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衡道:“你們别吵,一個個跟老大說。”
韓曉明道:“我要加入無畏戰隊,憑什麽把我弄到後勤去呀?”
林在山道:“我想給無畏戰隊1隊、2隊定一個規矩,那就是未滿18歲者不得加入。在這一點上,不要再和我理論了。”
韓曉明道:“這又不是拍大電影,爲什麽還要18禁呀?再說了,林隊長你不讓我們進入戰隊,我們怎麽提高戰鬥能力呀?”
林在山道:“我讓你們留在後勤就是要對你們加強訓練,以便于你們能夠早日走上戰場。”
“真的嗎?那好,隻要訓練内容有挑戰性,我就不反對!”
于美玲問道:“我和李雪雯是同學,爲什麽她能進入無畏戰隊1隊,而我隻能進無畏戰隊2隊呢?”
林在山答道:“因爲根據我的觀測,李雪雯的力量、速度、耐力和視力4項身體屬性都遠遠好于你呀。”
于美玲氣呼呼地哼了一聲,無奈地閉嘴,誰讓她自己是高度近視呢。
高大偉嬉皮笑臉地道:“隊長,我雖然也未滿18周歲,但我和他們這些小屁孩不一樣,我有超強的異能,又有着豐富的實戰經驗嘛。”
林在山直截了當地打住高大偉的話:“小胖,我上次跟你說過,你與一流高手還有很大差距。你知道自己的差距在哪嗎?”
“在哪?”
“你的身體屬性比較菜,你需要加強訓練!”
“可是…….”高大偉看看林在山又偷瞄一眼心目中的女神警花姐姐秦歡暢,不甘心地道:“隊長,你不是說過要在一次次地生死考驗中突破自己的能力極限嗎?你不讓我進入戰隊,我怎麽突破自己的極限呀?”
林在山道:“你隻記得我說這句話,難道忘記了另一句:如果你在險境中被打碎了蛋蛋,而你的警花姐姐跟别的男人跑了,你會怎麽樣?”
“我…….我服從組織安排!”
“誰還有意見?”林在山大聲問道。
曲悠悠舉起了手,沖林在山陪個笑臉,道:“我不是有意見,我是想問個問題。我知道自己是那種不能戰鬥又缺乏技術專長的人,但是我好歹也讀過大學、演過熱播影視劇的人,到後勤留守,我燒火做飯、洗衣劈柴什麽的可能不如三奶奶他們幹得好,你能不能再給我換一個崗位呀?”
“你希望到什麽崗位呢?
“我個人認爲自己比較擅長給名人做形象顧問、公關顧問什麽的。”
林在山笑道:“這可是很高端大氣上檔次的工作!可惜,我們這裏除了你本人之外沒有配得上你那種服務的名人。”
“林隊長,你就配得上嘛!”
“謝謝你的好意,但是我不想弄什麽特權。”
“不是特權!”曲悠悠趕緊解釋道:“隻要你給予我适當的報酬,我們就是公平交易、友好合作,不涉及特權的。”
林在山心想:“曲悠悠這種女孩顯然屬于那種身命傲嬌、心機深沉型的,如果崗位安排不能讓她滿意,多半要生出很多是非來;把她趕走顯然也不夠人道。”
他正在犯愁,三奶奶大聲道:“我看林隊長每天起早貪黑、出生入死,一身衣服許久也不換,他爲大家做了這麽多,什麽事情都還有自己做,這也有點太對不住林隊長了。這個姓曲的小姑娘既然願意,我看就幹脆讓她來代表我們打理林隊長的日常生活算了。”
張三衡稱贊道:“三奶奶的主意好!”
孫警長笑道:“我同意!”
林在山看向秦歡暢,希望後者給個主意,誰知秦歡暢卻道:“曲小姐還是由林隊長直接管理比較好,我們這些凡夫俗子怎麽能調度得了大明星呢!”
林在山又看看趙飛燕,希望她能“救”自己一把。趙飛燕微笑了一下,道:“做林隊長的個人助理是一件非常榮耀的事情,如果名額足夠的話,我也想申請一下。”
林在山無奈,隻得硬着頭皮說道:“好吧,我就聘任曲悠悠小姐暫時爲我的個人顧問。”
曲悠悠心花怒放。
衆人接着又商讨了許多事項,直到夜裏22點左右,會議才結束。林在山并沒有讓大家閑着,而是強制大家都跟着他練習了一個小時拳法。汪校長已經回不了内城,他又付不起内城公寓的租費,索性就住在了無畏戰隊營地。
第二天早上,林在山帶領衆人練習拳法,完畢後倉促吃早飯,然後開始布置今天的具體工作。今天的頭等大事是協助汪校長建設困難者基本保障食堂,林在山分派了孫警長、王自強、秦歡暢等去狩獵,張三衡等人到食堂工地施工,三奶奶等負責準備餐具和做飯,他自己則帶領幾個人開車又去舊省城運回了一批物資,特别是大量建築材料和家具。整整一個上午都在不停地勞累奔波中度過。從中午起,大家又集中到食堂工地開始搭建茅棚。那些其他戰隊的人看到林在山在這裏忙碌,紛紛前來幫忙。所謂衆人拾柴火焰高,不到傍晚,一個初具規模的簡易食堂竟然建成。
