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續看下去越來越驚悚,殺爹殺媽,總之不是狠人、不是極端的那個都不在這些檔案中。
這批被“加粗加紅”的特殊檔案一共13份。
張子民開始閉眼回憶,憑借災變以來超強的記憶、細節捕捉能力。更具檔案中的照片和特征,用腦映像對比精神病園中的那些頭顱和屍體,有沒有符合這十上個“重點人物”特征的?
最後的搜索對比結果是沒有,一個都沒有。
起身走到窗口位置,又看了一眼院子裏形勢,看位置,看車輛配置,災變日這裏有過即将撤離的動作,但又沒來得及撤離就全院一起跪了!
而這個未經過撤離的病院裏,已知的屍體中沒有一個和“十三魔頭”吻合的。
“小寶我們走!馬上!”
張子民幻影似的把檔案收入背包,快速撤離時簡直神經有些刺痛。
如果這十三魔頭真離開了病院,那麽不論它們是人類還是怪物,又或者介乎于兩者之間,無疑長闆橋已經是超級寂靜嶺殺場。
張子民哪怕遇強則強,但聯想到不遠處那整整一塘子喪屍,也沒有興趣在無支援的情況下打這一戰。
現在已經不能想太多了,必須想辦法從3011獲得重型武器。
否則不論這些東西是人類還是怪物,一但他們開始聯合、溝通、并組織起來進攻城市,所有的人類将會岌岌可危。
小寶它未必會感知周圍危險,但它似乎知道張子民的情緒,所以基本上張子民有多緊張它就有多緊張。相當慎勇的跟在身邊,哪怕一陣風吹過,導緻寂靜嶺上的門“之隔”一聲,它也會對着那道門猛叫喚。
“别墨迹,一道門而已,門又不會咬人。”
張子民正在冷汗淋漓,所以故意扯犢子以降低心中的恐懼。
離開大樓時擡手看表已經下午二點過。
出大門前,張子民又在那輛明顯用于撤離的車上尋找,有幾個屍體。
類似的人員一般會配備有電擊器類的控制系武器,張子民想找到并帶走。但很失望,這車輛已經被搜刮過,被人帶走了。
少傾在車廂邊角發現一張紙,用小石頭壓着,像是有人刻意留下信息?
拿過來一看,竟是某人留下的日志
11月12日,行屍走肉占領了原本甯靜的3011。
少量的幸存者間哪怕親戚熟人,也忽然反目成仇相互防備,甚至相互厮殺,一切始因,是野外地區平時積累的可用物資太少,那些存貨不多的小商店,因購物節爆倉的包裹驿站成爲了幸存者争奪厮殺的風口浪尖。
基于此我覺得野外環境,已于災變後對人類不友好。
我帶着一隻槍,帶着小弟開始遠行,想離開3011進入城市。
我們路過長闆橋是11月19日,這段在平時一小時的路,我從3011帶着小弟整整走了七天。
考慮到日落時分主幹道高速是風口浪尖,于是我來到了這裏,打算作爲進入城市前的最後一個落腳點。
但進入長闆橋鎮後一切都不同,感覺說不清,像是比以前的反恐工作更令人擔憂。尤其看過上面辦公室裏的幾分神經病檔案後,我忽然不想留在這裏了,我甯願帶着小弟在夜間高速上繼續前進。
如果你能看到我的這份日志,代表你是個注重細節的人,那你應該知道我所言非虛,别猶豫跑!
不管什麽時間,離開這裏!遠遠離開這裏,永遠不要在進來!
11月19日,下午17點21分。聶風留言。
“聶風?從3011帶着一個弟弟進入城市?”
張子民總歸保持了些逗逼尿性,愕然道,“難道他弟弟是布驚雲?”
這貨自稱是搞反恐工作的人,但看她信件折放的樣子又像是有點細膩的儀式感?
