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海哥!我明白!”
蘇言卿并沒有放在心上,隻是沒想到自己這邊還沒有咋滴呢!蘇家就派人過來了!這是不打算讓他們這一支進入祖宅啊!
要不然蘇明玉也不會出現在這裏,更是對自己抱有敵意!
“那就行!卿弟,你看這純兒姑娘,你不接觸最好!”
“海哥什麽意思?”
蘇言卿有些不明白,一個風塵女而已!
“卿弟,你不知道,這純兒姑娘據傳他祖父乃是一位翰林,她從小便會作詩作詞,更是有人吹捧她是女秀才,這不就靠着這些,她出名了!不過我們都知道,這是有人捧,不過沒想到竟然是蘇家捧起來的!”
蘇言卿看了一眼下方的純兒,說道:“是不是有一些寒門秀才被她羞辱過?并且還廣爲傳播,以至于她在讀書人的圈子裏很有名?”
“卿弟,你真是厲害!别說,還真有!甚至還有一位秀才因爲她的羞辱,跳河自殺了!卿弟,你别看着純兒姑娘一臉純善,但她可是一個狠人!踩着别的秀才上位,一步一步爬到現在這個位置,今日她被蘇明玉帶到這裏,怕是想要借你梯子一用!”
借梯子?這怕不是想要踩我一腳吧?
這祖宅蘇家可真是好算計,讓一個女人來踩我?
蘇言卿眼睛閃了閃,對于蘇家祖宅和自己太祖父之間的事情他是一點兒也不知道,隻是知道自己的太祖父一直想要回祖宅!但是從現在來看,似乎蘇家那段曆史不簡單啊!
一塊桃花糕入口,下方的純兒姑娘也一曲完,随着樂姬從一樓矮台離開,一樓的中央留下了一地花瓣,而純兒則是上了二樓一處雅間,一簾白紗垂下,朦朦胧胧可以看見紗後的妙影。
“謝謝純兒姑娘的表演!那麽剛才我也說了,明玉公子說要添一些彩頭,而這彩頭,就與純兒姑娘有關!”
施耐庵話音剛落,一番猜測便從在坐的文人口中而出:
“與純兒姑娘有關?”
“純兒姑娘不會要奉獻出第一夜吧?”
“不可能!純兒姑娘可是我心中的仙女!她不能跟别人一塊!”
“那跟你啊?開玩笑!”
“不過,這個明玉公子是誰啊?竟然能請動純兒姑娘?”
“......”
“諸位,諸位,明玉公子說了,彩頭就是,純兒姑娘的第一夜,就是今晚魁首的!所以,諸位,這第二場詩詞會,加把勁兒啊!”
“第二場比試,題目爲‘春’,同時第二場的比試,是自由作詩,六十人,誰先來都可以!但是若是在規定時間内輪到你答不上來,則是直接被淘汰!晉升第三輪的隻留二十人。”
施耐庵的話落,一聲銅鑼響起,第二場比試已然開始。
“師傅,純兒姑娘第一夜哦!你動心......你就算是動心也動不了身啊!可惜了!可惜了!”
齊孟剛才專注看純兒的歌舞,自然沒有聽見蘇言卿和海納川的談話。
不過看着蘇言卿也就一米五不到的個頭,搖了搖頭,他這個調侃算是白說了!
蘇言卿聽着齊孟的叨咕,隻是微微搖了搖頭,沒有放在心上。
“那麽,誰願意第一個上來作詩?”施耐庵查看着周圍一圈,笑呵呵的問道。
“我來!”
“我來!”
“我來!”
幾道聲音同時響起,正是六十人中的十幾人,這十幾人的目光均是望着二樓純兒所在的雅間,一個個目露癡色。
紗後,純兒輕靈的笑聲傳出,看樣子對這一幕很是滿意。
“那就請劉樹峰先來吧!他當年可是我們青峰縣秀才前三甲,更是咱們府上當年秀才前十,想來今日詩詞大會也多有幫襯。”
站起的其餘人紛紛坐下,明顯這是施耐庵想要幫劉樹峰,他們自然不會這麽不識趣!要知道施耐庵可是每一屆青峰縣詩詞大會的主持者,施耐庵的面子,他們還是要給的!
“謝謝各位想讓!”劉樹峰客氣了一番,不論是真情還是假意,反正是有純兒姑娘在,他還是一副謙謙公子的模樣,第一個出手,是可能在純兒姑娘心中留下位置的!
劉樹峰自然也是這麽一個想法,所以施耐庵讓他先來,他也沒有推辭!
“既然今日是詩詞會,那我便作詞一首,又有純兒姑娘在旁,那詞牌名我就選‘十八香’了,雖然不能讓純兒姑娘一親芳澤,但是隐約間從純兒姑娘身上飄蕩的花香,亦是回蕩在我心中。”
劉樹峰聲落,樓内響起幾聲笑聲。
但是紗後的純兒姑娘則是微微皺了皺眉頭,對這個劉樹峰不看在眼中,她可是自視甚高,更是被人恭維爲“女秀才”,自然是心高氣傲之輩,又豈樂意自己被人調笑?
而劉樹峰則是在一樓矮台上提筆,似乎是早有準備一般,略作思考,便提筆一邊寫一邊念道:“卷盡愁雲,素娥臨夜新梳洗。暗塵不起,酥潤淩波地。辇路重來,仿佛燈前事。情如水。小樓熏被,春夢笙歌裏。”
等劉樹峰寫完,衆人紛紛叫好,更是當場開始研讨這首詞中之意。
“‘新梳洗’中這個‘新’字用得好啊!把這思念猶如化作了實物。”
“酥潤淩波地,此句甚好!”
“劉兄果真青峰縣前三甲!此文采絕對不輸海山長那個關門弟子!”
蘇言卿點了點頭,這首詞是真不錯!但是用在這裏似乎有些不合适!實在可惜!
在衆人的叫好中,劉樹峰高昂着腦袋,回到了自己座位,并且再次看了一眼二樓的位置。
不過,劉樹峰如此,卻是把這第二場比試提升了一個高度,讓在座的衆位進入第二場比試的讀書人均是暗暗叫苦!更是讓想要出手的幾個人再次回到了原位。
一時間竟然沒有人上台應戰了。
“沒有人再來一首嗎?”施耐庵也是沒有想到,在純兒姑娘的刺激下,這劉樹峰竟然達到了這麽一個高度,這一場怕是會讓一些人直接退出了!
無人應聲。
這下是完了!施耐庵也有些哭笑,沒想到自己隻是想幫劉樹峰一把,結果倒是把自己尴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