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海納川在書院内的竹房了,平時他就住這裏!不過我也不确定他今天在不在。”
也許是聽到了牛千奇的聲音,竹房的門應聲而開,一道胖胖的身影映入兩人眼中,可不就是海納川。
在海納川的身後還跟着一個小童,着急忙慌的跟在海納川身後,手中拿着一些洗漱用具。
我去!老海還有這種愛好嗎?那我以前是不是靠他太近了!
蘇言卿其實不知道,海納川身旁跟着的小童隻是他的書童而已,除了跟讀之外,還跟保姆似的伺候他的飲食起居。
“卿弟,你怎麽來了?這麽早?小童,快給我更衣洗漱,卿弟你先坐會兒,我馬上就好!”
海納川看到蘇言卿,急急忙忙的說了一串,轉身又回了房間,等蘇言卿再見到他時,海納川已經恢複了公子哥的那般模樣。
“卿弟,怎麽今日過來了?寒食節是四日後啊!你不用着急!”
這方海納川剛剛開口,還未等蘇言卿說什麽,卻聽到從遠處傳進一個聲音:“海納川,景少讓我通知你,今日你要是再不應戰,就把戰帖發到海府,到時候丢人的可不就僅僅是你自己了!”
聲音中帶着倨傲,似乎對海納川并不放在心上。
倒是牛千奇聽到這聲音之後,低聲對蘇言卿說道:“景少名叫景浩然,跟海公子對立,聽說景浩然的生父是京官,跟海公子生父一樣!兩人生父在朝爲官,不是同一派系。”
蘇言卿點了點頭,明白了,這是上結怨,下爲敵啊!不過什麽戰帖?什麽意思?難道還弄個武林大比?
“千奇哥,這戰帖是怎麽回事?”
“戰帖啊!......”
“卿弟,這戰帖乃是文人之間的戰帖,又稱爲文戰,這個景浩然的老爹似乎要升了,這不,來我這找存在感了!”
海納川接過牛千奇的話茬,向蘇言卿解釋了一句。
原來是這樣!
對于官場,雖然蘇言卿沒有經曆過,但是耐不住他的那個靈魂經曆的多啊!對于官場還是有些了解的!
拉幫結派算輕的,官官相護常有的事!至于派系,那就更爲複雜了!說不定隻是一個最底層的小官,拉一下就跟一串臘腸似的就會牽連一大串。
“原來是這樣!不就是文戰嘛!怎麽?海哥不敢應?”
海納川不管怎麽說也是海勤澤的侄子不是,有一個山長的叔叔,海納川再差能差到哪去?
“卿弟這是說那裏話!我是那種不敢應的人嘛?”
海納川騷包似的甩了甩腦袋,接着就是眉頭一皺,繼續說道:“但是景浩然那小子不按套路出牌,你知道他讓我應什麽戰嗎?數算!數算啊!我又不是賬房先生,我哪會那玩意兒?”
海納川是一臉的幽怨,要是普通文戰,他自然也不會一直拖着不應戰,但是數算對這個時代來說,還真是精通者特别精通,而不通者自然是一竅不通。
奈何,海納川本身就是一竅不通。
“數算?走!海哥,這口氣,老弟給你出了!”
“卿哥兒,你?你可别瞎鬧!你太小了!”
海納川還未說什麽,倒是牛千奇伸手拉了蘇言卿一下,并開口說道。
牛千奇也是好心,畢竟如若蘇言卿赢了還好說,但是如若輸了,那丢的可就不隻隻是蘇言卿的面子了,還有海納川,甚至海家的面子。
“卿弟,你不要吓哥哥啊!你真會?”
海納川也有點兒懷疑了!但是他這幾天真的被景浩然的小弟弄煩了!如今蘇言卿開口,他就算是懷疑,心中還抱着一絲想法。
萬一呢?不是嗎?
“海哥,你就放心吧!不就是數算?看把你們難爲的!”
蘇言卿自然是不在乎,對于前世的他來說,生活在華國,數算算什麽?更何況是這個時代的數算?能跟他後世比?
“走!卿弟,老哥可是相信你了啊!你可得赢了啊!”
海納川心裏還是沒底啊!
“放心!唉!不對!海哥,你們兩個比試,我出面好嗎?”
正在走的腳步突然一頓,蘇言卿開口問道。
他對這個什麽戰帖文戰的不懂,要是他不能替海納川應戰,豈不是剛才所說都白說了?
“卿哥兒,這你就不知道了!不管是下帖人還是應戰人,都可以找三個幫手,所以自然你是可以幫海公子應戰的!”
“這位兄弟說得對!”
海納川開口附和了一聲。
“千奇哥,這麽說,等會有可能會有三戰?”
聽到蘇言卿對牛千奇的稱呼,海納川不由對看了牛千奇兩眼,暗暗把牛千奇的面貌記下了。
“卿哥兒說的沒錯!一般都是三局兩勝,當然如若先赢兩場,自然就提前赢了!放心,等會兒我先應戰,幫你們試試那邊的水深。”
牛千奇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他雖然對數算也算是一竅不通,但是相對于海納川來說,他還是懂一些的!畢竟他的以後的人生走向絕對與海納川不同,家裏早已給他做了一些準備,什麽都不行,最後他也逃不開做賬房先生的命運。
海納川點了點頭,表示肯定了牛千奇的戰略。
“呵呵!千奇哥,還有海哥,你們要對小弟有信心!别說就三場,就是三十場,我也能保證給你們赢了!”
“卿弟,你說這話,老哥可就不怎麽相信了!”
原本挺相信蘇言卿的海納川,有些皺了皺眉頭,如若蘇言卿真的是這種急躁冒進的心性,他不介意到自己三叔那吹吹風的!
看到海納川的表情,蘇言卿也知道自己這是話多了!隻是呵呵一笑,沒有太放在心上,既然牛千奇願意先試試水,那就試試水呗!反正三場呢!
“那就千奇哥先試試水吧!第二場我再上!”
海納川這才淡淡的點了點頭。
反正是現在三人算是把目前的戰略定下了。
牛千奇先試水,之後蘇言卿再上,至于第三場,實在不行,海納川已經想好了認輸,反正是面子問題而已,說實話要不是爲了自己家考慮,他還真不怎麽在乎,要不然也不會等到今日才應戰,雖然應戰有蘇言卿一方面的原因,但是更多的還是那個傳話的所說的把戰帖下到海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