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王氏到底怎麽治好那什麽花的,在場的人,除了蘇言卿知道外,其他人肯定不知道!不過其他幾位也懶得知道了!雖然現在眼前一直金光閃閃的?誰還管什麽花不花的?
“華農真的是娶了一個好媳婦啊!唉!不過,小三房家的,你什麽時候學的給花治病啊?”
雖然沒人關心給花治病這件事,但是看着眼前銀光閃閃的一直,蔣氏還是順口問了出來,這句話不是有心而起,更像是随口那麽一問。
“娘,當然是華農教我的!”
一聽又是蘇華農教的,蔣氏的臉色有些黯淡,包括蘇慶陽臉色也黯淡了幾分。
這好嘛!卿哥兒的讀書寫字是華農教的,小三房的給花治病也是華農教的,蘇慶陽和蔣氏兩人隻覺得這些年蘇華農一直在埋怨他們!人家小三房都被蘇華農教過,而他們兩口子就算是做夢都見不到蘇華農的影兒,由不得兩人不多想!
“唉!”
蘇慶陽歎了一口氣,再次覺得自己這些年錯的太多了!
王氏一邊一看蔣氏臉色變得暗淡,瞬間也想明白了蔣氏這般變化的原因,連忙開口說道:“娘,您看,這塊布的顔色多适合您,到時候給您和我爹一人做一件新衣吧!你們老兩口這些年也沒添過一間像樣的新衣了!”
聽王氏還在爲他們老兩口考慮,蔣氏眼圈不由得一紅,拿着銀子的手顫顫巍巍的,銀子始終沒有放進自己的懷中。
“小三房家的,這些銀子是你掙的,你拿着!娘不要!娘有!”
蔣氏這一幕若是被對面的陳老婆子看到,不知道會作何感想?她可能都沒想到蔣氏竟然還有面對銀子不動心的一天!
院内的熱鬧,讓剛剛回到蘇家的小二房蘇華年,有些懵逼。
這是什麽情況?娘跟小三房家的怎麽有說有笑的?還有這麽多貴重物品?小三房家發達了?這......
蘇華年的思緒飄的有點兒遠,看着站在一旁嬉笑的蘇瑾蓉,蘇華年皺了皺眉頭。
“華年回來了?快,把這半頭豬搬進房内,今晚我們吃點兒好的!”
蘇慶陽餘光掃到走進院内的蘇華年,高興地喊了蘇華年一聲。
可見此刻沒了心結的蘇慶陽,心情還不錯!
“好的!爹!”蘇華年應了一聲,走過來,搬起半頭豬直接扛到了正房内。
一轉身,見蘇慶陽和蘇慶忠一起進了屋,蘇華年也沒有着急出去,反倒是順勢在一張凳子上坐了下來。
蘇慶陽和蘇慶忠也不甚在意,隻是自顧自的交談着。
“大哥,今晚在這兒吃吧!别走了!順便我們哥倆這麽多年,也該好好喝兩盅了!”
“慶陽啊!你難道沒有其它什麽想法?”
聽着兩人的談話,蘇華年有點兒雲裏霧裏的。
眼前這是什麽情況?大伯什麽時候能跟爹談到一起了?今天到底是什麽日子?
“大哥,您是說,華農?”
聽到蘇慶陽說道蘇華農,蘇華年的耳朵都支了起來,要知道以前蘇慶陽碰到有關蘇華農的話題,絕對是能躲着就躲着,從未像今日這般主動提及,眼前到底是什麽情況啊!
“是啊!十年了吧!你是不是也該去華農面前交代交代了?并且以後如何打算,華農應該也想知道吧?不如就在明日,我們一同去華農墓前,如何?順便也讓卿哥兒知道,你這次是真心原諒他了。”
蘇慶忠說着,看了一眼旁邊支着耳朵的蘇華年,繼續說道:“你也該找華農說說了,這些年你也不容易,華農不會怪你的!”
蘇慶陽雙眼有些泛紅,聽蘇慶忠說到此,他的思緒不由得飄到了十年前蘇言卿出生的那一天。
想着,想着!蘇慶陽的拳頭在袖口内握了握。
都怪自己當時耳根子軟!華農,這些年,你在那裏看着爹做了這麽多錯事,你就算怨爹,爹也毫無怨言!
“是啊!大哥,是該帶卿哥兒看看華農了!小三房家的,這些年也苦了她了!”
聽到這裏,蘇華年似乎明白了自己老爹和自己老娘爲何突然能跟小三房談到一起了!這是爹和娘突然想通了啊!
隻是,這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呢?隻怪杜氏那個婆娘,怎麽這個時候回了娘家,正好被小三房鑽了空子。
蘇華年念及此,開口道:“爹,大伯,你們的意思是我三弟白死了?”
聽蘇華年竟然說出此話,蘇慶陽和蘇慶忠兩人不由同時皺了皺眉頭。他們兩個長輩說話,什麽時候輪到一個晚輩插嘴了?更何況現在這種情況下,竟然還說出這種不合時宜的話!
“華年啊!你可能不知道!這些年,華農根本就沒走!”
對于這種話,蘇慶陽是沒辦法開口的,不管怎麽說,蘇華農和蘇華年都是他的兒子。
而蘇慶忠就不一樣了,蘇慶忠不是這一房的,同時卻又正好是蘇慶陽的大哥,那麽這事,他來說,卻也是正合适。
見蘇華年不說,蘇慶忠再次開口說道:“華年啊!你可不能聽你家那口子在耳邊吹風!這些年,小三房這些年受了多少委屈,你可都看在眼中,你現在怎麽能說出來這種傻話?”
“華年啊!華農雖然已經故去十年,但是這十年内,華農可一直生活在院内,并且教卿哥兒讀書寫字,你看看,這就是卿哥兒寫的字,你熟悉嗎?”
原本蘇慶忠說的話都已經夠陰森的了,當蘇慶忠把那張寫着《靜夜思》的紙張放在蘇華年面前的時候,蘇華年眼睛怒睜,差點兒從坐着的闆凳上摔下來。
“這、這不可能!這不可能!不可能!”
蘇華年的反應,讓在座的兩位老人再次皺了皺眉頭。
這小二房是什麽意思?
蘇慶陽暗道。
而蘇慶忠則是望着反應巨大的蘇華年沒有太大的反應。
對于做虧心事太多的人,他的閱曆讓他能理解蘇華年的這種反應。所以他對蘇華年也是打心底看不上眼。
暗暗搖了搖頭,蘇慶忠再次說道:“華年啊!這些年,小三房家所作所爲究竟如何,你可是看在眼中的!這沒有什麽不可能!卿哥兒的字,是當着我們哥倆的面寫的,卿哥兒說了,這是他爹教的!卿哥兒可是才十歲,可沒有騙人的心思,更何況這事實就擺在面前,你不信他也是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