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其兩人看似關系不好的原因,其實也與蘇言卿這一房有關。
“好!好!好!”
陳老婆子說了三聲好,慈祥的看着蘇言卿,眼中多了些盼頭。
“卿哥兒啊!這些年你陳祖母沒少幫你們,你記不記得住祖母沒關系,但是你陳祖母一定不能忘,知道嗎?”
這是蔣氏在與小三房和好之後,第一次用吩咐的語氣和蘇言卿說話,可見蔣氏也并非那種薄情之人。
“祖母,您放心!”
蘇言卿心中并無什麽怨言,并且對認陳老婆子爲祖母這件事,他也看得開,蔣氏說得對,陳老婆子這些年确實對他們這一房有不少的幫助。
蔣氏欣慰的點了點頭,越發的感覺蘇言卿有幾分蘇華農的影子,也越發的打心眼兒裏喜歡蘇言卿。
蘇言卿說完,想起似乎海勤澤還在牛鴻運家,嘴角微微一翹,并未立即前往牛鴻運家。
既然你有心考察我,那我可也得看看我這位未來的老師究竟耐性如何!
如此想着,蘇言卿攙扶着陳老婆子和蔣氏進了正房内。
而另一側,牛鴻運家内。
海納川來來回回的踱着步,反倒是海勤澤悠哉悠哉的喝着農家野茶,也不知道他究竟是真喜歡,還是閑着沒事幹!
“三叔,你就不着急?我那卿弟似乎對你沒有什麽太大的興趣啊!”
“呵呵!那小子這不是在考驗你三叔嘛!三叔怎能經受不住那小子的考驗?這可是我未來的親傳弟子!我不得表現的好一點?”
海勤澤這句話剛撂下,牛鴻運就從門外走了進來。
蘇家的事忙完,他可是立刻就過來了,沒想到還未進門就聽見海勤澤要收蘇言卿爲親傳弟子這句話,心中一驚,連忙進了院内。
“海山長,卿哥兒是因爲還有些雜事需要打理,所以不能前來,他隻是個小娃娃,怎麽可能會考察您呢!”
“呵呵!裏正回來啦?那正好,給我說說我這個未來弟子吧?你有沒有什麽了解?”
海勤澤并未對牛鴻運的質疑解答,反倒是詢問起蘇言卿的情況,這以後可是他的弟子,他當然要看看他這個弟子值不值得他等了!
“海山長,您算是問對了!這蘇家我是最了解了!”
見海勤澤點了點頭,牛鴻運暗喜了一下,繼續說道:“海山長,這卿哥兒這十年來......”
牛鴻運把蘇言卿在蘇家這十年來所經曆的近乎詳細的說了一遍,最後才說起這幾天蘇家的變化。
“海山長,蘇家老兩口這幾天終于想通,那種喪子之痛也許隻有我們這些上了年齡的人才能明白!他們老兩口能在這個時候放下心結,也許真的下了很大的勇氣!”
“隻是沒想到卿哥兒小小年紀,竟然沒有任何的埋怨,甚至就連這蘇家小三房一家,都未曾說出什麽狠話或是鬧出大動靜。唉!難得一個好孩子,跟王氏平常的家教也肯定有關系!”
牛鴻運說完蘇言卿的遭遇,不由也歎了一口氣,這些年,點點滴滴就那麽看着倒是沒感覺有什麽,但是今日這麽一說,牛鴻運隻覺得蘇家小三房這些年是多麽不容易。
牛鴻運作爲旁觀者,看的也夠廣,這些話可以說平平整整,很公平,雖然最後似乎在替蘇慶陽和蔣氏說了句解脫的話,但其實不也是事實?
不過最後他提到的王氏,讓海勤澤微微點了點頭,不得不說,有時候一個人的素質教養,跟一個家庭的家教存在很大的關系。
說到王氏,一旁的海納川頓住了腳步,坐下,飲了一口茶,開口道:“說到王氏,三叔,你還記得我娘對我的囑托嗎?”
“你是說,你娘養的那盆牡丹王是這個王氏醫好的?卧虎藏龍啊!”
“是啊!三叔,我娘聽說我今日要來這裏,還讓我感謝王姨娘呢!三叔,咱們趕緊去吧!”
海納川很明顯是真的坐不住了!
“哈哈!再等等!那個小子會過來的!”
對于海勤澤兩叔侄的對話,牛鴻運是聽得雲裏霧裏的,這都什麽跟什麽?怎麽聽着好似卿哥兒他娘跟這個小公子家母認識呢?
什麽情況?
“對了!海山長,我聽說卿哥兒似乎有......”
“裏正,小子來啦!”
牛鴻運還未說完,就被突來的聲音打斷,卻是蘇言卿。
聽到蘇言卿的聲音,海納川愁眉苦臉終于舒展開了。
“你小子,終于來了!”
海勤澤緩緩端起一杯茶,嘴角泛起一絲笑意,這個弟子可以!
“拜見海山長,見過海公子!”
蘇言卿施了一禮,看着一旁飲茶的海勤澤,暗道一聲老狐狸!
他原本還想考察一番自己這個師傅,結果他祖父蘇慶陽不給力啊!把他趕了過來。
海勤澤不說話,蘇言卿這一禮也不收回,兩人再次較量上了。
“哎呀!你小子怎麽跟個酸儒似的?行過禮就行過禮呗!還彎着個腰幹什麽!”
說到蘇慶陽不給力,這邊海納川對海勤澤來說,也是不給力。
聽海納川說完,海勤澤整個臉都綠了,手中的茶杯也被他放下。
“蘇言卿,你可願拜我爲師?做我的親傳弟子?”
蘇言卿瞳孔放大,暗道一聲老狐狸。
什麽也不問,也不懷疑自己作假?就這麽直接?怎麽都感覺有坑呢?
“海山長說笑了,小子何德何能能拜您爲師啊!”
海納川好奇的看了一眼蘇言卿,這是他見過的第一個似乎拒絕了自己三叔的人。待他看到自己三叔嘴角一絲笑意時,海納川似乎明白了!
那就看好戲吧!
看牛鴻運似乎想要對蘇言卿說什麽,海納川拉了牛鴻運一把,使了一個眼色,牛鴻運有些莫名其妙,但是沒有再開口。
“怎麽,你不願意?”
憋着尿意,海勤澤再次飲了一口茶。
“海山長,我願意!隻是您确定初次見面就收我爲徒?”
蘇言卿的話,讓海勤澤頓住,一口茶含在口中差點噴出來。這個弟子怎麽不按套路出牌?
“如若那幅字、那首詩真是你寫的!那我就不是初次見你!”
海勤澤的話讓一旁的牛鴻運以爲海勤澤以前見過蘇言卿,心中倒是放松了不少,但是想想不可能啊!卿哥兒什麽時候見的海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