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瞄準輪胎射擊!”霸刀毫不猶豫地下了命令。
沖在最前方的越野車被打爆了輪胎,失去重心,側翻在地,在巨大的慣性作用下,側滑着撞入龍霸天陣地,剛好将他們挖掘的壕溝壓住。緊随其後的suv像變形金剛一樣伸出兩隻機械手開始在龍霸天陣地橫沖直撞,幾秒鍾時間,七、八個武裝分子被打倒。其餘武裝分子被吓得雞飛狗跳。而對面則在孫警長的帶領下正憤怒地往這裏傾瀉彈藥。
霸刀躲避着子彈,尋機一個縱躍輕輕巧巧地從開着的車窗躍入suv駕駛位上,手忙腳亂地折騰一番,關閉了汽車引擎。
衆武裝分子都松了一口氣,紛紛罵道:“這個無畏戰隊太他媽的卑鄙無恥了,打了老半天全都是陰招。有本事光明正大地出來打一場!”
他們話音未落,就聽到耳旁子彈的呼嘯聲,随之就看到孫警長等人氣勢洶洶地向這邊沖鋒過來,然後才意識到己方這邊人數上已經沒有多少優勢可言了。
“快撤!”不知哪個武裝分子大叫了一聲,龍霸天衆成員立即逃竄。霸刀自恃有些速度異能還想反沖鋒一下,可是當有十幾顆華夏正規部隊b型步槍的子彈在身邊翻轉着飛過後,他立即放棄了這份雄心和豪情,以極快的速度緊跟着其他武裝分子狂奔了。
孫警長等人站在龍霸天戰隊原有的陣地上,看着五、六具屍體和七、八個因傷而放棄抵抗的俘虜,以及被遺棄的汽車,不禁豪情萬丈、齊聲歡呼。這是他們頭一次在正面對抗而且林在山不在場的情況下戰勝有霸刀這樣的高手坐鎮的優勢敵人。
“孫警長,我們下面該幹什麽?”趙飛燕興奮地問道。
“智羊羊、于美玲、李雪雯留下來打掃戰場、修理汽車,其餘人等和我到大江對面的荷葉鎮執行探索任務。”
智羊羊問道:“這些俘虜怎麽處理?”
“把他們繳械、綁在車上,等我們返城後交給特委會處理。”
“那我們怎麽過江呢?這裏的江面沒有1000米,至少也有500米寬。”趙飛燕等不解地問道。
孫警長臉轉向高大偉嘿嘿笑道:“胖哥,你想不想知道秦歡暢喜歡吃什麽、玩什麽呀?”
在新省城無畏戰隊營地,王自強、秦歡暢、羅威名等人正在清點人數。
“所有沒出任務的兄弟姐妹都在!”張三衡報告道:“王警官、秦警官,你們趕緊向大家布置任務吧!”
王自強并不善于言辭,特别是當衆講話非他所長,于是就說:“秦警官,還是你來吧。”
秦歡暢也不推辭,大聲說道:“我們今天去内城探望金剛豹戰隊的兄弟,遭遇到豐收民生集團的陸少在調戲一位女醫生,我就出言喝止,不想陸少反而變本加厲,還想把我也綁走。幸虧有金剛豹的兄弟和其他熱心人士出手。豐收民生集團派遣大隊人馬無功而返,但是肯定已經對我們和金剛豹戰隊懷恨在心。他們極有可能會采取報複性行動。所以,我們幾個馬不停蹄地趕回來,就是要提醒和動員大家早作準備!”
韓四說道:“俺們都是老實巴交的農民,除了幹活兒别的啥都不會,壞人要是打來了,那可怎麽辦?”
韓五說道:“要不咱們跑吧?”
三奶奶聞言道:“你們倆個沒出息的家夥,活該一輩子娶不到媳婦!壞人要是欺負到頭上來,你們不能拿起家夥跟他們打嗎?”
韓曉明插話道:“三奶奶說得對!”
韓四、韓五道:“三嬸子,我們韓家就你輩分高,你說咋辦就咋辦。”
三奶奶對秦歡暢等人道:“我活了七十多歲,很多事兒看得清楚明白!這壞人壞事該來的總歸要來,光做老實人沒用。老實人要是想活下去就得把那些壞人給打怕了才行。秦警官,你們啥也不用多說,隻要給我們家夥就行!”
羅威名稱贊道:“三奶奶真是英雄氣概,比我們男人都要強很多。”
秦歡暢與王自強、張三衡等互相看了看,點點頭,說道:“帳篷裏還有不少槍支彈藥,大家現在就去拿。”
曲悠悠問道:“秦警官,我就不用拿起武器戰鬥了吧?”
