丢入廣場的一個大垃圾箱裏。
平頭d狼狽地在垃圾箱裏站起,大罵道:“敢惹我們平頭哥社團,你死到臨頭……”他話音未落,突然慘叫起來,似乎垃圾箱裏有什麽東西在攻擊他。
“垃圾箱裏有鼻涕蟲!”林在山向衆人高聲示警,瞬間沖到跟前,先用氣感能量藤蔓将平頭d拉出,接着又纏住鼻涕蟲揪了出來。
洪哥沖到跟前,口裏噴出一大團火,鼻涕蟲被燒得在原地翻滾慘叫,但就是無法逃離。洪哥又連續補充了幾口火勢,幾分鍾後,鼻涕蟲燒成了灰燼。平頭d此時全身變綠,狂叫着攻向洪哥,後者口中再次噴出大火,将平頭d吞沒。
林在山搖搖頭,他對被鼻涕蟲咬中的受害者無能爲力。他仔細查探垃圾箱,說道:“裏面有個大洞,這條鼻涕蟲顯然是聽到平頭d的動靜後從洞口鑽到垃圾箱裏發動攻擊的。”
“你不會因爲我殺死個把街頭小混混就和我硬怼吧?”
“我現在的主要任務是殲滅鼻涕蟲,沒空理會街頭糾紛。”
“好,等你完成這個任務我再宴請你吃飯。你最好留着小命,否則我很樂意省掉這頓飯錢。”
“放心,我不會替你這種家夥省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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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在山和小瀾繼續搜索廣場附近的其他店鋪。
司馬特用對講機問道:“酋長,你那邊似乎很熱鬧,沒出什麽大事吧?”
“沒有,就是幹掉了幾隻鼻涕蟲而已。你們怎麽樣?”
“我們也幹掉了3隻。不過,店家們似乎不太歡迎我們,認爲我們在攪和他們的生意。”
“我們要是不去攪和他們的生意,說不定鼻涕蟲就會去,那時他們損失的就不再是晶體了。”
“酋長,我們下面要去的目标地點是防具店,這可是硬茬,你有什麽建議嗎?”
“善意地提醒他們,要是配合,我們就幫忙;不配合,就任由他們去吧。”
“好,就這麽辦?”司馬特的語調突然大變,“我去!防具店門口蹿出3條鼻涕蟲!他們的人正在後面開槍追趕。酋長,我們去幫忙了,回頭再聊。”
林在山聽到遠處陣陣槍聲傳來,看到司馬特等人參與到了圍剿鼻涕蟲的戰鬥中,他對小瀾道:“我們也要加快進度了。”兩人來到了武器店(兵器鋪)門前。
武器店老闆高武正指揮店員在店裏仔細搜索。林在山出示了城主府的特别通行證,說道:“我奉城主王成霸命令前來消滅鼻涕蟲,還請予以配合。”
高武掃視林在山兩眼,傲然說道:“不勞你們費心,我們自己能解決。”
林在山繼續向店鋪裏走,被高武攔住,“你聽不懂人話嗎?我們自己解決,不需要你們城主府插手。”
林在山道:“高老闆,你知道自己的店裏有幾條鼻涕蟲嗎?”
“一條也沒有!”
“你确信嗎?因爲我在這個位置察覺到有5條。”
“你個妖言惑衆的狗奴隸!再不滾當心弄死你。”
“現在讓我進去還來得及,再耽誤一段時間,我怕你的店裏就剩不了什麽人手喽。”
“你現在滾還來得及,再磨蹭下去,我看你的腦袋就不剩下什麽東西了。”
林在山搖搖頭,對小瀾道:“有些人執意送死,大羅金仙也救不了。我們還是去救那些願意被救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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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又來到晶和堂診所,老闆賀仁正在四名全副武裝的手下的護衛下,坐在店門口看熱鬧,臉上帶着幸災樂禍的表情。
“帥哥,你生了什麽病?我是晶和堂老闆賀仁,醫學世家,正規醫科大學畢業,專治各種異能雜病,痿而不舉、不孕不育等各種難言之隐統統能治,包你藥到病除。”
“鼻涕蟲你能治得了嗎?”林在山問道。
“給錢就能治得了。”賀仁顯然是大言不慚。
“你的這位手下應該是被鼻涕蟲感染了,你還不趕緊施展神醫妙手替他醫治?”林在山指了指站在賀仁背後的一名護衛。
那名護衛怒道:“你胡說,老子一點事兒都沒有!我看你才是被鼻涕蟲感染了,說不定你就是條鼻涕蟲。”
小瀾忍不住插嘴道:“大哥,你見過這麽帥的鼻涕蟲嗎?要是鼻涕蟲能長成酋長這麽帥,我早就變成它們了。”
“酋長?”賀仁吃驚地問道,“你說這個娘炮是酋長?”
