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第一高手洪哥見林在山“給臉不要臉”,當即施展隔空控物異能,支配十幾把刀一起往林在山身上砍來,同時還打響了七、八條槍。十幾把刀的圍攻倒也罷了,而後面七、八條槍中所用的都是穿甲彈,即便擁有三級骨骼強化異能也無濟于事。在圍觀衆人看來,林在山絕對是死定了;而作爲攻擊者的洪哥本人自忖如果他處在自己這一輪的攻擊之下,也是必死無疑。
就在這一瞬間,林在山身體周圍生成了一個厚厚的冰罩,擋住了所有的進攻。穿甲彈射穿了冰罩,但裏面又有一層冰罩出現。
衆人都大吃一驚。“這怎麽可能?”“這是在變魔術嗎?”“這是什麽異能如此之拽?”
洪哥強忍住震驚,再次發動猛攻,仍是對林在山的冰罩無可奈何。他當即又噴出一團大火将林在山吞沒,然後隔空控制各個槍械不停地向火裏射擊。
30秒鍾後,洪哥停止攻擊,原本在空中飄飛的各種武器紛紛落地。此時包繞林在山的大火也徹底熄滅,露出裏面一個厚實的透明冰罩。“嘩啦啦”,冰罩碎裂,現出安然無恙的林在山。林在山本來是不想使用聚氣化形異能的,但是剛才的形勢逼迫他不得不以此自保。
“你這到底是異能還是妖術?”洪哥問道。
“你喜歡就叫它異能,不喜歡就叫妖術好了。我無所謂。”林在山答道。
“一個奴隸身懷妖術,必定居心叵測!兄弟們,大家把他拿下,不能讓他危害城主!”洪哥開始鼓動衆護衛。
林在山嘲諷道:“發動無知群衆攻擊對手,這就是你的第五項異能嗎?可惜,你的這些所謂的兄弟們并沒有你這種級别的實力。他們打打落水狗、欺淩一下弱小可以,讓他們跟一個你都打不下來的對手拼命,你豈不是小看了他們的智商?”
果然,衆護衛如同林在山所預料的那樣隻是空吆喝卻無人敢真正上前。
洪哥怒道:“一個奴隸有什麽害怕的,出了事我兜着!”
林在山笑道:“洪哥,末世之中出現像你這般實力的高手确實不易,你要好自珍惜。何必受小人挑撥,在一些雞毛蒜皮的事情上白費時間精力?”
“哼,你身手不怎麽樣,嘴炮功夫倒是了得。你以爲自己放幾聲嘴炮就可以吓跑我和衆兄弟了嗎?你是不是也小看了自己在大家心目中所拉的仇恨?”
林在山道:“我不明白你們爲什麽要仇恨我。你們的人拒絕訓練違規在先,罵人在先,動手在先,使用武器在先,異能攻擊在先,聚衆鬧事在先。你們攻擊我不要緊,但是卻不管不顧地公然在城主府連連放槍,而且還是用穿甲彈。你們難道就一點都不覺得自己的行爲很莽撞?或許我在無意之間拉起了你們的仇恨,但是你們難道就沒想過自己也在不知不覺當中拉起了城主的仇恨?”
“你少拿城主來吓我!憑爺爺我的本事,整個桂城還不是來去自如?誰能奈我何?”
“你既然如此自信,那就當着城主的面繼續猖狂下去吧。”
一陣急劇的腳步聲傳來,在衆多精銳護衛簇擁下的王成霸氣急敗壞地趕到操場,大老遠就狂呼小叫:“誰他媽的在我的城主府亂放槍?是不是狗屎吃多了活得膩歪?”
洪哥見到王成霸,仍是一副倨傲的樣子,不鞠躬、不行禮,大大咧咧地說道:“城主,你來得正好。這個奴隸在城主府裏搗亂,還出言侮辱我們護衛,你趕緊把他拿下丢到湖裏喂魚!”
王成霸冷笑一聲,說道:“這個城主府是我說了算還是你說了算?”
洪哥默然不語。
王成霸當洪哥認慫,轉臉問林在山:“酋長,剛才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
“你指派的精英小隊成員拒絕訓練被我指責了幾句,然後就要持械圍毆我,被我奪下槍械;他們就回去請來了洪哥和他的這些小弟一起對我發動圍攻。洪哥本人更是施展五項異能對我狂轟濫炸,丁鈎、皮蛋、四個二、同花順、大火燒、隔空砍,各種殺招層出不窮,要不是我手頭有王炸,此刻早就被他們活體解剖了。”
“聽起來,你們這把牌打得很激烈。問題是你們還有沒有把我這個城主放在眼裏?”王成霸舉起右手,随他而來的數十名護衛立即端起武器瞄準洪哥、林在山和原來的那批護衛。
洪哥和林在山都默不作聲,四目相對,尋找對方弱點。而被瞄準的衆護衛當場吓尿,個個争搶着解釋,“城主,我們隻是過來維護秩序,沒有胡亂放槍,沒有參與争鬥!”“城主我們都是對您忠心耿耿的!”
