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黃寒,普通的樣貌,自爆年齡近四十卻沒說具體。不過總體上表現的精神飽滿,身形矯健(經常健身并控制體型的那種感覺)。
初步交流幾句,她算是個不可或缺的平凡女人。沒有特殊能力,甚至肌肉筋骨的物理強化都沒有,但她會用槍,有“槍感”。
“真确認可以出海嗎?”
黃寒第一句問,“關鍵在于海員夠嗎,你們上過艦沒有?不會認爲幾人就能開走驅逐艦吧?”
船長修養了一夜後精神好了些,有力氣說話了,“是倒是不夠,真正海軍出生的隻有一個,現在還生死不知。”
“關鍵在于你說的這人幹什麽的?”黃寒追問。
“輪機長。”船長道,“他以前幹輪機長的。”
黃寒眼睛一亮:“這基本就夠了。如果你們的目标驅逐艦是055大驅,那還需要再找一個對電路電氣非常有功底的人,然後一個會駕駛直升機的人。至于其他的,都不是剛需,我和輪機長基本就能涵蓋,可以慢慢把其他人培訓出來,然後再去慢慢摸索。”
張子民遲疑着,“懂電路電氣的宅男倒是有一個,在城裏郵區,不過現在的形勢,也不好說他們什麽情況。至于直升機駕駛員……”
“行。沒有也行。”黃寒打斷,“隻要不是反潛作戰,艦載直升機也不是剛需。”
接下來一行三人分工,張子民背着仍舊很虛弱的船長,而黃寒作爲災變前的一個撸鐵女,背起了那個合金大箱子,有點壓力倒也不算什麽。
正打算走,忽然聽到外面出現了不少人聲:
“聖堂算是廢了,這眼看着都沒怎麽打,就分崩離析了。”
“照這形勢看,陸地不能停留了,越來越危險。“
“頭,不在陸地咱們難道還能飛上天?”
“不能飛上天,但有艘驅逐艦應該停在紅角港,它差少一個關鍵部件。”
“老大怎麽知道的?”
“災變前,生産那個部件的小組就是我們組,不讓我們休息叫來加班加點,絕逼就是急件急事。加上那天有個我恰好關注的傻逼在微博曬标題爲‘看,055爲什麽會進紅角港’照片。雖然那條信息馬上删除了、博主賬号也立即關了小黑屋,但我當然就明白了其中的連續了,我肯定,驅逐艦現在還在紅角港窩爬着,等着模塊。”
“但我們現在來三車間幹嘛?”
“我記得電驅模塊裝在一個合金箱子裏,聖堂接手這裏後,把那東西列外用不上的雜物,運來這邊存放在雜物倉庫裏了。”
“咦,箱子,就是這個箱子!你們放開那個箱子!”
說話間,遇到從倉庫出來的張子民等人,就此他們一行四人紛紛拿出手槍對着。
黃寒很冷靜,見面的第一時間就果斷退後并擡起自動步槍鎖定了當先的一人。她的握槍姿勢以及整體感、實在比這四人專業太多,給人她正在平靜等待着命令然後按部就班執行的感覺。
“居然是你?黃寒你沒死?”他們那個領頭的年輕男人還有點英俊。
黃寒沒有回答,繼續擡着槍等候“命令”。
“他們又是誰!”
那個英俊男人又用槍指着張子民、詢問黃寒。
還是沒回答,黃寒還是處于待命狀态。
英俊男人有點不耐煩的又道:“黃寒你馬上過來,放下那個箱子,我就不追究你背叛聖堂的事了。否則你不聽我命令,沒死,卻又不第一時間及時對我報備,你知道代價是很重的,你知道聖堂規矩是很酷烈的。”
黃寒當做沒聽見,繼續待命,。
“大膽!都現在了,還敢不聽我命令?”
這英俊男人大大咧咧的拿着手槍走近了一步。
殺機!
張子民清晰感應到了殺機,但不是來自這些人的身上,而是黃寒。像是她手指已經輕微的下壓,再差一絲就能噴火。
很難說她們之前就相互有仇,也很難說黃寒是個暴烈性格的女人。
隻看她普普通通沒有進化,但有機會也不逃離,就埋伏在這裏一門心思的想要擊殺刺殺者,就知道她是有仇必報的風格。
卧槽越不出聲的狗咬人時才越重!