“3011來的聶風……”
喃喃自語着,張子民也拿出筆來,在這封信的後面寫道
12月30日,人民郵政官張子民路過時補充日志,時間緊,簡單說我支持樓上,負責任的+1。請下一個發現的人進行補充看法,切記不要帶走這篇日志,這是人類文明最後的防線。
把信放回了原處,希望有緣人看到并聽取警告。
離開的擡手看表下午15點正……
眼鏡蛇現在恢複了平靜,并像是因“冬眠期”而懶洋洋的。靠在長闆橋鎮一個黑暗的民宅的角落裏,被一共三層捆紮帶捆着手和腳。但他不慌張,僅僅有些好奇,看着屋裏黑暗中的一個半大少年。
少年未成年,眼神顯得有點怪。
怪在哪眼鏡蛇說不清,總之和他對話感覺是正常的,但一些不起眼的小細節上,大抵是神經病的那種感覺。
譬如他喜歡和眼鏡蛇說“梗”,在眼鏡蛇看來那叫梗,但這未成年人自認爲是謎語,他像是無時無刻不在布置謎語,并爲此沾沾自喜?
“這尼瑪是少年版謎語人!”
眼鏡蛇在心裏給這不良少年取了個外号。
至于爲什麽把他列外不良少年?
是因爲眼鏡蛇進長闆橋後找到了這藥店,吃了些藥感覺還不錯,心情都要好些,看物體都像是會發光似的。
藥店房頂有個大洞。當時是晚間很黑,但眼鏡蛇發現大黑洞内有人,是個“孩子”。
眼鏡蛇問都不問一句,起身一踩藥品貨架,從天花闆的洞上了二樓,并在黑暗的角落裏找到了一個十六歲左右的少年。
問他“你是幸存者嗎”?少年點頭說“是的”。
當時眼鏡蛇覺得這貨有點奇怪,就産生了強烈的好奇心,問“你一個少年獨自在這寂靜嶺上,你對我的出現不好奇嗎”?
少年說“我喜歡猜謎語”。
當時眼鏡蛇腦子有些短路的回答“喔”。
那時,少年指指地闆上的洞反問眼鏡蛇“你從這個洞往下看去,會發現有趣的東西”。
于是腦子不太清晰的眼鏡蛇就果斷湊着看。除了因自己翻箱倒櫃弄的有點亂外,并沒什麽好奇的。
所以當時眼鏡蛇已經猜到了這謎語的結果背後必然有隻黑手正在伸來。
哪怕想到了眼鏡蛇也沒有反抗,隻是有點好奇的想看看這個謎語的結果。
然後少年就從洞口把眼鏡蛇一把推了下去。
少年并沒有兇惡表情,他隻是有些好奇,想看眼鏡蛇會以什麽姿勢死去。因爲曾經從這個洞落下去的四個人一個都沒活,其中三個,被那角度有點特别的貨架上的杆子穿透了,就死在了貨架上。
有個像是有些門道,臨時在空中變位,卻因腦殼朝下,從三米的距離,腦殼硬着陸就死了。
就此眼鏡蛇被少年列爲一個“謎語”。
因爲他是第一個不但避開了貨架,還避免腦殼落地的人。少年也親眼看着,落地瞬間他的身形忽然比較軟,像是形成了一種肌肉記憶級别的卸力架構,于是沒摔傷。
不良少年下去捆綁眼鏡蛇時,眼鏡蛇沒跑,想繼續看看這謎語。
結果就被少年捆在了這房間的角落裏到了現在。
今天上午的時候眼鏡蛇懶洋洋問“你怎麽還不來一刀殺了我?”
不良少年說“你像是腦子不正常,且你是第一個沒從洞口摔死的人,我想破解你這謎語。”
但這僅僅是少年清早的想法。
到上午時他主意又改了,他說他好奇,想試試看把摔不死的眼鏡蛇沉下某池塘,會發生什麽?
眼鏡蛇基于好久沒洗過澡的心思,很好奇的想配合他,看看進入野外的池塘裏冷靜一陣子會發生什麽,會形成什麽樣的謎語?
災變前,眼鏡蛇聽說有些比較特殊的人,能在三米的水深度閉氣長達十分鍾之久,眼鏡蛇也想試試自己變化有多大。
變數在于,恰好那個時候,寂靜嶺來了人。
根據不良少年用高清攝像頭觀察後的表現,眼鏡蛇可以肯定來的不是普通人,一定充滿了某些奇怪的特征。否則不良少年不會那副看見謎語的表情。
從那時候開始,眼鏡蛇覺得寂靜嶺上并不是他獨自一人,興許有好幾個類似他的人,否則,他面對外來者時不可能這麽輕松。
另外,這大洞明顯不是他弄出來的,他爲什麽要守在這有怪物痕迹的地方,這一切是秘,眼鏡蛇也忽然對這些很有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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