賈威猛道:“城主,這個野人作爲狩獵隊的負責人第一次全體集合就不專心組織訓練,卻在那宣稱奴隸和特權者沒有身份區别的過時思想,而且還拿着雞毛當令箭,以奴隸之身威脅我們護衛。像他這樣目無尊上、妖言惑衆,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們兄弟看不慣這才和他沖突,他竟然仗着自己異能強大,将我們多人打傷。我們實在迫之無奈,才邀請了洪哥來爲我們主持公道。請您明察。”
王成霸問衆護衛:“是這回事兒嗎?”
衆護衛齊聲稱是。
王成霸又問林在山:“聽起來是你活該喂魚,你有什麽要争辯的嗎?”
林在山苦笑道:“我這人老實,喜歡息事甯人,不喜歡動不動就從褲衩裏掏出武器攻擊别人。我是奉了你的命令來組建和訓練狩獵隊,爲你解決糧食和市民溫飽問題的。你如果想拿我喂魚還不如把我剁吧剁吧包成餃子去喂市民。這樣我臨死前還可以多做一點微不足道的貢獻。”
“你這話說得好悲壯。”王成霸唉聲歎氣道,“我要是就這樣把你喂魚,以後誰還敢替我辦事?”
賈威猛道:“城主,如果任由奴隸在這裏當家作主,以後還有誰願意給您做護衛呢?”
“哎呀,你說得也有道理呀。這可怎麽辦?”
林在山道:“老王,你養着護衛是爲了保護自己的安全,還是爲了看他們飚演技?”
“你什麽意思?難道他們敢忽悠我?”
“以你的智慧水平,世界上還有誰能忽悠到你嗎?”林在山道:“剛才圍攻我的這些人都是劇組一家親,我一個人無論說什麽都不如他們聽起來可信。我的建議是:你就繼續本着娛樂精神,用競技遊戲的方式,讓我和這位城主府第一高手好好較量一下。”
“咦?這個辦法好,我喜歡!”王成霸一聽競技遊戲就來勁,興緻勃勃地問道:“你準備比拼什麽?”
“我想比拼的項目需要體力和腦力并重、身手和知識兼修、異能和武器合用,能夠全面地衡量一個人的綜合實力和生存價值。”林在山不急不慢地答道。
“到底是什麽項目?你快點說!”
“我就怕對面這個所謂的城主府第一高手不敢應戰,或者說雖然迎戰但是淨使下三濫手段。”
洪哥怒道:“你不要血口噴人!你有種當場就把規矩劃下來,我們現在就比!”
“問題是我說出來之後,你敢嗎?”
“無論你說什麽項目,老子都敢和你比!皺皺眉頭都不是男人。”
“好,我要向你挑戰,比拼狩獵!”
“你是當真的嗎?”洪哥哈哈大笑,“告訴你,老子曾經赤手空拳打死過一隻七級老虎。”
“男子漢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馬難追!”
“我就接受你的挑戰!說吧,你準備怎麽個比法?”
“我們各自帶領一支10人以内的團隊,成員就在城主府内部挑選;限時一個星期,看誰獵獲的大型變異獸多。備注;必須是五級以上的大型變異獸才能算數。數量多少以獵獲的變異獸的累計重量爲準則,獵物将由城主府分配無償地捐獻給饑民。誰的獵物的總重量大誰就獲勝,反之誰就落敗。”
“這個辦法真是好極了!”王成霸信心十足地問道:“勝了能怎麽樣?敗了又要怎麽樣?”
“獲勝的人有權力要求落敗的人去做一件事情,如果落敗的人能做而不肯做,那他就等于公開承認自己是廢物、是賤人。”林在山也一副笃定勝局的樣子。
王成霸拍手贊道:“好主意!爲了讓遊戲更有趣,我再給你們雙方加點碼,你們都聽好了:從明天起,遊戲正式開始,我會安排專人每天傍晚19點鍾清點一次你們的收獲,并根據重量多少分出當天的勝負,當天獲勝者可以獲得相當于10000顆晶體的武器彈藥獎勵。當一周之後,最終的獲勝者不僅能得到你們剛才所說的權力,而且還将被授予城主府第一高手的稱号;而失敗者将被貶爲奴隸送去挖礦。拒絕接受處罰者将被視爲桂城公敵而被全城追殺!你們兩個聽清楚了嗎?”