這麽考慮着,張子民也真的不想這麽近的距離發生槍戰,不論死了誰都不好。僅僅是中槍而沒死的話,更尼瑪麻煩。
“行行行,都稍微冷靜些,聽我說一句。”
張子民及時出聲叫停,“這電驅模塊不會交給任何人的。因爲它不屬于你們。一但沒有權屬,就得有個先來後到原則……”
“你特麽誰啊!”
那個英俊男人很爆的打斷,走過來像電影上那種直接把手槍抵在張子民的頭上,喝道:“說啊,你特麽誰啊,我都沒問你你開什麽口,哎呀我去……”
卻是他說不完,被張子民幻影似的繳了手槍,且劈面一個擺拳打了鼻血亂冒。
就此,他捂着鼻子蹲在地上叫喚了,還不停的有鼻血從指縫中滲出來。
哪怕黃寒始終很嚴肅的表情,現在也還是有些忍俊不住的意味,她也沒料到這貨竟是這麽棒槌,明顯的看電影看傻了的那種。以往每次看電影,看到明顯必勝必殺的局面,某些角色就是要過去很近的距離,把槍在人家大反派的勉強亂晃蕩,黃寒就會很緊張很不自在。
因爲在她看來,對手隻要專業一些,那種拒絕突發繳械,幾乎是必成功的。就想你要走近讓泰森先出拳的話,無關你是誰,幾乎是不可能躲閃的。除非有異能。
這導緻其他三人也面面相視了起來!
顯然,他們也沒預料到對手這麽強悍,更沒意料到自己頭領竟是這麽棒槌?這尼瑪還進化者呢……好歹也是個傳說中的聖堂武士,竟是如此不堪?
他們三人本身和黃寒沒仇,甚至還因黃寒是個話不多的質樸女人比較有好感。
他們之前尊敬這個家夥也隻因爲他是聖堂武士,但現在來說,聖堂是否存在都不好說……
就此,他們三人像是達成了默契,隐約覺得危險的末日裏跟錯了人也是很危險的事,于是他們幹脆慢慢的放下了手槍。雖沒直接說投靠張子民等人,但無疑已經沒有敵意了。總之,誰有船票誰說了算,這沒什麽不對。
“小子,是你自己找死的,讓你知道我烏鴉的厲害。”
蹲地上的烏鴉忽然伸出手,就近捏住了張子民的腳腕。
“?”卻是沒什麽反應。
烏鴉也不去管自己的鼻血了,有點驚悚的看看自己的手,又再次摸着張子民的身上,還是沒什麽效果!
就此烏鴉結結巴巴的道:“你你,你把我怎麽了……這怎麽可能,我怎麽沒電了?”
他失魂落魄的樣子。
“這麽說來你想電死我?”張子民好奇的問。
烏鴉也算得機智,這才左右看看,眼見黃寒殺氣騰騰,而其他人有了不聽話的傾向,聖堂也像是不會有支援了。
就此他隻得改口道:“額,您誤會了,其實我電不死人的,隻是唬人而已。他們主要是安排我在這裏檢查檢修電路,一是因爲我不怕電,二是因爲一條電路中,我隻要一觸碰,就能感覺到問題節點。”
身後擡着槍警戒的黃寒冷冷道:“别聽他的鬼話,這人災變前就是個人見人恨的小人,别人叫他烏鴉是有原因的。他的确有電,電力還很強,他剛剛的行爲就是想電死你。”
“也許吧。”張子民摸着下巴道。
烏鴉吓得結結巴巴的道:“不不不,不是也許。我隻是想裝逼,我真的不想電死你。”
張子民想了想,要說呢,這的确算個有用的人。
最終隻得拉他起來道,“随便了,你怎麽想不重要。反正你沒電死我。現在是末日,你想用來救命的東西落入别人手裏,你表現的激動一些也算正常。既然處于對持,被我繳械後你找機會反擊也勉強算你正常。”
“這樣吧,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一個是趕緊滾遠些,相互井水不犯河水。二個是:一起上船出海。我幫你和船長說說,給你找個工作,隻要你不違反規矩,不會有人趕你下船?”
“對,這些條件也包括你們。”
張子民最後這句是對那三個持槍男人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