“嚴正聲明一下,我就是你們所謂的酋長,但不是娘炮。”
賀仁站起身,驚疑不定地看看林在山,又看看自己的那名手下,問道:“你憑什麽說我的手下被感染了?”
林在山道:“賀老闆,你難道就沒注意到他的眼睛和皮膚在變綠嗎?”
賀仁仔細打量這名手下,發現果然如林在山所說,立即後退,并向其他幾名手下打個招呼。那幾個手下立即會意,拔出武器就要對被感染的同伴痛下殺手。
林在山瞬間使出氣感能量藤蔓,将他們的武器奪了下來。
“我去,隔空控物異能!他怎麽也掌握了洪哥的看家本領?”賀仁的手下驚叫道。
“大家都别吵,讓我試試能不能救下你們這個小夥伴的命。”林在山正要用氣感能量去清理這人體内的幼蟲,隻聽得一聲慘叫,這人痛苦地捂着肚子,好像是被什麽東西從裏向外蹬踏一樣。他發了瘋似地撕開自己的上衣,肚子鼓脹得猶如十月懷胎的孕婦。突然間,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喊叫,鼓脹的肚子被自裏向外拱破,綠色的血液飛濺,三條正常家鼠一樣大小的幼蟲從血洞裏先後竄了出來。
衆人大聲驚叫。林在山瞬間出手,未等三條幼蟲落地就将它們全部纏住。
“砰砰砰”,賀仁的其他幾名手下連連開槍,将這些幼蟲轟成爛泥。
林在山丢掉幼蟲,蹲身去仰面朝天躺在地上的那名手下,發現他已經氣絕身亡。他體内多個髒器都有缺損和破洞,顯然是在極短的時間内被幼蟲啃咬所緻。林在山手指觸碰死者那吓人的傷口,立即感受到大量極端活躍的病毒在他的指尖聚集,并穿透皮膚進入他的血液。
“這鼻涕蟲的病毒也太厲害了吧!”林在山一邊感歎,一邊留心自己的身體反應。他注意到自己體内竟然自動分泌出一種特殊的元素瞬間将侵入的病毒吞噬并轉化成了營養物質,留給他的印象就像是食人藤樹分解獵物的機體一樣。
“我去!難道我的身體被食人藤樹給占據了?”林在山隻感到頭皮一陣發麻,“如果鼻涕蟲都可以鸠占鵲巢的話,那食人藤樹借屍還魂占據自己的軀體也就沒什麽不可理解的。這真是太可怕了。”
賀仁道:“酋長,你這樣裸手去觸碰感染者,難道就不怕自己被感染嗎?”
林在山答道:“我有異能可以防止被病毒侵入,賀老闆你可千萬别學我。”
“我才沒你那麽業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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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美食店的服務生跑過來詢問道:“請問酋長先生在哪?”
林在山答道:“我就是。”
服務生趕忙道:“我們楊老闆請您去美食店幫助我們掃除鼻涕蟲。”
“沒問題,總算遇到一個知道輕重的人了。”
林在山和小瀾快步趕到美食店門前,楊秀梅和一衆店員都拿着武器驚慌失色地盯着店裏。
“楊老闆,你美食店今天的顧客似乎都換成了鼻涕蟲了嘛。”林在山沖楊秀梅打個招呼。
後者雙目發亮盯着他數秒,驚喜地問道:“您是那個明星……”
“我是酋長!”林在山歎口氣道,“隔壁老王推薦的那個化妝師兼形象顧問也太業餘了,弄得現在沒人認得出我。”
“酋長?真是令我刮目相看!”楊秀梅不自由自主地湊近兩步,“您現在的樣子實在是太……”
“我知道你要說我太醜,不過沒關系。”林在山道,“讓我們言歸正題,先說說你店裏的新顧客吧。”
“今天早上我們開張前,小六和老吳去地下室去拿儲藏的酒水,一大堆鼻涕蟲就突然冒出來,當場撲倒了老吳,還咬了小六一口。小六受傷後趕緊跑出來,關閉了地下室的門。我怕店員在室内被偷襲,就讓大家都守在門外。”
“你做得很對。小六在哪?我恐怕要和他親切‘交談’一下。”
楊秀梅向着正坐在台階上低着頭發呆的一個小青年走去,嘴裏說道:“小六,你感覺怎麽樣?需要送你去診所嗎?”