洪哥冷笑道:“我舉雙手贊成!”
林在山道:“我本人并無意見,不過要考慮的就是這場遊戲還需要很多團隊成員的參與,如果他們懼怕受到處罰而拒絕參與遊戲,我又該如何處置?”
“這個簡單。你從奴隸當中挑選時,誰如果拒絕你,我就直接把他送去喂魚就行了。”王成霸道。
“哈,有你這句話就好,我可以狐假虎威借機鏟除一下異己。不過可惜,我一個敵人都沒有。”
洪哥道:“如果參與狩獵的隊員不肯出盡全力又該怎麽辦?”
“那就讓他們和你們兩個同甘苦、共患難。你們領獎,他們跟着獲獎,你們去挖礦,他們跟着去挖礦。還有,在狩獵過程中,你們兩個隊長有權力處置那些拒絕執行你們的命令者,包括必要的時候将他們當場擊殺!”
“這個規定不錯,至少不用擔心有人出工不出力了。”
“好了,你們兩個現在就去征召隊伍,每個隊伍武器裝備的配置都是一樣的,至于如何分配火力,你們自行決定!”王成霸沉思片刻,又興奮地說道:“爲了加強這場比賽的公平性、娛樂性和觀賞性,我将給每支隊伍配備一名觀察員,對狩獵過程進行全程記錄。你們每天狩獵的結果将在桂城娛樂周刊頭版發表……等等,頭版一向是我占據的……也罷,爲了市民的溫飽問題,我就忍痛割愛讓出一個星期的頭版頭條,專門來報道你們的事迹。你們知道這意味着什麽嗎?”王成霸左右手分别拍着林在山和洪哥故作神秘道,“這意味着你們正式成爲了桂城的明星人物!如果你們處置得當,把握機會,說不定還可以晉升特權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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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半天,林在山和洪哥開始各自物色狩獵隊成員。林在山以城主的名義費盡口舌才說服戰鴿小隊正式加入狩獵隊。
“酋長,我們這次可是被你害慘了。能不能退出?”
“如果你們不怕死的話,那就直管退出吧,我相信湖裏的魚一定會喜歡你們的。”
“要不我們在外出狩獵的時候突然逃走?”
林在山搖搖頭,道:“首先,我脖子上有項圈,肯定是無法走遠的;而你們說不定明天出發前也會被套上項圈。其次,因爲比賽結果每天都要清點一次,如果能赢的話,就相當于每天得到10000顆晶體的物資;反之如果你們逃走,這些物資就隻能落入洪哥他們手中。除非你們都和我一樣,是不貪錢的苦修人士。”
鴿子等拼命搖頭,“每天看着别人拿去10000顆本來可能屬于自己的物資,我們是無論如何忍受不了的,”
“既然這樣,那就乖乖地跟我去打獵。這次打獵不僅能爲底層市民解決溫飽問題,還有機會得到重金獎勵并且成爲全城矚目的大明星。”
“真得能成爲明星?”鹌鹑問道。
“當然。即便不能人見人愛,最起碼也可以做到在全城家喻戶曉。”
在又信誓旦旦地陳述了進入狩獵隊的一系列好處之後,鴿子等人終于答應入夥兒。
林在山大喜,又去發動司馬特和陳小四。
司馬特歎口氣道:“我就知道自己早晚要被你連累死。不過,相比各種悲慘結局而言,這已經算是上上簽了,我加入。”
“放心好了,我敢保證你不會後悔今天的選擇。”林在山又問陳小四:“你準備作何選擇?”
陳小四道:“我能有選擇嗎?你們兩個混蛋一定會使盡陰謀詭計害我的,與其莫名其妙地被你們害死,還不如光明正大地和洪哥等人賭上一把。”
“好了,人選已經有了。我們趕緊到城外實戰一把。”鴿子催促道,“越早進入狀态對我們就越有利。”
“先等等。”林在山數着人頭說道:“司馬特、陳小四、鴿子、鹌鹑、劉四鐵、宋傑、綠豆芽、落山雞,隻有9個人。”
“你有沒有把自己數進去?”司馬特問道。
“你不識數不代表我也不識數。”
“那要不我們把小瀾叫進來?”鴿子建議道。
“你把一位拒絕使用武器和堅持吃素的和平主義者拉入狩獵隊,還不如專門叫100個吃瓜群衆天天圍着我們抗議和示威呢。”
“那該怎麽辦?”
林在山看向司馬特:“你在城主府肯定還有認識的人,随便再拉一個進來吧。”
司馬特搖搖頭道:“我因爲長得太帥,所以一直交不上什麽朋友。”
“那你不是和我也成爲了朋友嗎?”林在山問道。
“那是因爲你的顔值實在‘太高’,以至于已經無法被我的光芒掩蓋的緣故。”
“小四,你在城主府有沒有什麽熟人?”
