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在山戴上手铐,嘴裏又冒出一句:“我已經束手就擒,但這個毆打、辱罵老人的敗類必須受到懲罰!”
指揮官哈哈大笑,差點連眼淚都笑了出來,他捧着肚子說道:“你他媽的是我進入末世以來見到過的最有滑稽天分的人,哈哈,就他媽的這麽把你斃了實在是有點太可惜。我看你長得還算細皮嫩肉,我的手下,還有那些天天精力過剩的工人們有不少肯定喜歡你這種類型的。今天算你運氣好,我就把你交給他們來處置啦。哈哈哈!把他帶走!”
“不行!”旁邊的秦歡暢大喝一聲,又亮出了兵器。孫警長、張三衡等全體隊員除了智羊羊外全部端起武器準備開戰。
在遠處圍觀的羅威名也大吼一聲:“放了林隊長!”金剛豹戰隊衆成員立即端槍對準了外圍的特委會士兵。
許語欣坐在一把凳子上漫不經心地擺擺手,示意彈琴美少女不要輕舉妄動,嘴裏來了一句:“我們等着看好戲!”
這個前哨站駐紮的士兵本身數量就不太多,在指揮官眼裏拿下無畏戰隊和無憂戰隊應該問題不大,但是當看到金剛豹戰隊也支持林在山的時候,他不由得開始動搖。他相信憑借兩輛裝甲車,萬一真的打起來,己方絕對可以确保勝利,但是他沒有把握還能不能保住自己的小命。
指揮官惡狠狠地盯着林在山訓斥道:“姓林的小白臉,你難道真的想因爲自己多管閑事就讓這裏血流成河嗎?你可以不要自己的命,但是你就忍心讓這麽多條命爲你陪葬嗎?”
林在山冷笑道:“你少給我扣屎盆子!我所要求的隻不過是懲罰這個毆打和辱罵老人的敗類而已,我從未說過要動刀動槍,是你們自己欺壓良善成了慣性,自動把問題升級的。”
指揮官道:“你他娘的踐踏特委會的權威還敢振振有詞,爲了自己心目中所謂的公理和正義不惜把身邊所有人都拉下馬,看着他們做無謂的犧牲。你才是禍根!”
林在山繼續不慌不忙地争辯道:“隻因今天站出來說公道話的是我,所以我就成了禍根。我敢打包票,換了我之外的任何人,隻要他們敢說句公道話,都會成爲你們眼中的禍根!你們自恃手中有權有槍,可以肆意欺壓良善、弱小而不用擔心受到處罰;見到像我這樣看起來嘴頭硬而手頭軟的人,就以爲可以随意拿捏,還冠以各種‘堂而皇之’的罪名抹黑我。所謂‘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說得對嗎?”
“你少廢話!總之現在的局面都是你一個人造成的,你乖乖認罪,我就放了大家;你敢抵抗,我就下令殺光所有搗亂分子!給你最後10秒鍾時間,認真考慮一下吧!”指揮官經過再三權衡,确信自己勝算較大,決定繼續威脅林在山。
趙衛國突然插話道:“林隊長,我都上80歲的人了,一條老命根本不值錢,你沒必要爲了我拼命。你能走趕緊走吧。”
林在山微微一笑,安慰趙衛國道:“趙老,您不用擔心,我敢保證我們都不會有事。”
這時,在遠處始終沒有端起武器的智羊羊輕聲對孫警長道:“林隊長又要施展絕招了,大家等着看好戲吧。”孫警長聞言緊張的表情才算松弛下來,露出一絲會心的笑容。
隻聽林在山懶洋洋地說道:“我很坦白地告訴各位:憑我目前的實力,就算戴着手铐我也能在30秒鍾内解決前哨站所有的士兵,而自己毫發無傷。”
衆人聽到林在山的話,有的大吃一驚,有的半信半疑,有的則笃信不疑。
天琴美少女戰隊的所有成員也都關切地看着被圍在中間帶着手铐的林在山。蘿莉美少女問長腿長發美少女道:“蕭飒,你說這個‘摔鍋大叔’是實力過人還是裝腔作勢呀?”
被叫作蕭飒的長腿長發美少女一邊玩弄着手裏的匕首一邊答道:“萌萌,你說的這些我不關心,我現在隻想看到帥哥是怎麽在重圍之下奮起扁人或者不幸被暴扁的。”
“文穎,你怎麽看眼前的這場大戲?”叫作萌萌的蘿莉美少女轉頭又問戴眼鏡的美少女道。
文穎翻看着平闆電腦上顯示的林在山的個人資料,驚叫一聲:“天哪!”
萌萌關切地問道:“畫風有什麽不對嗎?”
文穎輕聲說道:“你嘴裏的這位摔鍋大叔可是個奇迹制造者,背景資料待會兒自己看吧。”
萌萌又問許語欣:“欣姐,你怎麽看?”