呆坐的小六突然暴起,張牙舞爪向着楊秀梅猛撲過來,後者并無速度異能,眼看着一個熟透的美麗花朵就要葬送在怪物的手上。林在山從容出手,用無形的氣感能量藤蔓将異變後的小六固定在原地。他早就領教了末世桂城人對同伴的“殺伐果斷”,提前做了預警,示意衆人不要胡亂開槍,然後靠近小六,伸出手指觸碰小六的臉部皮膚,察覺到了活躍的病毒但察覺不到人類的意識活動。
林在山搖搖頭,對楊秀梅道:“他已經不是人了。”
他話音剛落,幾個店員就大肆開火,腦漿、綠血飛濺了他一身。“我去!楊老闆,你的手下也太不講文明禮貌了吧。”
楊秀梅趕緊訓斥了店員幾句,向林在山陪笑道:“酋長,要不我先帶你去店裏換一身衣服吧?”
後者道:“先殲滅店裏的鼻涕蟲再說。你讓這幾位彪悍的手下緊跟着我,當我纏住鼻涕蟲的時候就開火消滅它們。”
一衆人等在林在山的帶領下進入美食店,小瀾拿着攝錄機緊跟在後。
剛一進入大廳,天花闆上就有兩條鼻涕蟲從天而降撲向林在山。他早就察覺,輕而易舉地将它們固定在地闆上,衆店員一頓攢射,将它們打爛。
“廚房裏還有1條,vip包間有3條,地下室有2條。”林在山提醒道,“楊老闆,你的美食店很受鼻涕蟲消費者的好評,它們竟然還懂得挑選‘生龍活虎’、‘活色生香’。”
楊秀梅驚懼地問道:“怎麽會這樣?酋長,您一定要救救我們!”衆店員也無不戰戰兢兢。
林在山激勵道:“請大家拿出點末世桂城人的娛樂精神來,像清剿老鼠一樣殲滅這些鼻涕蟲。”他無奈地理了一下劉海,轉身對小瀾道:“記住,把大家拍得帥一點。”
5分鍾後,整個美食店裏的鼻涕蟲被徹底殲滅。林在山大搖大擺地走進地下室最黑暗的角落,發現地闆上有一個大漏洞。
“總算知道鼻涕蟲們是從哪裏滲透進來的了。”林在山對着洞口向下查探幾秒,說道:“這個洞很深、很大,如果我沒猜錯,鼻涕蟲們的巢穴一定在裏面。楊老闆,我下面獨自去探索這個洞穴,你們隻要守在洞口即可。如果我一個小時沒有返回,你們就立即用最結實的物體填埋洞口。”說完從小瀾手裏要過攝錄機,縱身躍入洞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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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秀梅等盯着洞口老半天,不見有什麽動靜。
“老闆,酋長是不是死在裏面了?”一個店員問道。
“你才死在裏面呢!”楊秀梅大怒,“酋長那麽帥,怎麽會死?”
“會不會死和帥沒什麽關系吧?”
“閉嘴!你們幾個好好守在這裏,我出去透口氣。”楊秀梅轉身離開地下室,小瀾兩手空空、無事可做,就跟着她出來。
此時的廣場上人群密度達到了高峰,幾乎所有的行人都全副武裝,個個高度警惕地查探着地面、樹梢、牆角。在一個下水道口,圍攏着30多個武裝人員,時不時地對着裏面打槍;一部分人員爬到了屋頂上,架設起步槍、重機槍,在望遠鏡的輔助之下,搜尋可疑目标,一旦确認是鼻涕蟲就猛烈開火;好幾個店鋪裏槍聲陣陣,門口、窗口不時有鼻涕蟲蹿出;桂城治安處組織了專門的滅蟲巡邏隊,沿着幾個主要路線巡邏,見到鼻涕蟲就上去截殺;各種戰隊也紛紛加入這場殲滅鼻涕蟲的戰争。
對于不熟悉桂城情況的人而言,見到此情此境,一定會爲桂城這副全民皆兵的“尚武風氣”而感到驚詫,但其實它不過是在城主大人大力倡導下的“娛樂精神”顯效而已。
“天哪,這太誇張了一點吧!”楊秀梅感歎道,“僅僅大半個小時時間,就冒出這麽多鼻涕蟲。它們的數量擴張勢頭太吓人了!”