秦歡暢嘲諷道:“如果你覺着自己赤手空拳或者僅僅動動嘴皮子、發發嗲就可以對付上百個要強暴你的男人牲口的話,那就不要拿武器了。”
曲悠悠毫不在意地嬌笑一聲:“男人而已,哪有那麽可怕?”
分配好武器彈藥,王自強接着建議說:“就算現在韓家每人都有槍了,我們目前在外城也湊不齊20個人,而豐收民生集團保守估計也有上百個武裝人員。我建議還是找汪校長去發動一下‘群衆’。”
秦歡暢疑慮地說道:“汪校長那邊的人基本上都是一些混吃等死的老弱病殘,他們跑到我們無畏戰隊營地鬧事、用所謂的苦難來‘道德綁架’林隊長和孫警長這樣有良心的人還行;讓他們拿起武器和不講道義的壞人拼命,他們99%不是逃竄就是當場反水。”
王自強點點頭,說道:“秦警官說得一點都不錯。汪校長那邊的人就相當于末世前的某些所謂‘弱勢群體’,他們用輿論綁架社會,宣揚所謂的‘我弱所以我有理’,哪怕完全是因爲個人不遵守公德和法律造成的不幸,也要尋找公共機構或者他人來承擔責任,動辄就成群結隊的上街鬧事或者利用網絡水軍操控視聽。”
韓四問道:“俺們這些老實巴交的農民應該也是‘弱勢群體’了,可爲什麽俺們都不願意幹王警官你說的那些人幹的事呢?”
王自強解釋道:“你們一看就是那種有傳統、有根底、有家風的老實人,而汪校長那邊都是些漂在表面的個體化的人,他們很弱勢但未必老實。讓他們瓜分利益可以,讓他們做點貢獻,隻怕很難。”
張三衡笑着說道:“我有辦法可以讓這些人自發地按照我們的意圖幹事情,就是不知道大家能不能認可我的辦法?”
王自強道:“看你這猥瑣的樣子就知道肯定不是什麽正大光明的辦法。你先别忙說,我們一起去找汪校長,把現在的情況告訴他,看看他老人家有什麽高招。”
在“外城困難者基本保障食堂”裏面,汪校長正在對着一大堆無人清洗的碗筷郁悶。
“明明昨天已經說好的,而且大家都當場答應的,爲什麽今天沒有一個人前來值班?”汪校長忍不住對身旁的趙衛國吐槽。
趙衛國道:“下次用槍指着頭把他們帶過來,看他們還敢不敢曠工!”
汪校長歎口氣,拿起手機查找到自己精心編排的《食堂工作輪班表》,然後對照着名單費了老半天力氣才找齊了五個“困難者”:一個30餘歲的單身母親徐紅,她身邊正帶着一個5歲左右的面黃肌瘦的小女孩;一個20歲左右的獨臂男青年,他自稱b哥,僅有的一條手臂上滿是稀奇古怪的紋身;一個五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老王,他見到汪校長就講自己的手有殘疾,還動不動拿出傷殘證明給人看;還一個是60餘歲的、被孫警長由舊省城救出的張阿姨,她用一把破輪椅推着自己的斷了一條腿的兒子;最後一個是70歲左右的老年男子老董。
汪校長清清嗓子,調整一下自己的情緒,大聲說道:“各位:我們昨天說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今天下午三點到晚上7點要來食堂這裏值班,我特意當面叮囑過你們幾位,你們也當場答應了。可是各位看看,現在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你們爲什麽沒有一個人前來值班?”
徐紅搶先道:“我小孩早飯、午飯都沒吃,不停地吵餓,我得想辦法先解決小孩吃飯問題。所以才顧不上來。”
張阿姨跟着說道:“汪校長,您也看到了我兒子腿斷了,生活幾乎不能自理,需要我照料。我實在是脫不開身到食堂幹活兒。”
汪校長無奈地歎口氣,無限同情地說道:“徐紅、張阿姨,你們兩都是個孤兒寡母的,确實可憐。如果你們實在不行,我就把你們從排班表裏劃掉。”
老王趕忙用左手拍着自己右臂說道:“把我也劃掉吧,我右手臂有殘疾的!”
汪校長強忍氣惱,問小年青b哥道:“你手臂也有殘疾,是不是也要劃掉呀?”
b哥傲慢地說道:“本少爺該享有的待遇一樣不能少,該減去的負擔一樣不能多!你看着辦吧。”說着用僅剩的一隻手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小型的pad,然後自得其樂地玩了起來。
“老董,你是怎麽想的?”汪校長懷着最後一絲希望問道。
“我老董是這五個人裏面年紀最大的,不是我倚老賣老,他們年輕的個個都不幹活兒,讓我老的來幹活兒,他們又不是我孫子,這道理說不過去吧?”老董一副“老子占理,天奈我何”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