許語欣卻全神貫注、屏息凝神探查周圍情況,對萌萌的提問不理不睬。
蕭飒在一邊招呼道:“萌萌快到這邊來,别跟無聊的許老太扯犢子!好戲馬上要上演了。”
這時,早已過了指揮官剛才限定的10秒倒計時時限。林在山對着基地指揮官微微一笑道:“我一向不喜歡用武力解決問題,但也并不懼怕武力。雖然我現在被鎖着雙手,但是仍然可以在第一時間擊傷甚至擊斃你們所有士兵。爲了大家的性命着想,還是收起武器,接受我的要求。”
“你少吹牛!”指揮官叫道:“我看你他媽的是腦子燒糊塗了吧。”
“大家不信是嗎?”林在山一邊笑着一邊将氣感鋪展到最大限度,将前哨站裏每一個人的舉動都悉數置于自己的意識監控之下。他特意分出衆多意識流錨定特委會每一個士兵的扳機或槍口。“要不我們現場演練一下?就怕演練的後果是你們特委會的很多人要非死即傷。這個責任你能擔負得起嗎?”
林在山開始全神貫注地輸送氣感流,場上每個人都在同一時間感受到了一股強大的能量正在将自身包圍。當然,不同的人體驗并不相同,對金剛豹、天琴美少女而言,這股能量是節制和友好的;但對特委會的衆士兵而言,這股能量是刁鑽和帶有敵意的,它似乎穿透了衣服和體表,觸及着他們的心髒和神經。
前哨站指揮官的雙手不由自主地開始顫抖起來,他雖是指揮官,但本身并不是經驗老到的戰士或殺手,更沒有經曆過戰場的生死考驗。如今,在完全不将生死威脅當成一回事的林在山面前,指揮官開始動搖、憂懼和懷疑人生了:
“他一定是在詐我!一個人怎麽可能具備這麽強的實力,能在幾十條槍口下活命還能在30秒的時間裏将這麽多人擺平呢?對,他一定是在詐我!可是,如果真得是玩詐的話,他又是哪裏來的自信?爲什麽看他的神色是一副已經穩操勝算的樣子?爲什麽我竟然感覺他正在控制我的心跳?難道他真得擁有我想象不到的強大異能嗎?如果是真的話,我豈不是自尋死路。别說我能不能在沖突交火中幸存,就是幸存了,前哨站死太多人,楚豔嬌這個女閻羅也是不會放過我的。我該怎麽辦?”
林在山笑道:“指揮官大人,你怎麽還不下令動手?你是不是拿不定主意?怕承擔責任是吧?沒關系,我幫幫你,我和特委會的楚豔嬌小姐、何安妮小姐都認識,你讓我和她們通個電話,就說沖突都是我挑起的,幫你免責,怎麽樣?你不相信是吧?沒關系,坦白地說,我和楚豔嬌還不算太熟;不過,我和何安妮的關系…...嗯…….就非同一般了。基本上,我說的話她都會信的......”
林在山還想再整幾句,指揮官已經果斷地下了命令:“所有人趕緊收隊,立即回各自崗位!哎,那個帶着手铐鑰匙的兩個别走!”
指揮官像個金獎演員一樣原本充滿敵意的臉瞬間挂載上了燦爛友好的表情包,他低聲下氣地湊到林在山面前,親自爲林在山打開手铐,使勁地道歉道:“哎呀,您原來是何小姐和楚小姐的朋友呀,您怎麽不早說?都是自己人,沒必要動刀動槍嘛。”
林在山聳聳肩道:“我在乎道義,不過動刀動槍也無所謂呀。”
“别别,不能動刀動槍。”指揮官連連陪笑道:“剛才都是不知道實際情況産生的誤會,您千萬别往心裏去。我們要是有什麽不對的地方,向您道歉!請求您大人大量,不要計較,好不好?”他左右瞅瞅,在林在山耳邊低聲道:“我回頭送您1000發步槍子彈作爲賠禮,您看好不好?”
林在山道:“你的賠禮我們當然得收着。不過,剛才的問題還沒解決。其實,我個人遭受什麽待遇都無所謂,但是年過80的老人卻不能再遭受這種非人待遇了!那個毆打和辱罵老人的家夥必須受到處罰!”
“好好,沒問題!來人,把這個不識好歹的家夥打20皮鞭,丢到禁閉房裏去。”兩個士兵當着林在山的面狠狠地抽了工地小頭目二十皮鞭,然後架着疼得鬼哭狼嚎的他走了。
“您看這個處理滿不滿意?”指揮官讨好式地問道。
林在山心想:“這批人雖然當着我的面處罰了施暴者,但是他們肯定會在我離開後,轉眼又以更加殘酷的手段報複趙衛國。看來,趙衛國不能再在這停留了,我必須得帶他走。”于是說道:“你們的處理還馬馬虎虎吧。這位老人是我的朋友,我想把他帶走。”
“這個恐怕不行!”指揮官道:“特委會有要求,沒有上邊的指示,工地上的人一個都不能放走!”
“這件事楚豔嬌或者何安妮誰說了能算數?你讓我和她們兩個通個電話。”
這時,天空響起直升機飛掠的聲音,林在山等上午來時乘坐的那架直升機正飛臨工地上空,慢慢準備降落。
一個士兵跑過來,對指揮官報告道:“特委會楚總管和特别小分隊展隊長駕臨!”
指揮官趕緊屁颠屁颠地跑了過去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