大批人在汪校長和林在山的指揮下開始準備第一頓晚餐:林在山運來的都是些質量較好的桌椅,但是數量遠遠不夠,隻好作爲“vip專座”,其他人就隻能四處擺放一些不知哪裏弄來的破舊桌椅;三奶奶等素來勤勞慣的人無需安排就自覺地開始打水洗刷碗筷瓢盆;在一個簡易的竈頭上,一口直徑超過1米5的破舊大鍋被韓四、韓五洗刷得幹幹淨淨,并填滿了清水;大量的木頭堆在旁邊作爲燃料,好一副熱火朝天的大鍋飯景象。
這時,孫警長等人剛好攜帶大批變異獸回歸,其中還有一頭極其肥碩的野豬。林在山看到肥豬,更覺興緻盎然,決定當場操刀宰殺。
“孫警長,你這口野豬送得太及時了!”汪校長開心地說道:“就是殺豬要花不少時間。”
“放心吧汪校長,守着我這個殺豬好手呢。”林在山在還未完全成形的“廚房”裏找到一把幹淨的快刀,開始了他神乎其技的“殺豬大法”,他運刀如寫書法,圓轉自如,毫無停頓。也不過10分鍾左右時間,一頭體重将近1噸的肥豬被處理得幹幹淨淨。
汪校長全程看得目瞪口呆,稱贊道:“林隊長,你幹廚師這個第二職業和屠夫這個第三職業,都絕對沒問題呀。”
這時三奶奶走過來說道:“林隊長,那些木頭都太大了,我劈不動。”
林在山笑道:“我來劈柴吧。”他撿起柴刀,不一會兒功夫,又将一大段木頭劈成了整整齊齊的木柴。
終于,大鍋點上了火,熱汽騰騰,鮮肉下鍋開始炖煮,不一會兒,肉香四溢。
當夜,汪校長辦公場所前面也就是新省城困難者保障食堂所在地人頭攢動、熱鬧非凡。不僅那些真正的困難者飽餐了一頓,就連外城多數戰隊成員也忍受不住肉香的誘惑來蹭飯吃。
看着眼前這副溫飽、熱鬧景象,汪校長不禁詩興大發,當場吟詩一首,曰:
笑看炊煙四起,
喜宴寒士三堂。
末世生存不易,
今有碗中肉香。
誰能快刀殺豬?
唯我林大隊長!
當夜衆人吃得興起,很多其他戰隊成員紛紛前來向林在山和汪校長等緻謝、問好,有些甚至還當場要求能夠加入無畏戰隊。
林在山和孫警長對視一眼,回應道:“大家的心意我們明白,但是受制于特委會的規定,我們無畏戰隊無法吸納更多武裝人員。如果大家認同我們無畏戰隊,我們就做個好朋友、好兄弟,以後多溝通、合作。即便身在不同戰隊,也勝似一個戰隊了。”
衆人無不稱是。一個身高2米、鐵塔一般的漢子走到林在山跟前,深鞠一躬道:“林隊長,昨天要不是你殺掉蟒蛇,可能我現在已經沒命了。在我看來,你就是我鄭猛的救命恩人。我們猛龍戰隊剩下五個人了願意全體聽從你的指揮!”
林在山笑道:“大家今後都是患難朋友,互相幫助是應該的。”說完向張三衡打個手勢,後者立即過來招呼鄭猛道:“鄭大哥,自家兄弟不要客氣。咱哥倆聊聊?”
鄭猛歡天喜地地跟着張三衡走了。
另一名戰隊成員起身說道:“大家好,我是老鷹戰隊的任飛翔。我有個想法,大家讨論讨論看好不好、行不行。我覺着我們在外城混得這些人都是些窮苦人,大家每天爲了一點利益和屁大點事鬥得要死要活。這樣下去很不好!我建議我們選個有本事的人出來,讓他來當外城的‘話事人’,大家以後要是再起争執,直接找話事人調解,就不用動刀動槍了。如果大家感覺我這個主意還不錯的話,我就當場推薦林隊長擔任這個外城話事人,你們說好不好!”
衆戰隊成員齊聲叫道:“好呀,林隊長做外城話事人,我們心服口服!”
林在山問旁邊的孫警長道:“這個話事人是什麽意思?”
孫警長滿臉含笑道:“江湖用語,大概相當于‘說話算數者’、‘當家人’的意思。”
“是不是很酷很拽的那種類型?”
“絕對。”
“那我還是有多遠躲多遠吧。”
“哎,你就當爲了大家利益着想,勉爲其難當一當吧。”
林在山起身說道:“謝謝任老兄的推薦和大家的好意,我林在山願意爲了外城所有善良的人們盡心盡力;但是我絕對不想讓自己所在的群體幫派化,還請大家諒解。另外,我們身處特委會管理下的新省城,我們的一舉一動要适當考慮特委會的感受,否則會給大家帶來更大不便。最後我要說的是:我希望我們所有人都能像一家人一樣團結起來,将我們最主要的心思、精力和資源用在戰勝殘酷的末世生存環境上,爲重建文明而人盡其力,而不是整天勾心鬥角、黨同伐異。”
衆人齊聲鼓掌。
等林在山坐下後,孫警長在他耳邊輕聲道:“林隊長,你的理想和主張我絕對贊同,這些東西對汪校長、趙飛燕他們這些知識分子是非常有吸引力和動員力的。不過就目前外城其他那些人的整體素質而言,僅靠理想和口号恐怕是不夠的,還必須要使用些‘江湖手段’才能有效地帶起他們的節奏。”
“我要是擅長所謂的‘江湖手段’,現在起碼也是九頭鳥這種級别的江湖大佬了。”
“沒關系,你不懂,其實我也不太懂。”孫警長看着在不遠處和各戰隊成員打成一片的張三衡道:“我們隻要大膽任用那些懂的人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