“有啊。”陳小四笑道,“我七十多歲的老母呀。”
林在山搖搖頭,突發奇想道:“要不我們把王珏拉進隊伍?”
司馬特趕緊搖頭、擺手,“絕對不行!”他湊近林在山耳邊低聲說道:“你的腦回路得多與衆不同才能想到她呀!那可是個女閻王,如果我們想早點超生的話,找她就對了。”
“這可怎麽辦?”林在山陷入沉思,突然間,他一拍腦袋,“我想起來一個人。此人雖然身手一般,但是膽量過人,更重要的是:她極度渴望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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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牢囚籠之内,林在山目不轉睛地盯着正在練習體操的毒蜘蛛,不斷爲她驚豔的柔韌性和優美的動作而啧啧稱歎。
“你今天沒死在外面嗎?”毒蜘蛛依舊惡言惡語。
“有你這麽一個漂亮的女人留守,我怎麽舍得死在外面?”
“這種恭維的話從一個貌醜如豬的野人的嘴裏說出來真是令人毛骨悚然。”
“什麽叫貌醜如豬?我隻是不想在自己的外形上花費太多心思而已。”
“是嗎?你有種把自己那充滿原始風和野性感的胡子、長發都剃掉,然後再借一張鏡子照照自己的尊榮。”
“我是來和你談工作的,不是來談化妝的。”
“談什麽工作?”
“你想不想每天白天都能出去,到晚上再回這裏呀?”
“出去?你有辦法讓我出去?”毒蜘蛛掩抑不住興奮之感,停下了體操動作。
“不是完全自由,但是至少可以保證白天出城到山林裏活動活動,打個獵、摘個果子什麽的。”
“還能打獵、采摘晶果?這是真的嗎?”毒蜘蛛轉身正面對着林在山,關切地問道。
“當然。如果狩獵成果好,還可以獲得獎勵。早飯和午飯我們可以自己做着吃。”
“你開出這麽好的條件,是不是想對我提出什麽非分之想?”毒蜘蛛警惕地說道:“我告訴你,我可是身體能夠分泌劇毒的,你趁早放棄壞主意。”
林在山道:“我沒有非分之想,真得是狩獵隊人手不足急需高手,這才來找你嘛。”
“好,我答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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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15;30左右,林在山、司馬特、陳小四、毒蜘蛛、鴿子等人來到了桂城外面一座山丘之下。
“酋長,我不得不說你這次招募的新隊員果然是顔值驚人。”綠豆芽指一指毒蜘蛛。
林在山尚未搭話,鹌鹑“啪”的一聲,在綠豆芽腦袋上敲了一下,差點将後者當場打暈。
“你什麽意思,鹌鹑?”綠豆芽吃驚地問道。
“絕對不許你對我們女同胞不敬!”鹌鹑握着沙包大的拳頭威脅道,“我鄭重宣布,誰要是敢打鴿子、毒蜘蛛和我的主意,我就把他的弟弟揪下來喂給他自己吃!”
衆人連連聲稱不敢。鹌鹑猛推了一下林在山,“酋長,你不會有意見吧?”
“沒有沒有!”林在山道,“我剛才突然冒出一個想法,如果我們哪天實在獵不到大型變異獸時,把鹌鹑綁住交上去,絕對可以确保噸位上的領先。”
一衆男隊員聞言無不想笑卻又不敢笑。鴿子訓斥林在山道:“酋長,不許你再進行身體歧視!”
“我記住了,我一定……”林在山話還沒說完,鴿子已經跳起三尺多高,碩大的身軀徑直撞在林在山的胸膛,當場将他撞翻并重重地押在下面,隻露出兩隻大腳在痛苦地蹬踏。
鴿子仍然不解氣,蒲扇大的胖手揪住林在山的衣領将他的頭臉使勁地在地上摩擦。
“喂,我投降,我認錯,我再也不敢啦!”此時的林在山别說戰鬥力了,就是戰鬥意志都被鹌鹑的重量給碾碎了。
鹌鹑這才慢慢爬起來,一手叉着腰一手指着地上的林在山道:“下次再敢嘲諷我胖,我就直接把你壓扁!”
衆男看得心驚肉跳。綠豆芽壯了膽子問道:“酋長,你有事沒有?你要是不行了,就請抓緊時間立下遺囑,把毒蜘蛛托付給我來照顧吧。”
林在山深深地喘了一口氣,吃力地答道:“我的蛋蛋被壓扁了,要是将來生不出孩子,就收你做幹兒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