小瀾不動聲色地拿出一支舊水筆和一個小破本子,快速地記錄下了此時的所見所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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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隆隆”一聲巨響,桂城廣場的一處地面被從底下暴力頂開,随後大量鼻涕蟲像泉水般從裂口湧出,四散開來向着廣場上的人們沖去。
近距離的人員當場被撲倒幾十個,遠處的人員在一片驚呼聲中開始胡亂開火。地下冒出的鼻涕蟲越來越多,而廣場上被撲倒或者咬傷的人員也越來越多。一個巨大的湧動着的綠色圓環不斷地向外擴張。
這時,城主府第一高手洪哥從小巷裏現出身形,施展隔空控物和噴火等異能擋住了鼻涕蟲在西面的沖擊;治安官等人開着兩輛裝了鋼闆的汽車,用重機槍掃射,遏制了鼻涕蟲北面的擴張勢頭;桂城防具店、汽修店等實力派臨時組合的聯合戰隊排成人牆,輪流交替射擊,勉強抗住東面的攻勢;衆多的桂城市民們散亂地聚集在南面迎戰,與鼻涕蟲互有攻守。
這時,城主王成霸乘坐着一輛裝甲車率領大隊人馬趕到,從四面八方開始圍攻鼻涕蟲。
密集的火力網,飛濺的血液,堆積如山的屍體,将桂城廣場變成了一個修羅戰場。從地底蹿出的鼻涕蟲數量快速減少,并最終全部被殲滅。
“嗯,我桂城的戰力還是相當不錯的。”王成霸得意地說道,“對付千兒八百地鼻涕蟲不成任何問題。待會兒我得讓記者給我英俊、威風的樣子來個特寫。”
突然,一聲極其凄厲、恐怖的吼叫從地下傳出,壓制住了激烈的槍炮聲,使每一個人從内心深處感覺不寒而栗。緊接着大地一陣劇烈震動,原本斷裂的地面再次被掀動,廣場上露出一個小山一般的甲殼。
“挖掘機蟲!”有人大聲驚呼道。
“快開火!”王成霸命令道。桂城人幾乎都沒有與挖掘機蟲正面交手過,但是他們都聽說過它的厲害。不僅西南諸省的新省城,還有好幾個其他的人類聚居點據說都是直接毀在挖掘機蟲的手裏。基本上,挖掘機蟲所到之處即意味着毀滅和敗亡。
眨眼間上千顆子彈傾瀉到了這隻挖掘機蟲的身體上,但是幾乎沒有一顆能洞穿它厚厚的甲殼。在過去的這段時間裏,挖掘機蟲的機體再次得到進化,小威力的穿甲彈已經無法對它構成威脅。
“撲哧”,挖掘機蟲噴出一大團綠色的濃液,像是瓢潑大雨一樣,降落到南面的普通市民的陣營當中,當即有數十個市民捂着頭臉慘叫着倒在地上。
“快閃開,這種濃液有強烈的腐蝕性!”有人大聲提醒。
挖掘機蟲又對着東面噴出大團濃液,好在這些人都已經有了防範,緊躲慢閃,被噴中七、八個人。
挖掘機蟲繼續對着人群集中的地方發動濃液攻擊,打得衆人連連後退。
王成霸大叫道:“治安官呢,把我的小口徑火炮拉過來!”
他話音剛落,挖掘機蟲一個沖刺蹿到跟前,将他的裝甲車拱翻在地,又用尖角狠狠挑了兩下,竟然把裝甲車弄到了兩棵大樹樹杈中間。
“快救我!”王成霸拼命地蹬踏着車門。
挖掘機蟲将幾輛汽車高高抛棄,使其準确地降落到出城的要道中央,攔住了衆人的去路。這時,那些被濃液噴中的人開始像僵屍一樣爬起,以詭異的動作方式向衆幸存者發動撲咬攻擊。
“桂城完蛋了,我們還是快點逃跑吧!”不知是誰大喊了一嗓子,衆人正準備潰散,從地穴口突然跳出一個身影,徑直落到了挖掘機蟲的背上。這個人影随手一招,一挺重機槍到了他的手裏,然後端起重機槍開始對着挖掘機蟲的頭頸關節連接處射擊。
“是酋長!”縮在一棵大樹後的鴿子大聲歡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